玄明帝对着弟弟短暂地笑了下,慢慢的,笑容又静了下去。“朕要你们二人,联起手来……”“杀了教皇。”“皇兄……”贝王爷激动地上前一步。“微臣,领命。”拓跋枭垂着眸,神色不明,却忽然抱拳领命。说罢,拓跋枭就有离开之意,往身后而去。玄明帝似乎看穿了他的意图,忽然叫住了他:“枭儿……”拓跋枭脚步停在了原地。贝王爷因这个突如其来的称呼,错愕不已,看着两人。“枭儿…这些年,委屈你了,待事成之后……”玄明帝的话还没说完,拓跋枭停下的脚步忽然加快,眨眼间,便已经到了殿外。殿外日光大好。他逆着光,侧目回眸往殿内看了一眼,不知是在看玄明帝,亦或是看贝王爷。只是一眼过后,他便再次加快离去的步伐,像是身后有什么避之不及的存在。 弱到哪里了苏幼月回白家之后,才从暗卫们口中得知拓跋枭和赫连凛前后追逐着自己离了宴会。只是因为她一直躲着未露面,所以两人也没能遇上她。苏幼月一边可惜没能和谢渊在私下见上一面,一边又恨这全是因为拓跋枭。但目前在拓跋枭的地盘上,他们又不能对他轻举妄动,所以苏幼月将绝大多数精力都投在对圣药解药的研制上。而圣都城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宫宴结束,关于宫宴的热议可并未结束,还愈演愈烈起来。在那丑事传得漫天时,白氏布庄的华光锦也赶了一波东风,迎来了一阵销售热潮。原本沈家布庄的浮光锦就已经陷入了困境,这一下,更是走上了绝路,除了交好的定安侯府给了面子购置了一些,几日过去,是一匹都没能卖出去,最惨的是就算降价,成本也比华光锦要高,他们若是再降价,就是做亏本买卖。加上担忧宫中计划泄露,整个沈家的主子们陷入了焦虑之中,沈珠玉暗中和孟子瑜谈下的婚事算是唯一带来的好消息,只要能和定安侯府联姻,他们沈家至少不会走下坡路。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婚事虽然还没正式定下,孟子瑜却也已经在准备给自己心爱之人送上要令整个圣都城的姑娘都羡慕的丰厚聘礼。待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时,孟子瑜才决定收集最后一样聘礼,也是沈珠玉最期待的,他要亲自为她的新娘准备这份聘礼。薄纸灯笼在屋檐下转动,烛光晃了又晃。深夜的白家安静得就像一座空宅子,白家两个主子都身子不好,需要静养,所以夜里下人们也格外沉默,生怕扰了主子们休息。苏幼月带着青萝穿过连廊,进了屋子。两人刚刚进去,院中就忽然刷刷多出十几个黑影。他们警惕往四周扫视一圈,确认无人,而那伸手高强的半瞎子侍卫也不在,才一挥手,朝着两个女人刚才进去的屋子包围了过去。迷烟被吹入屋中片刻后,黑衣人推门涌入了房间。薄薄的纱帐后,隐隐约约坐着一个人影。见居然还有人醒着,黑衣人们一惊,抬手就将手中的暗器扔去,可下一瞬间,那人却忽然消失了。“!”十几个人齐刷刷瞪大了眼睛,警惕起来,其中几个慢慢举起刀,朝着纱帐后而去时,前后左右却忽然发出咔咔的响声,紧接着四周的门窗处忽然伸出墙壁,飞速合并,只不过两个眨眼间,原本四周还脆弱不堪一击的木门居然变成了严丝合缝的铜墙铁壁!“中计了!”饶是心理素质再好的刺客,也忍不住勃然变色,他们当刺客多年,何时遇到过这种机关,能把一个房间变成监牢,简直是闻所未闻!几个刺客连忙用刀朝身后的铁墙砍去,可金属猛烈碰撞的声音除了撕裂他们的听觉,别无任何作用,另外几个看向房顶,可这才发现这处屋子建得极高,根本就不好爬上去。可这是唯一有可能的出路,他们顾不得多想,几个人就找到一切能垫脚的东西往上爬。就在他们即将触摸到房顶时,爬得最快那人却忽然惨叫一声,摔了下来。他们惊骇不已,再看向房顶时,哪里还是什么普普通通的房顶,分明就是一个布着密密麻麻铁刺的铁网!“去床边!刚才那两人分明进来了,这屋子里定然有出去的机关!”其中一个黑衣人用略年轻的声音道。其余人急忙涌向床边,这次他们谨慎多了,先用刀飞速割断纱帐,终于看清了纱帐后的情景。果然有地洞!可明晃晃的大地洞在他们眼前时,他们一个个又呆住了,如此不遮掩的逃生处,会不会又是下一个陷阱?原以为不过是一次简单的任务,没想到居然会如此棘手,这些人一个个脸上犯了难。可先前那个声音年轻的刺客却似乎有一丝兴奋:“几个人下去,几个人留在这不就好了。”

除此之外,他们好像也没有别的办法,于是其中一个领头的人物只好点点头,让几个人下去。熟料那几个人刚下去,那年轻的刺客也跟着跳了下去。“这……”“无妨,是他自己要进去的,我们也拦不住。”另一个人摆摆手。可他刚说完,那原本大敞着的洞口却忽然从下方伸出一块巨大的铁板,将洞口堵了个死。一瞬间,不论是留在上面的,还是下面的刺客们忽然都绝望起来。跳到下面的年轻人回头看了一眼,见洞口被堵住,不以为然嘀咕了句:“小聪明罢了,换做任何一个设计机关之人,都会将洞口堵住。”其余几个刺客可就不这么想了,他们又不是死士吗,而是受重金雇佣而来的,他们可不想今日死在这,做这些机关的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凡人。一行人在地下顺着点了灯的路转了好几个狭窄的弯道,眼前才终于再一次豁然开朗起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