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不由叹了口气。

夫人反应这么迟钝,大人的追妻之路真是坎坷啊。

只是,倘若大人和夫人之间有一百步,哪怕夫人站在原地不动,大人也会毫不迟疑地向她走去,走完所有的路。

哪怕是她往后退得更远,他也会追上去的。

折镜也只是想了片刻,就又把精力放在了演武赛上。

三场比试,如今大盛已经赢下两场,还剩下四场。

只要能再赢下两场,大盛就能彻底赢下这次演武赛。

而此时此刻,输了两场之后的东荣国也再也没有了之前的轻敌,一个个人面色凝重,也不再轻易大放厥词了。

看到他们是这幅反应,大盛这边的人眼尾眉梢全是笑容,可谓一扫颓势,神采飞扬。

大盛的年轻人们何时感受过这种氛围,他们形容不出来心中的激动是什么感觉,但他们却比昨日刚刚知道赌约的时候,想要大盛能赢下演武赛的心更强烈,想要赢的一颗心简直是前所未有。

无关利益,只关荣辱。

东荣国的几个使臣凑到了一起,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很快,他们就商量出了结果,众人只见东荣国的使臣又跑了下去,一直跑到那先前在骑射比试上震惊众人的青年面前。

看来,东荣国又是要派这个极其厉害的青年出场了。

大盛众人心中的激动冷却了一些,然而却再也不像第二局输了时候那么紧张颓废,反而心脏怦怦直跳。

东荣也没有想象中的厉害得遥不可及,他们大盛也不是被他们压着打嘛!

不,应该是说,他们大盛也没有那么弱,不堪一击!

果不其然,在重新挑选出来的人中,拓跋枭再一次上了场。

这一次是三对三的比试,除了他之外,东荣国派出的另外两人都是在骑射比试上成绩极为优越的两人。

而大盛也派出了折镜、折影和另外一人。

萧家三郎本来也琢磨出了谢渊的谋略,估计是想用武艺没有那么出众的人来对东荣国的高手,以此来消耗东荣国最强的几个人的比试次数。

对面这叫拓跋枭的青年这次再上场后,可就只剩下一次机会了。

但此番谢大人却派出了两个自己身边的高手,萧三郎就又看不懂了。

这不也浪费了方才那马术极厉害的小哥一次次数么?

萧三郎猜不透谢渊的心思,但知道对方肯定是自有打算,于是也没有置喙,只在旁边等着战况。

他也是,虽然武艺不错,但这几年渐渐从武转文,武艺落下了不少,不然还真想再上去和这些东荣国的小儿比试比试。

白云悠悠。

演舞台上,拓跋枭看着大盛派出来的对手,青绿的眸子轻蔑地在三人身上扫过。

折镜和折影二人都是暗卫,心性异常坚定,对他的轻蔑视而不见,旁边那人也不由受二人感染,丝毫没有半分怯场。

信号弹发出后,三人也如十二人对十二人那场一般,并未立刻出手。

然而东荣国的另外两人虽然看出了他们的意图,没有直接发动攻击,那青年却像是丝毫不知道大盛这边几人的战术似的,直接就冲了过来。

折影折镜二人用的武器都是剑,另一人用的则是长枪,看台上都能将其看得一清二楚,然而他们却看不清那东荣国的青年拿了什么武器。

直到他冲到几人跟前时,折影折镜二人齐齐抬剑,一人呈防御姿态,一人呈攻击姿态,那剑锋直冲拓跋枭的喉咙而去,拓跋枭猛然腰身一倾,躲过攻势,用紧贴在手臂上的弯刀重重砍在了防守的剑上,众人这才看清他的武器,原来是两把紧贴的手臂上的弯刀。

防守的折镜只感觉手臂被重重一震,像是被一块巨石冲击一般,他差点就被砍翻在地,而后脸颊忽然一痛,他才真正体会到眼前这个看起来身形没有多壮实的青年力气有多恐怖。

原本他手中带的也是上等的玄铁宝剑,可这么一击之后,那刀锋居然崩出了一个小豁口,飞溅的碎片划过了折镜的面颊,在上面划出了一道血线。

只是一击而已,以一打二,还让对面直接见血,其实力恐怖如斯!

折镜折影眸色越发深沉,而这时,先前还在研究他们战术的两个东荣国人见状,也直接扑了上来。

然而很快他们也意识到,眼前的三个大盛国人功夫都非同一般,而且其中两个较为年轻的似乎极有默契,连眼神都不需要,都能无障碍沟通出招。

于是他们很快就盯上了第三个人,来回十几招之后,大盛国的另一人就被拓跋枭猛烈的攻势逼到了比武台边缘。

拓跋枭不动时,身上除了傲气和妖异之外,还给人一种野性的感觉,然而他动起来发动攻势时,光是看一眼,那攻势就令人心中忍不住直发怵。

他的攻势简直如疯狗一般,像是要将人活活咬死,每一刀都朝着对手的致命之处猛攻,每一击似乎都非要见血不可,并且咬定一人时,似乎要将对方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