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她的那个男人有点意思,是个真正的强者,又和狐狸一样狡猾,让人厌恶,居然还派人来刺杀他。

于是再次意外遇到这个女人,他毫不客气将她当作俘虏一并带走,想要对付谢渊。

谁知这女人的腿是好了,身体却弱得跟一只先天不良的猫崽子似的,还没怎么折腾,就差点病死,偏偏拖着这么一副什么都不是的身子,还敢跟他叫嚣,想要保护他要杀的平民,实在可笑。

女人就是麻烦。

一会儿病了,一会儿冷了,一会儿又热了,连吃点东西都娇气得不行,吃饼子嫌硬只肯吃一点点,他一会儿要给她找大夫,一会儿又要买衣服,还得去安排她能吃的进去的食物,免得她自己把自己给饿死。

他开始后悔带着这么一个麻烦上路。

这辈子,他拓跋枭还没这么伺候过谁。

而她居然还那么不听话!

他哪怕是真养一只野猫,也该知道亲人点了吧。

可她就偏要跟他对着干。

他让人折磨逃匿的圣子,她居然直接把人杀了。

啧,还是个带着爪牙的猫。

他可不放心,于是将她的手腕掰得错位。

没想到,都这样了,她还学不会听话,居然半夜偷偷逃走。

她不知道,她刚刚逃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

半个大漠上的狼都听他调动,她能逃到哪去。

于是他只是跟在她身后看笑话。

他是真想杀了这个不听话的女人。

可一想这段时日费了这么多心思,就觉得不甘心。

于是他再次逼着她乖乖听话。

她好像真的学乖了,答应他不再逃了。

接下来一路上,她在他面前都极为乖顺,终于让他省了不少心。

她不知道,她乖起来时,看起来柔柔弱弱,漂亮至极,倒真像一只被人娇养的猫儿。

手感也极佳,那只手握在手里,像是没有骨头,柔软滑腻,总有几次接触让他竟想将那只手一直握在手里。

他渐渐觉得养只猫儿也不错。

只是如果真是猫儿,是他养的,就只能是他的,除了他身边,哪也不准去,除了他,心里面不能有第二个人。

要是她再敢跑,他就折断她的腿,或者是杀了她,让她除了他身边,哪里都去不了。

所以那群沙匪敢调戏他,他拖着伤也要将他们全部杀死!

他养的那只不听话的猫儿看见他受伤了,居然要帮他包扎,还说不想让他死。

就连那些被胡桑撺掇的那些士兵们又在暗地里讽刺他,她也为他说话。

其实那些话他已经听了很多遍了,初时他还杀了那些说的人,到后来,他都懒得杀了。

嘴长在他们身上,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他心情好时就当没听见,可他心情不好时,杀几个人就不一定了。

她却为他说了很多条,像是不满别人那么说似的。

他心中说不出的感觉,那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让他难以掌控的感觉,好似周身的血流速度都在加速,使得心脏加快跳动,无论如何都压制不住。

这种感觉他不讨厌,可也不喜欢。

他极其不喜欢这种难以掌控的感觉,总让他想起幼时受人摆布的感觉。

于是作为回报,他也在她手上咬了一口。

他恨不得这一口深可入骨,让她与自己感同身受,刻骨铭心,永世难忘,可重重咬下去之后,他的犬齿又舍不得了,及时松了口。

不然以他从前用牙齿撕碎猎物的经验,这一口下去,重可断骨。

看着她泪汪汪的,他却喜欢得紧。

虽心情大好,却依旧把那些说闲言碎语的人全杀了。

怕吵着她睡觉,他还特意让那些人死前全部没有发出声音。

再后来,她也杀了几个乱七八糟的人,然后拉着他一起逃亡。

实在是有趣极了。

不过他养的猫儿,就该如此,敢杀人才对。

他并不觉得她给他惹了祸。

杀人而已,他也看那几个人不爽,大有将他们全杀了的意思。

居然想从他手里把他的人带走,谁给他们的胆子!

跟她骑马逃亡之时,他脑海中也隐隐闪过了,两人幼时赛马的画面。

从来没有结果,但沿途的热烈绚烂得让人一回想起来,就心跳怦然加速。

他把她带回了猎狼族。

他想着,就这样也好,谢渊来不来都行,已经无所谓了,反正日后他要把她带在身边。

可没想到。

她居然背叛了他。

她答应不离开他的。

谢渊一来,她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杀人的欲望从心底迸发,他想杀人,想立刻就杀人。

她怎么敢!

她怎么敢离开他!

偏偏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