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薇还想跟他讨价还价,宴文洲态度很坚定,没得商量。

不管怎么说,诊所总算重新开了起来。

找余薇看病的人实在太多,加上有宁皓这个活招牌,诊所外面每天都是人山人海。

第一天坐诊完,余薇累得腰疼,让田梦帮她针灸,田梦虽然学习了一段时间,但是还没怎么实践过,不敢下手。

倒是宁皓找准穴位,几针下去,余薇瞬间舒服了很多。

傍晚回到家,孟知瑶带着小樱桃来做客。

虽然她早就跟顾廷森搬回了家,两个人之间还是不冷不热,加上顾廷森最近公司很忙,不怎么回家,两个人之间更是很少交流。

余薇帮孟知瑶按摩了一会儿,然后帮她针灸。

孟知瑶酸了很久的腰总算好受了很多,“薇薇,不如我也跟你去学中医吧。”

余薇笑了笑,“学中医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就你这性子,不出一个星期,肯定会无聊到爆炸。”

孟知瑶坐起身,有些茫然,“那你说我做什么好?”

“怎么突然想做什么?”

孟知瑶闷声道:“你也知道,虽然是我孟家千金,可是孟家是我大伯当家做主,我爸手上什么权利都没有,我跟顾廷森本来就门不当户不对。”

“以前我觉得,门不当户不对也没什么,直到生孩子我才明白,他们顾家从来都没有把我放在一个平等的位置上。”

孟知瑶自嘲一笑,“当初为了结婚,我妈让我处处忍让,我以为结了婚就好了,谁知道结了婚以后还是要忍,别人把你的尊严踩在脚底下,也要忍。”

孟知瑶捏紧手心,“我爸妈连给我撑腰都不能,结婚的时候,由不得我,想离婚,还是由不得我,我又能怪谁,谁让我从小到大,都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

她对于爸妈而言,最大的价值就是通过联姻带给孟家益处。

“我以前想,在家靠爸妈养,嫁了人就靠老公养。”孟知瑶笑容苦涩,“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谁会白养你?所以,还是要靠自己。”

余薇上前抱了抱她,“知瑶,你真的长大了。”

余薇亲自下厨招待孟知瑶,孟知瑶吃饱喝足后还没有要走的意思。

眼看就要十点钟,宴文洲去书房给顾廷森打了一通电话,让他把老婆孩子带回去。

顾廷森人在外地出差,一听孟知瑶在他这儿,倒是挺放心,“她最近心情不好,你让余薇多开导开导她。”

“你老婆你自己不哄,让我老婆哄,你觉得合适吗?”

“我这不是哄不好吗?谢了啊,回去请你们吃饭。”

挂断电话,宴文洲想骂人。

看到孟知瑶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余薇身上,宴文洲想把她从窗口丢出去。

孟知瑶抱着余薇的胳膊,闻着她身上香香的味道,“薇薇,我今晚想留下来,你陪我睡好不好?”

余薇笑着看她,“好,我陪你。”

余薇吩咐保姆把客房准备出来,然后回卧室,跟宴文洲打招呼。

体力挺好

对上男人哀怨的眼神,余薇柔声哄他,“知瑶心情不好,我陪她聊聊天。”

宴文洲走到她身边,“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余薇不解地看着他,“什么日子?”

对上她茫然的眼神,宴文洲更郁闷。

余薇踮起脚尖,吻了吻他的唇瓣,“好了,知瑶还在等我。”

宴文洲扣住她的腰肢,“陪她聊天可以,不许聊孟鹤川。”

余薇无奈地笑了笑,“好,保证不聊。”

等到余薇离开房间,宴文洲坐到床边,他看着墙上挂着的婚纱照,五年前的今天,他们举办了婚礼。

她不记得有什么关系?反正那不是一场值得人纪念的婚礼,他会重新为她举办一场盛大的,独一无二的婚礼。

余薇陪着孟知瑶聊了聊她未来的职业规划。

孟知瑶一个头两个大,想了想,忽然觉得有些事情忍一忍也不是很难。

睡到半夜,余薇起床喂小暖暖吃奶。

她忽然想起什么,回了卧室,结果宴文洲不在,她又找了找,总算在书房发现了他的身影。

宴文洲正在看文件,见她进来,不动声色地将文件合了起来。

“怎么不陪你的好朋友?”宴文洲靠在椅背上,故意板起脸。

余薇笑了笑,走到他身边,“我才想起来,原来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宴太太,严格来说是昨天,已经过了十二点。”宴文洲握住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余薇搂住他的脖子,“抱歉,今天诊所第一天开业,我有些忙,没能想起来。”

“没关系,谁让以前忘记的人是我。”

余薇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问:“你以前是真的不记得,还是假装不记得?”

宴文洲只说:“我这个人记性一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