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泽秋靠在藤椅上,手机在玻璃桌面上震动,他并没有理会。

庞淼不死心地又打了两次,仍旧没有人接听,她气得用力地拍着方向盘,余泽秋到底什么意思?

嘴上答应着会负责,可是却连她的电话都不肯接!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余泽秋将手机扣了过去,应了一声,余薇走进他的卧室,见他坐在阳台上,拿了一件外套,披在他身上,“不冷吗?”

“冷一点,人反而更精神。”

余薇坐在他身边的位置上,“小秋,告诉妈妈,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余泽秋看向不远处的太阳,阳光并不刺眼,“妈,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庞淼也知道她在做什么,我们都不是小孩子,总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他是她亲手养大的孩子,她当然希望可以看到他结婚生子,可是……

“小秋,我要去医院看暖暖,你要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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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泽秋摇摇头,“有你跟我爸在医院陪她就够了。”

余薇没再多说什么,起身离开。

虽然她跟庞淼接触不多,可是她看得出来,小秋并不喜欢庞淼,如果小秋是个健康的孩子,或许可以让他们慢慢培养感情。

可是小秋这样的身体状况,她还是希望余下的时间,他能过得开心快乐一些。

余薇赶到医院,走进电梯里。

不远处,周娟拿着药,追了几步,电梯门缓缓地关上。

周娟眸光沉了几分,她拿着药回到病房,温天亮躺在床上,面容憔悴。

“你猜我刚才看到谁了?”

温天亮眸光浑浊,有气无力地问:“你能看到谁?”

“怎么,你在帝都没亲戚?”周娟坐到病床边,刻意看了同病房的病友一眼,“现在你生了这种病,以后那就是个无底洞,你可别忘了,你还有个亲侄子在帝都。”

温天亮脸色沉了几分,“你说小秋?你看到他了?”

“我没看到他,不过看到了他那个养母。”

温天亮想了想,“他那个病秧子,说不定早都已经死了,再说……”

他压低了声音,“我不是跟你说了,以后他都跟咱们没关系了。”

那宴家,可不是他们可以得罪得起的。

“他死没死,我去问问不就知道了。”周娟冷哼一声,“反正你都快……你都这个样子了,难不成咱们真要回去卖房卖车!你可别忘了,当年咱们可是也养了他那么长时间的,也该是他回报咱们的时候了!”

温天亮咳嗽了几声,没再反对,毕竟不能因为他掏空了家底,眼瞅着孩子们都大了,要结婚了,他不能成为累赘。

宴嘉怡住了三天院,余薇跟宴文洲带着两个小家伙接她出院。

三天的时间,她人都瘦了一圈。

佣人们都已经放了假,宴文洲准备了晚餐,不过饭菜都是以清淡为主。

别墅里也不见余泽秋的身影。

宴嘉怡还是没什么胃口,没吃多少东西。

她回到卧室,接到了赵慕远的电话。

“嘉怡,你有没有时间,我现在就在你家外面,我想跟你见一面。”

宴嘉怡披了件外套,下了楼。

走到别墅外面,宴嘉怡向四处看了看,都没有赵慕远的身影,她拿出手机,本来想给他打电话,有人拍了拍她的后背。

她转过身,就看到赵慕远手上拿着点燃的仙女棒,正笑着看她,烟花将他的脸庞照亮。

“嘉怡,我们一起放烟花吧。”

宴嘉怡紧了紧身上的外套,“赵慕远,你好无聊。”

“跟喜欢的人做任何事情,都不会无聊。”赵慕远把仙女棒塞进她的手里,然后引燃了另外一根。

宴嘉怡对放烟花兴致缺缺,可是回到家里的话,即使他不在,到处都是他的影子。

赵慕远准备了不少仙女棒,他一只手拿着一根,在空气中比画出一颗爱心,笑着看向宴嘉怡。

看着他脸上的笑容,恍惚间,她好像看到了哥哥站在那里,笑着看她。

回过神,宴嘉怡的眼眶有些酸涩。

看着她苍白的脸色,赵慕远又帮她点燃了一根,烟花的光亮照在两个人的脸上,“宴嘉怡,你还是笑着的时候,最好看。”

宴嘉怡看着手中燃烧的烟花,几秒钟的时间,就绽放完毕。

就像他对她的喜欢,那么短暂,短暂到她几乎无法察觉。

“心情有没有好一点?”

宴嘉怡看向赵慕远,他英俊的脸上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现在帝都的人都知道,宴家跟庞家要联姻。

虽然他不知道,嘉怡跟她哥哥之间发生了什么,可是,他知道她现在一定是难过的。

“谢谢你。”

“嘉怡,无论任何时候,我的怀抱都是向你敞开的。”

宴嘉怡眸光动了一下,“赵慕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