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奶奶,我怎么不知道我太爷爷也行医?”宴嘉妍好奇地看着她。

“我说的是你妈的爷爷,不是你爸的爷爷。”

宴嘉述吐槽,“您老人家在这儿玩儿绕口令呢?”

看到宴嘉述,就好像又看到了宴文洲小时候,宴老夫人忍不住感叹,“敢拿你太奶奶开涮是吧?你爸小时候都没你这么皮。”

“我爸小时候什么样?”

宴老夫人笑了笑,“要是说起你爸小时候,肯定几天几夜说不完,反正啊,你爸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打小也没少让我操心。”

说着,宴老夫人握住余泽秋的手,“还是小秋最懂事,也最听话,你们啊,都应该向哥哥学习。”

余泽秋看向宴老夫人,“太奶奶,我哪里有你想的那样好。”

“什么想的好?”宴老夫人拍了拍他的手背,“太奶奶是亲眼看到的,你这么好的孩子,老天爷是舍不得收回去的。”

傍晚,宴夕倩跟宴天豪一起到医院探望余泽秋。

看到宴天豪,宴嘉述的神情有几分不自在,宴天豪穿着简单的休闲装,头发精心打理过。

余薇跟宴夕倩一起坐在沙发上聊天,问了问宴天豪的近况,虽然他已经痊愈,但是一直还在吃中药调理。

“你说一个大男生每天有什么好打扮的?”宴夕倩向余薇吐槽,“每天出门前,还要换好几身衣服,你说豪豪是不是恋爱了?”

余薇笑了笑,“豪豪都已经快二十七了吧,谈恋爱不是很正常吗?”

“对啊,二十七了也不小了,谈了恋爱,也该把人给我带回来了。”

“你不要心急。”余薇又问,“知不知道是谁家的姑娘?”

“我要知道不就好了?”宴夕倩无奈地笑,“上次,我看到他跟一个小姑娘一起出的门,小姑娘看上去可比他小多了。”

宴嘉述听着两个人的谈话,脸色沉了几分。

在余泽秋手术前,宴嘉怡跟余薇一起到了寺庙上香,她跪在蒲团上,闭上双眼,虔诚地祈祷,希望他能够平安无事。

不知道跪了多久,宴嘉怡的腿都麻了,起身后还缓了好一会儿。

有不少人在求平安符,宴嘉怡也排着队,去求了一个,回到医院后,她让余泽秋把平安符戴起来。

余泽秋看着那甚至有些丑的平安符,“什么时候去求的?”

“今天早上。”宴嘉怡说着,垫起脚尖,帮他把平安符戴好,“不许摘下来。”

余泽秋顺势按住她的腰肢,“好,听暖暖的。”

宴嘉怡仰着头,看着他的眉眼,“明天就要手术,紧张吗?”

余泽秋沉吟了一下,“有点儿,不过……”他点了点自己的唇瓣,“如果有人亲亲我,我就不会那么紧张了。”

宴嘉怡闭上眼睛,吻了一下他的唇瓣,“现在呢?”

“我感觉我好像又充满了力量。”

宴嘉怡无奈地笑了笑,见他要松开她,宴嘉怡又亲了他一下,“现在呢?”

“现在,我的力量很足。”

余泽秋说着,低下头吻住她的唇瓣,两个人温柔地缠绵。

晚上,两个人一起躺在病床上,隔着病房的玻璃,隐约可以看到夜空中的星星,宴嘉怡靠在他的心口,听着他的心跳声,心里却一片寂静。

次日一早,一家人赶到了医院。

病房里,余薇叮嘱余泽秋一会儿进了手术室不要害怕,如果他后悔,随时可以退出。

余泽秋笑着看她,“妈,你放心吧,既然做了这个决定,我就绝对不会后悔。”

宴文洲无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小秋,无论如何,都要咬牙坚持,我们都在外面等着你。”

余泽秋点了点头。

宴嘉述跟宴嘉妍红了眼眶。

宴嘉妍上前抱了抱他,“哥哥,我们都在外面等你平安出来,你一定要加油!”

余泽秋也回抱了她一下,“嗯,哥哥一定加油。”

宴嘉述擦了擦眼角的泪滴,“哥,我的游戏还等着你帮我通关,你不能言而无信,一定要活着从里面出来!”

余泽秋无奈地看着他,“你现在学业最要紧,不要总为别的事情分心,要劳逸结合知道吗?”

“所以你要平安出来,继续监督我。”

就在几个人告别的时候,工作人员过来推余泽秋去手术室。

宴嘉怡始终跟在他身边,紧紧地握着他的手,一路走到了手术室门口。

宴嘉怡看着他苍白的脸色,把他的手贴在她的脸颊上,“你还记得那幅没有画完的画吗?我等你活着从里面出来,陪着我完成它。”

不知不觉,她已经是泪流满面。

余泽秋伸出手,帮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乖,不哭了,以后,就算我不在你身边,你也要好好的,知道吗?”

宴嘉怡摇摇头,“我不许你说这种话。”

工作人员推着他进手术室,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