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的八个出口,全在眼目之下。他意思,如果小石头是去找他的同党,知道了地点就好办了,再把这小家伙绳之以法也不迟。

可还没等老夭带着人跟去十分钟,又一个头拴红布带的小孩走出村来。“队长,你看,怎么又出来一个。”一个“鼠辈”大惊小怪道。

“嗯?”酒宝抬眼一看村的南口,果然又出现一个小石头,他赶紧掏出口袋里的画像比较着:“他妈的怎么长得那么像,一定是这个。”说着他一摆手:“小夭,你带上十一个人,也跟着他。”

可不大一会儿,村的西头,一个头拴红布带的小家伙直奔山里而去。“二蛋,你,赶紧的带上十一个人,跟住他。”酒宝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神出了问题,怎么一连出来三个小石头?

于是他对着表,心有余悸地计算着,下一个十分钟,会不会如同前辙,真是活见鬼了。他正心里骂着呢,旁边的一个警察啊了一声,把他吓了一跳,正要开口呵斥,一抬头,真象见了鬼似的直勾勾盯住村的东边,一个头扎红布带的小孩朝他们这边走来。

“隐蔽。”他慌忙一声令,众鼠集体扒下:“快,三狗子,带上十一个人,他妈跟住他。”酒宝喘着气。

要说我们肖大军医也够损的,变着法来戏弄这个狗汉奸,活该他霉。

酒宝这儿喘息未定,一个警察又指向北面:“你们看,又出来一个小石头。”

“别他妈指了,你,带十一个人,上去给我盯紧喽,我到要看看,这村里究竟有多少个小石头,到时候统统都抓到警察署审问。”酒宝咬牙切齿,死死盯住村的各个出口。

可这回儿,时间整整过去了将近半个钟头,也不见再出来一个小石头。这也罢了,却是把个酒宝累得是,两眼欲裂,口干舌燥:“总算没了。”他松了一口气,从一个警察手里,接过水壶,举起刚喝了一半,一个头系红色布带的小头儿,忽然从村的西南角冒了出来:“咳,咳咳!”差点把他咽个半死,身后的一鼠辈赶紧给他捶背。

“滚一边去。”他一把将其推开:“你他妈还有时间给老子捶背,还不赶紧地带上十一个人追。”他连咳带呛的干吼一声:“真要了命了。”他顿足捶胸,开始意识到自己上了人家的圈套。

可发出的人马,已然是收不回来了,现在在看看周围的兵,连自己在内,统共只剩下了14人,这要是再出来几个小石头咋办?他们都有可能是真的小石头:“我他妈中了诱敌之计了。”他啪的给自己来一大嘴巴子,打得身旁的“鼠辈”们,想笑又不敢笑,只好个个捂着嘴硬憋着。

小石头,活活把个酒宝折腾的没了折,只好干瞪着两眼,尽跪在高坟岗上,嘴里念念有词:菩萨啊,看在我酒宝只有一支胳膊的份上,且饶了我吧,别再让小石头捣乱了。

他这正跪拜呢,一个警察弱弱地报告:“又出来一个。”

“在哪?”酒宝象被电击了一般,一个直起头,便看见村的东北旮旯处,果真n次的钻出一个头裹红色布带的小石头。

这回,酒宝即没激动,也没下令跟踪,而是直勾勾地看着那个小身影一点点向着山里移动。

“队长,要不要跟着呀?”鼠辈们见长官这样,还以为他精神措乱,忘了身负的使命了。

“跟!留下两人给我在这里把着,再有小石头出来,立马抓起来。”酒宝决定,这回他要亲自出马跟踪追击。

这个放马坡说不大,是相对于整个龙陵山区来说,其实不小,仅次于黄草坝子。而且,这六名“小石头”所去的方向都是不同的进山之道,当然,这都是肖玉事先安排好的诱地去处。如同洒下的六张网,专等酒宝的“鼠辈”们去钻呢。

而酒宝跟踪的最后一个小石头,乃是朝着东北方向的打马渡而去,那里原是一个废旧的渡口,周边的芦苇荡因年久无人治理,长得高壮茂密,丛深绵延十向里地去。

此刻,南宫春亲自带领着一支十人小队,正躲藏在这片芦苇荡里,随着晨风轻摆芦苇,摇荡处,一支支4狙击步枪,若隐若现其中。

“那个小石头呢?”酒宝带着人正往前悄悄追赶着,却见小孩一晃没影了。

“大队长,我看小石头八成是钻芦苇荡里去了。”一个警察道,他那意思,要不咋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呢。

“嗯,你们几个去芦苇里找找,别给他溜了。”酒宝停步不前,警惕地窥视着晨露下,雾气昭昭的芦苇荡。

于是那几个鼠辈只得乍着胆子向前。为什么说乍着胆子呢?这里有个传说,说是此地的芦苇荡里闹过鬼,令人瘆得慌,这打马渡才因此而被废弃,渐渐没有人再敢来这里摆渡。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警保署的这些“鼠辈”们,个个都是胆小鬼,但被酒宝的枪顶着,没一个敢不依言行事,只好进芦苇荡搜寻。

而渡口那等着的酒保,也是两眼紧张地盯住风摇水摆的芦苇荡,可左看不见动静,右等没有人出来,他心下开始疑惑:不会里面有什么情况吧?

这神秘的东西越是潜藏的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