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去吧。”全明说着,一抖禅袍,从里面飘出两张十元的滇币,落在戴帽人的脚下。

“谢谢全明和尚,那我走了。”见老和尚微微点了下头,念了句阿弥陀佛,戴帽人急忙捡起地上的钱,转身便走出了归隐寺。

戴帽人走后,全明高僧呢,坐那想着戴帽人刚才说的话:明天要去伏龙寺。。?大年初七,这个叫肖玉的院长,要去庙里烧香?也罢,可大年三十那晚,他刚来伏龙寺帮过凶呀,这么快又敢来寺庙,就不怕被人识破?比如老衲我。

全明高僧有点不理解,因他并不知道顺天喇嘛与日伪有勾结,更不知道二门厅处,大殿里装有活动机关,打开影壁墙的暗门,其内设有日军的敌台陵江一号,甚至,他都不知道“陵江一号”为何物?他们佛门弟子,从不看报,亦不关心时政。

而那晚肖玉自报家门,说是来求他放猴去救猴子的主人,猴子的主人他知道来路,乃抗日分子,是此次顺天喇嘛要他们追杀的对象,而这个肖玉,顶多他认为是这些抗日分子的帮凶。

那他为啥自己不亲自去找肖玉追查南宫春等人的下落,而要一个路人去帮他这个忙呢?原因非常简单,还是出于对南宫春赠猴毛的感激之情,授人点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是他一个出家人的本分,他不想背信弃义,但又不愿辜负了顺天主持的栽培,实乃不能两全呀。

怎么办?于是,他只有瞎子过河,走一步算一步了,先去摸摸那个叫肖玉的底,他这次出山去,进城一打听啊,还真是巧了,归隐寺的花和尚芒糯认识这个肖玉,说他就是龙陵城日军野战医院的院长。

阿弥陀佛,他心里暗自念佛,便想出,派个人去医院,先看看动静再说,于是这不,找了这么一个光头,戴上帽子打掩护,能二十滇币为赏钱,让他去做这个眼线。

可眼线打探到的这个消息,又让他迷惑不解,他那儿正自思量中,忽觉眼前暗阴一片,挡住了他眸中的光芒。“是谁在那里呢?”他依然未睁开双目,凭就他一身的高超绝顶的武功,想要暗杀他,可不是件聪明之举。

“是我,全明高僧,听说你正在找我。”站在老和尚对面的,正是肖玉,他让那个戴帽人来跟全明说,明天自己要去伏龙寺,也不过是帮那人嬴得二十滇币的赏钱,闹着玩而已,其实,戴帽人前脚走他后脚就跟出了医院。

全明高僧正在为肖玉这事烦恼呢,一听说是他,便即睁开了双目。“肖玉。”没错,在站他眼前的,正是那晚来佛塔前,向自己借猴子的那个人。

“是我,全明高僧。”肖玉正色地看着对面这位高僧。那晚,他之所以向其自报出姓名,完全是出于一片真诚,且凭心而论,能收养被剃光毛的猴子,以自己身体内力产生的能量,供给它们温暖过冬,这足以说明,其善良的本质。象这样的人,多是为坏人所利用,一旦醒悟,将能为我所用。

因此,肖玉便想出了一个争取全明高僧的办法,将其打入伏龙寺的内部同,发展他为抗日的内线。

“你是那些抗日分子的帮凶,年三十晚上的事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怎么还敢来找我。”全明高僧说完,口念阿弥陀佛,只喊:罪过啊罪过!

听全明和尚说自己是抗日分子的帮凶,肖玉不禁哈哈一笑,并没马上说话,只把对面的高僧看定,那眼神似乎极具有震慑力。

果然,心里有“鬼”的全明,把眼掠过肖玉的头,看向他的身后,不敢与他对视,但却问了一句:“你笑什么?”

肖玉心想,不说出你的心事,你还真不能服气,于是道:“大师在上,请恕我直言。”顿了一下,见全明和尚并没有表示反对,便继续道:“在我回答你之前,请您先回答我的三个问题:你塔中,那八只金丝猴儿是怎么个来路?它们一身的猴毛到哪里去了?大师你,又为什么收养它们呢?”

肖大医生的这三句题问,直问得全明高僧是一时难以言答,他心里直犯嘀咕:难道这小子知道其中的缘由?还是只凭借外表的因素来猜测的?若是知晓其中的隐情,那么这事可就有点棘手了,最起码,他与猴子的主人不是一般的关系,唔,一定不是一般关系,不然怎么可能成为其帮凶呢?

“猴子的主人对你说了什么?”想到这,全明高僧忽然问道,二目发出凌厉的光,显现出他内功的无比深厚。

肖玉见之不但没有退缩,而是迎住对方的目光,更加展开了猛烈的工事:“如果大师不好说,我来替您回答。您曾救过猴子的主人,而且很清楚他的身份,他为了感谢您的救命之恩,剃光了猴毛赠送于您,而为了答谢他成全了您的梦想,也是不让猴子们挨冻,便决定收留了它们。直至身体的毛发长齐。全明大师,我说得对吗?”

望着眼前这位年轻人诚实面恳切的话语,全明高僧无言以对,怎么不对呢?完全是这么回事。此刻的偏殿中,偶尔响起外面大殿香客的来往脚步声,轻敲木鱼的袅袅之音,自后面客房内断断续续传来,那是花和尚在为自己的病体祈求上苍的保佑。

而肖玉再没有说什么,他走到殿中向外打开的一扇窗户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