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灵冷笑道:“江小姐,要不是你昨天百般为难我同事,还把她轰了出去。那我们今天,就没有这一出了,你以为我想来?”

说完,她推开江仲夏径直往前台走去,说明了自己的来意,以及跟慕司沉约的时间。

而这一幕,也被来来往往的很多同事看到。

毕竟,之前慕司沉就经常带着夏灵来律所,大家一直以为,夏灵一定是未来的老板娘了。

可现在,突然出现一个江仲夏,所有人都有种看好戏的心理。

尤其是夏灵今天突然出现在这里的时候,目不斜视,不卑不亢,完全是一种心里坦坦荡荡的架势。

倒是江仲夏的不安和慌乱,完全表现在脸上。

这也让同事们都看在眼里。

大家难免小声议论:“我怎么觉得,夏小姐一过来,就有点像正宫驾到,小三让位的意思?”

“我也这么觉得,你们没看见,江仲夏都慌成什么样子了吗?我看啊,她跟慕律师之间,肯定有鬼。”

“我看也是!你看她刚才那个样子,多紧张啊,明显是做贼心虚。”

江仲夏听着同事们毫不遮掩的议论,别提多难受了。

她捂着嘴,哭着跑了出去,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

没过多久,夏灵完成了对慕司沉的采访,正在收拾东西。

慕司沉站在一旁,双手抄在西裤口袋,静静地望着她。

可夏灵的目光,却始终没有再看过来。

“你收了江柏林送的珠宝?”

他忍不住,还是问出了口。

夏灵微微一顿,冷冷的反问道:“跟你有什么关系?”

慕司沉不悦的说:“你想接受谁,或者想跟谁在一起,我不管。但是你最好离江家的人远一点,我早就告诉过你,江家的水很深。”

“慕律师,你还真是奇怪。”

夏灵蹙眉道:“江家的水深,你不是也进去了吗?你可以趟这趟深水,我怎么就不行?难道,你是怕我以后变成你嫂子?”慕司沉眸光一冷,忽然将她拉了过来。

夏灵一个没站稳,跌进了他怀里。

“慕司沉,你干什么?”

她压低声音,咬着牙道:“放开我!”

慕司沉捏着她的下颌,一字一句的道:“你给我听清楚,离江柏林远一点,如果你想要你爸爸好好活着的话!”

夏灵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道:“你又想用我爸爸威胁我?慕司沉,你就是个混蛋!”

她挣扎了一下,却没有挣开慕司沉的钳制。

男人深沉的目光望着她,道:“你要是不听话,我说不定会更混蛋一些!听清楚了吗?想想你爸,想想你来之不易的自由。不要再去惹江家的人,再把自己陷入两难的境地。”

夏灵恍惚了一下,有那么一刻,她真觉得这是慕司沉在为她着想,怕她陷入骑虎难下的困境。

可很快,她就否认了这样的想法。

他可以毫不犹豫的背叛他们六年的感情,也可以无所顾忌的出尔反尔,他说的话,有什么信任可言吗?

想到这儿,她恨恨甩开他的手,道:“慕律师,请你以后不要再跟我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否则,我很可能会告诉江小姐,让她管管你。”

说完,她背上包,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夏灵走后,慕司沉深深的吸了口气,满腔的郁结难以舒解。

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夏灵也踏进江家的这个稀泥里,得想个办法啊。

无奈之下,他拨通了夏东天的电话。

接到慕司沉的电话,夏东天十分意外,毕竟,自己的女儿已经跟他分手了。

只听慕司沉冷声说道:“夏灵最近跟江柏林走得很紧,你知道这件事吗?”

“什么?”

夏东天只觉得眼前发黑,赶紧追问道:“这怎么可能呢?她没告诉我啊。”

慕司沉不耐地说:“那我告诉你,她昨天为了救江柏林的儿子,跳进湖里,差点没命。管好你的女儿,你该知道,江家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我知道,我知道。”

夏东天现在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赶紧答应了下来。

想到昨天晚上夏灵没有回家,夏东天连忙问方姨:“昨天,灵灵是因为什么没有回家来着?”

方姨想了想,道:“灵灵不是说工作太晚了,家里太远,回来不方便,就在同事家睡下了吗?”

“哦,对。”

夏东天忽然想到,万一是夏灵骗了他们。万一,这丫头,昨天晚上一直都跟江柏林在一起呢?

这样的可能性,让夏东天浑身发冷,生怕自己或者女儿在落入江家的魔爪之中。

恰好此时,夏灵下班回家。

夏东天立刻将她叫了过来,严肃的问道:“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

夏灵不想让父亲为自己担心,肯定不能说自己溺水在医院,便故作轻松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