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北倾惊恐得喊不出声音,甚至感觉手脚都用不上力,看着周陆明撕拽衣服,看着他扑下来,眼底满是绝望。

就在周北倾绝望要死时,破庙门被踢开,陆长风带着一个年纪相仿的男人进来,一脚踹开趴在周北倾身上的周陆明,别开头把身上的衣服脱了扔给周北倾:“赶紧穿上。”

周北倾哆嗦地坐起来,抱着衣服手抖着穿上。

周陆明被踹得在地上滚了几下,光着上身爬起来,脸上却没有任何惊慌,笑看着陆长风:“你以为周时勋就赢了?我等他后悔一辈子!”

边说着边从口袋掏出瓶子,想往嘴里倒时被陆长风快一步将瓶子踢掉。

……

盛安宁睡到半夜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敲门,接着是身边的周时勋缓慢下地的声音,瞬间清醒。

爬着起来拉开灯绳,匆匆套上毛衣跟着下地,周时勋已经走到门口,回头看了眼盛安宁已经穿好衣服,才拉开门出去,和外面的人小声说了几句,又转身回屋。

盛安宁赶紧过去扶着他的胳膊:“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周时勋点点头:“抓到周陆明了,周北倾现在在医院。”

盛安宁没想到这么快就抓到了周陆明,也意外周北倾竟然进了医院:“怎么样?要不要紧?”

周时勋听陆长风的意思,是周北倾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只是受了惊吓。

最后还是喊了钟文清和周朝阳一起去医院看周北倾。

盛安宁也跟着一起去医院,她倒不是关心周北倾,就是想看看这个没脑子的姑娘,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了。

因为周时勋的关系,陆长风特意交待给周北倾安排了个单人病房,虽然没有失身,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到医院病房时,周北倾还穿着陆长风的外套,脸有些肿着,嘴角也破着,目光呆滞地看着窗外。

钟文清看见女儿这样,又是心疼又是气愤,瞬间红了眼圈,过去抱着女儿:“没事没事,人没事回来就好,以后不要这么冲动了。”

周朝阳也挺难过,过去帮着理了理周北倾的头发:“没事,姐,周陆明已经抓到了,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而且庆幸陆长风去得及时,要不后果真的不敢想。

盛安宁和周时勋就像局外人一样,在一旁看着母女三人抱在一起哭,不得不说,周北倾命还是挺好的。

折腾两次,还能好好的回来,要是再不长记性,下次就不知道会不会这么幸运了。

周北倾有些后怕,却也觉得被周陆明碰过的地方恶心得要死,抱着钟文清直哭着要回家,不想在龙北市待着。

盛安宁心想赶紧走吧,她看着周北倾也觉得闹心。

最后,钟文清和周朝阳留下陪着周北倾,让盛安宁和周时勋回去休息。

盛安宁扶着周时勋回去的路上,好奇地问:“你们是怎么找到周陆明的,这也太容易了吧?”

周时勋沉默了下:“也不算容易。”

盛安宁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周时勋,你的腿不会是故意摔断的吧?然后好引周陆明来龙北。”

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

周时勋倒是意外盛安宁反应这么快。

盛安宁有家暴倾向

盛安宁见周时勋沉默,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气得拧他胳膊:“你说你怎么这么傻呢,万一摔成个残疾,你这辈子都别想站起来,你要是坐轮椅我可不要你。”

越想越气,不就是个周陆明,用得着以身犯险?

忍不住又使劲拧了周时勋几下。

隔着一层绒衣使劲地掐,还是有些疼的。

周时勋皱了皱眉头,没敢反驳,等盛安宁停手才解释:“受伤没在计划内,只是主动申请去送资料。”

因为之前受伤,所以他完全可以不用去的。

盛安宁嘟囔:“那也很危险啊,而且你怎么知道他用什么方法?万一用极其极端的方法呢?比如往车里扔个炸药?”

想想这些不确定因素,就忍不住地后怕:“你说你要是出事了,我是不是就成寡妇了?”

周时勋感觉一阵头皮疼,安慰着盛安宁:“不会的,我有把握。”

盛安宁叹口气:“总之还是太危险了,现在我们是不是可以跟他们说周峦城还活着的事情?”

周时勋摇头:“再等等。”

盛安宁有些不明白,周陆明都抓起来了,还等什么?让周家去找不是更好?

不过既然周时勋说再等等,那就再等等。

没有周陆明这个糟心玩意还有朱桂花一家干扰他们的生活,她和周时勋可以踏踏实实过小日子了吧。

这么一想,又挺开心。

第二天一早,盛安宁准备去上课时,钟文清和周朝阳回来,要给周北倾做点吃的。

钟文清拉着盛安宁:“我这两天要送北倾回京市,北倾状态不好,我还是送她回去,家里人多能照顾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