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拧了他胳膊一下:“都什么时候了,我又不是纸糊的,肯定不疼了,不过你晚上要给我煮饭吃,我想喝小米粥,再炒了个茄子。”

周时勋听话地点头:“好。”

长腿一伸,跨上车子坐在车座上。喊着盛安宁上车。

盛安宁突然想到甜蜜蜜那个电影里的一个画面,女主坐在男主的自行车后,裙裾飘飘,后来很多电影和电视剧里都有这样的桥段。

感觉清新又浪漫。

而今天,她正好穿着碎花长裙,喇叭裙摆,坐在车上肯定好看。

开心地撩着裙摆上车,一手扶着周时勋的腰:“好了,我们出发。”

只是她开心得太早,一路上还催周时勋快点骑,结果不知道是风吹的方向不对,还是电视电影都是骗人的。

裙摆突然跑偏,被吹进车轮里,然后被车链绞住。

吓得盛安宁赶紧喊周时勋停车:“快停车,我裙子进去了。”

周时勋赶紧捏闸停车,盛安宁白色碎花大裙摆还是被绞进去一大块,黑乎乎的一片。

周时勋赶紧停好车,帮着盛安宁把裙角拽了出来,已经惨不忍睹。

盛安宁有些哭笑不得地提着裙摆,这可是她在市里刚做的新裙子,都没舍得穿几次呢:“你要赔我新裙子。”

周时勋想都没想点头:“我给你买新的。”

盛安宁还是心疼:“我的新裙子啊,肯定是你骑车技术不好。”

最后还是拎着裙角,老老实实坐在车上,再也不敢幻想什么唯美浪漫的画面。

到家后,第一件事就是赶紧换衣服,看看裙摆上那块黑油能不能洗掉。

换了衣服从里屋出来,周时勋就站在门口,递过来一个印章和一个本本:“拿着这个,可以去邮局领我的工资。”

好男人标准

盛安宁惊讶地看着周时勋,又看了看他手里的印章和牛皮纸本本:“你这是要把工资上交吗?”

周时勋老实地点头:“你拿着,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盛安宁眉开眼笑地拿过本本和印章,翻着看了看上面的金额,竟然还有五百多的存款,没想到周时勋还挺能存钱的,感觉前段时间花了不少钱,竟然还能存下一百多:“你平时都不花钱啊?”

周时勋摇头:“平时没有花钱的地方,吃饭和衣服都是单位发的。”

盛安宁觉得这个账也对不上:“那你娶我花的钱,还完了吗?”

周时勋诚实地摇头:“没有,我自己想办法慢慢还。”

盛安宁乐了:“那可不行,我们要赶紧攒钱,把欠的债先还上,这样,这里的五百先取了去还债,剩下的攒一些就赶紧还了。”

然后很严肃地告诉周时勋:“做人要有诚信,有借有还,再借才不难,这样以后才会有更多的朋友,你要是借钱不还,以后谁还跟你玩啊。”

心里算着,自己攒的那些私房钱,加上周时勋这些,都够一千了,却不能拿出来,要不没法说明自己钱从哪儿来的。

想想就有些懊恼,突然又想起了一个问题,她给钟文清做了手术后,周时勋也从来没问过她为什么会?

手术成功后,也没有问过她一句?所以周时勋是怎么做到瞒过了所有人,又那么相信她?

心里突然有个惊悚的想法,周时勋会不会早就知道,她不是原主?

盛安宁猛地抬头盯着周时勋,他依旧眼眸深邃,看她的目光却十分专注平静,心里都忍不住砰砰跳起来。

想问,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周时勋看着她:“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做饭,再给你蒸个鸡蛋羹,光喝粥晚上容易饿。”

不等盛安宁说话,人已经转身去忙着做饭。

盛安宁跟着过去,站在门口看着周时勋利落的生火熬粥,然后去摘菜洗菜,日常动作,在他行云流水的操作下,竟然带着一点点不一样的情调。

让盛安宁不自觉就更喜欢,喜欢这种感觉,细水长流的生活,有些惬意和安心,也喜欢这样的周时勋,能担起责任护国卫家,也能回归生活,柴米油盐。

唯一遗憾的是,她心里还放不下爸爸妈妈和哥哥,想着又忍不住叹气。

这大概是世界上最无能为力的事情了。

吃晚饭时,陆长风又过来了,盛安宁不好意思让周时勋再去忙活,让陆长风坐下后,她去烙了几张葱油饼。

陆长风趁着盛安宁去烙饼,跟周时勋小声聊起来:“那两个人吐口了,果然和京市胡家有关,就是不知道胡家的哪一位。”

毕竟胡家也算是大家族,现在也不能打草惊蛇的全部去盘查一遍。

而且他们在这里,也不方便去调查京市的人和事。

周时勋想了下:“不如直接交给胡家对手,让他们去调查,就算是出纰漏,也不会牵扯到咱们这边。”

他只想安安心心工作,对官场上的阴谋,一点也不想参与。

陆长风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