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三分钟后,那股疼痛才缓缓消失,盛安宁出了一身冷汗,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扶我去床上躺一会。”

心里也想不明白,明明没有心脏问题,为什么总是有这种预警的疼痛?

不行去市里看看?

周朝阳也担心得不行:“嫂子,不行我们明天就去市里,你这样也太吓人了。”

说话声音都忍不住发抖,刚才的盛安宁真是吓到她了。

盛安宁呼了口气:“没事,我先躺一会儿,等明天早上起来再说,要是好好的去市里也查不出问题,只有犯病的时候才能检查出来。”

周朝阳担心:“可是我们也不知道啥时候犯病啊,这样再来一次,我都要吓死了。”

盛安宁抚着心口,还是有些迷信地认为,她的心脏没有问题,是不是周时勋或者爸爸妈妈出事了?

这些都不敢深想,越想越害怕……

新人

盛安宁不敢深想,毕竟梦里哥哥重伤不醒,现在也不知道什么情况,是不是和梦里一样?

如果是这样,哥哥也很有可能出意外走了啊?

越想越害怕,如果哥哥也没了,留下原主祸害爸妈,爸爸和妈妈怎么能承受得住?

周朝阳见盛安宁眼尾一点点漫上腥红,抚着她的后背:“嫂子,肯定没事的,会不会因为怀孕,所以才难受的?不管了,我们明天去市里看看。”

安慰了盛安宁一会儿,让她躺着休息,她去做饭。

正炒菜时,王文刚领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过来,长得面黄肌瘦,身上衣服到处都是补丁。

周朝阳有些好奇地看着王文刚把人领进院子,琢磨着这应该是给山子找的保姆。

王文刚还拎了一兜苹果,非常不好意思地跟周朝阳说道:“嫂子呢?这几天真是麻烦你们了,我找了个人照顾山子,这是田秀。”

田秀拘谨地捏着衣角,跟周朝阳点头,笑容都带着怯怯的。

周朝阳就更好奇了:“王大哥从哪儿找的人?”

王文刚觉得挺巧的:“我这两天一直在找,都没找到合适的,今天去镇子上办事,正好看见田秀在街上讨饭,所以就问她愿不愿意帮着看孩子,我给她工钱。”

周朝阳也没多想:“哦,那可要问清楚是哪里的,看孩子可不能马虎了。”

田秀赶紧摆手解释:“我是北洼过来逃荒过来的,我不是坏人,我进过扫盲班,我认识字的。”

周朝阳倒是知道北洼,离这边两百多公里远,是在深山里了,常年靠天吃饭,去年干旱收成非常不好,听说是偷着跑出去不少人。

所以还是劝王文刚谨慎点:“王大哥,你们自己看,我觉得还是要好好调查一下。”

毕竟田秀现在都属于盲流,如果被发现是会被抓起来的。

王文刚已经太着急了,这些天白天都是盛安宁帮着带孩子,而盛安宁也怀着孕,他怕山子太调皮撞到盛安宁,那后果就没办法想。

所以有个合适的人,根本不想那么多,盘问后,见田秀虽然面黄肌瘦,眼神却很清澈,不像是藏奸的人,所以决定带回来试用一下。

盛安宁在屋里不小心睡着了,完全不知道王文刚带了个保姆回来,把山子带走了,一觉醒来,周朝阳已经做好饭,正捧着脸坐在小饭桌前等她。

周朝阳一看盛安宁醒了,赶紧起来:“现在有没有舒服一点?还有哪里难受?我做好饭了,你赶紧洗脸吃点。”

边说着边拿着脸盆去接了半盆水回来,照顾着盛安宁洗脸洗手,顺便把王文刚找了个保姆的事情说了一遍。

盛安宁惊讶:“就这么带回来看孩子?万一是坏人怎么办?”

她记得很多新闻报道过,好多孩子丢失,还有虐待孩子,都是保姆干的,还是那种很有名的家政介绍的保姆。

所以,盛安宁就很谨慎这个,孩子决不能交到陌生人手里。

周朝阳耸耸肩:“我看着王文刚挺信任那个田秀的,而那个田秀看着也挺老实。”

盛安宁怎么也没想到王文刚请保姆这么草率,还是说现在的人,都纯朴简单,让人值得信赖?

心里好奇的出去转了一圈,就见隔壁院里多了个陌生女人蹲在水龙头前洗衣服,山子就乖乖地站在一旁,扭头看了眼盛安宁,小脸就扭回去,专心的看着田秀洗衣服。

盛安宁看了几眼,见女人长得确实是老实样,既然王文刚都信任,她也没必要多事,转身回屋。

周朝阳给盛安宁盛饭:“你看见了吧?是不是长得挺老实的?如果真是逃荒过来,问题也不大,王文刚给她准备个临时户口就行。”

盛安宁也没多说:“要是能好好看孩子,那王文刚也算清闲了。”

接下来两天,盛安宁观察了一下,田秀对山子确实挺细心,衣服穿得干干净净,院子也收拾得很干净。

晾衣绳上每天早上一起来,就晾满了衣服,挺勤快的一个人。

看来王文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