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承安啧叹:“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我现在才是最害怕的那一个,我突然出来当你堂哥,还是从国外回来,就很容易被人误会是间谍,万一出事,我肯定会被抓起来,而且我一个脑科专家,连手术刀都不会拿,你说我下场惨不惨。”

盛安宁听完脸都白了,她还这么没想过间谍的事情,更没有想过盛承安如果被发现的后果会怎么样。

现在听他说完,好像还真是这么一回事,有些着急:“那怎么办?你出的真是馊主意,我还以为你有什么靠谱的办法呢,现在好了,我俩以后怕是成危险人物了。”

越想这个哥哥越不靠谱。

盛承安却很平静,也知道周家人不会卑鄙地过来听墙根,淡定地靠在书桌边看着揪头发的盛安宁:“行了,你看看你愁的,要是被发现,我一个人顶下来,绝对不把你供出来。”

说完摸了摸书房里的书桌:“还是实木的,不过不得不说,你眼光还挺好,一下找了个红二代,以后日子肯定好过,就是老爷子挺厉害,感觉骗不住他。”

盛安宁不搭理他,这是供出来的问题吗?这是她的诚信要出问题了。

她怎么就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哥哥身上,从小到大,哥哥坑她的次数还少吗?

越想越绝望,甚至能想到周时勋知道她是骗子后,失望又冷漠的眼神,忍不住啊了一声,拿本书朝着盛承安丢过去:“你太不靠谱了。”

盛承安见安宁真的着急了,赶紧哄着:“好了好了,我都是骗你的,我能那么不靠谱吗?我骗谁也不能骗你对不对?就我之前那个人,他留下的行李箱里还真有这么两封信,也确实有个弟弟,不过不是你那个亲爹啊,而我又找人查了,你那个亲爹也确实有个哥哥,不过从小就不见了。”

“所以,你说这是不是死无对证的事情?”

盛安宁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巧合,都有些不敢相信:“你说的是真的?那万一人家那个哥哥又找回来了呢?”

盛承安想都不想的摇头:“你想的就太简单了,兵荒马乱,又那么小就丢了,怎么可能找回来?恐怕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所以你放心,我这个身份,谁都没办法拆穿。”

盛安宁想想也是,确实是死无对证,可是还有一个问题:“你不会手术啊,你总不能这辈子都不恢复记忆?”

盛承安也早就想好了退路,当什么大学教书,他那不是误人子弟嘛,而且他这辈子也不可能恢复记忆,那不是更让人怀疑:“我等你入学就递交辞呈,然后去做生意,你看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也能变成首富,到时候你就是首富的妹妹,我给你投资几个实验室。”

盛安宁不吱声,就是觉得哥哥真是太理想化了。

还有他们真在这里扎根,爸妈怎么样?

盛承安见盛安宁不说话,也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爸妈肯定会没事,如果我们能回去,一定要回家,如果回不去,照顾你就是我的责任,咱们盛家,男人都要让女人过上最好的日子。”

盛安宁努努嘴:“还是算了吧,我都已经结婚嫁人了,我自己也能努力过上好日子,你别露馅就行。”

盛承安就不明白,他这个偶尔少年老成的妹妹,怎么从来都不放心他?

两人也不好在书房聊得太久,该说的说完,该对的口供对完,一起下楼准备吃午饭。

盛安宁倒是意外,周北倾竟然在客厅坐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过招

周北倾看着盛安宁和一个陌生男人下来,特别是看见盛安宁说硕大的肚子后,不想起身也站了起来,小声喊了一声嫂子。

盛安宁只是点了点头,微微笑了一下,她对这个没脑子的周北倾实在没有好感,周家人最大的败笔,就是生了这么一个脑袋不清楚的孩子。

周北倾抿抿嘴又默默坐下,这段时间,周南光和钟文清不在京市,她出去转了一圈还是回了家,周双禄虽然生气,却不能不让她回家住。

而且因为胡耀宗已经说明,他和周北倾的夫妻关系,是他用了强迫的手段,上面调查后,也发现确实是这么回事。

也就撤销为了对周北倾的调查。

学校也没有继续追究调查这件事,周北倾还可以当老师。

只是周北倾觉得没有脸面,申请不当任课老师,去了学校图书馆,当了一个图书管理员。

她也不知道周时勋他们今天回来,中午下班看着客厅里的人还有些惊讶,同时心里也有微微的失落感。

竟然没人告诉她,父母他们回来,她真就像是外人一样。

周南光看见女儿回来,心里的怒意还在,只是没有再追究,反而是钟文清看见女儿,还有些愧疚,是不是她的关心少了,让女儿变成现在的模样?

想想这么长时间没见,她也不能再揪着周北倾之前的错误不放,笑问着:“不是放寒假了吗?怎么还去上班了?快洗手吃饭,你大哥和嫂子都回来了,你嫂子的堂哥也过来了,一会记得打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