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像一叶扁舟一样,在汹涌的海面上飘荡了一下午。

一直到她都不知道几点,也不记得还有三个孩子……

我们一起落井下石吧

盛安宁睡了一觉,时间不长,也不敢深睡,就这样起来天已经黑了。

周时勋已经不在身边,战场也打扫得干干净净。

除了身上酸痛外,没有任何异样。

盛安宁坐起来犹豫了好一会儿,都不知道该怎么下楼,这让谁也能猜到发生了什么啊。

捂着脸坐在床上欲哭无泪。

周时勋抱着安安进来,看见盛安宁已经起来,坐在床上捂着脸,还以为是哪里不舒服,赶紧过去在床边坐下:“怎么了?”

安安也好奇地看着妈妈,小手伸着扒拉着盛安宁的头发。

盛安宁捂着脸哼唧:“天都黑了,我下去可怎么说?太丢人了。”

周时勋没想到盛安宁竟然是纠结这个,笑了起来:“没事的,爷爷和爸刚进门,妈妈和红云姑姑下去带孩子去串门了,我下楼也没人,等了一会儿他们才回来。”

盛安宁松开手瞪眼看着周时勋:“妈和姑姑下午还出去了?”

周时勋点头:“嗯,说每天午觉起来都带孩子们出去晒晒太阳串串门。”

盛安宁瞬间松了口气,三个小孩子每天午睡起来确实会出去转一圈,天冷也没落下。

又不满地瞪了眼周时勋:“你下次注意点。”

周时勋不敢反驳,听话的点头,虽然当时是盛安宁拉着他不让他走,可是他不敢说。

盛安宁又嘟嘟囔囔数落了周时勋一通,才开心地起床,抱着安安下楼。

安安却不要妈妈抱着,伸着小手喊着爸爸。

盛安宁偏不让她如意,笑哈哈地抱着她下楼,逗得小丫头哼哼唧唧地假哭。

钟文清正在喂舟舟吃鸡蛋羹,三个孩子里就舟舟饭量大,看见盛安宁抱着孩子下来,后面跟着周时勋,笑着说:“晚饭快好了,我让时勋上去喊你吃饭。时勋说你这两天晚上学习都学到很晚,让你多睡儿呢。再努力学习也要好好睡觉。”

盛安宁老脸一红,含糊地应了一声,她可真是学习了,只不过学的人体组织和生理构造的不同。

还有生命的大和谐。

钟文清也没发现盛安宁的异样,还在给舟嘴里塞着鸡蛋羹:“晚上烙饼,喝粥吃菜,阿姨凉拌了白菜丝,炒了个豆芽粉条肉。”

盛安宁觉得很好,而且中午明明吃了很多,这会儿依旧觉得饿得前心贴后背:“好呢,阿姨炒的豆芽粉条肉最好吃。”

钟文清笑着说:“知道你爱吃豆芽,今年冬天让阿姨生了不少豆芽,对了,时勋晚上是不是还要去医院,要不要给陆长风带点饭过去。”

周时勋摇头:“不用带饭,我一会儿过去看看。”

陆长风还不一定能让他留下呢。

钟文清就觉得陆长风可怜:“他现在就是个不懂事的孩子,我们都要体谅一下,多一点耐心,你去医院问问他想吃什么,回头做了给他送过去。”

盛安宁跟着点头:“对对对,看看他想吃什么,我们做的他不一定能喜欢。”

周时勋只能点头同意。

吃饭时候,钟文清难得地八卦了一句:“老耿家新娶的那个儿媳妇,不知道为什么小产了,就在大门口那里。”

盛安宁都有些惊讶,没想到盛红缨竟然会小产了,看着体壮如牛,竟然会小产。

周红云却高兴得不行:“那是她活该!你们是没见,每次回大院时的那个表情,得意洋洋,了不起得很。听说这次也是和耿爱国两人在大门口打架,摔了一跤把孩子摔没了。”

“她还真当自己是金枝玉叶呢!而且这个盛红缨,还没良心得很。怎么说也在王达家住了那么长时间,结果现在回来,一次都没去过王达家。见面都当没看见。”

盛安宁也觉得活该,她也见不得这人过得好。

周南光觉得议论别人家始终是不好的:“赶紧吃饭,和咱们家也没什么关系,以后别议论了。”

钟文清有些不满意:“为什么不能议论,当初耿爱国是怎么说我们家的,要我说,这就是报应,人就不能做缺德的事情,要不容易遭报应。”

周南光不敢惹钟文清,只能笑看着她,只要她开心就好。

盛安宁也跟着点头:“对啊,他们就是活该,再说了恐怕也不是我们家在说,整个院人都在说呢。”

终于轮到耿家丢人了,怎么可以不落井下石。

医院里,周朝阳还在哄着陆长风吃饭,晚饭的病号饭是羊肉汤白皮面,还有几片薄薄的羊肉。

结果陆长风不喜欢吃羊肉,以前因为是成年人,懂得隐忍,填饱肚子就行。

可现在变得幼稚了,他就拒绝自己不喜欢吃的东西,不管周朝阳怎么说都不行。

周朝阳只能继续威胁他:“你要是不吃,我就走了,晚上让你一个人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