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听周时勋再提程老,也有些疑惑:“程老就没说过为什么?”

如果说让周时勋保护盛安宁,这不是有些问题?

职位,还有威望,程老高周时勋可不是一点半点儿。他都护不住的人,周时勋怎么就能护住?

周时勋以前很简单的以为,程老说的盛安宁活不下去,就是因为在亲妈那边不受待见,如果他不娶,程明月可能会为了钱,把她随便嫁给什么不好的人。

后来,程明月出事,他也知道这中间是有问题,只是盛安宁性格已经变了,他们也来了京市。

所以很多事情他也没有去细想,或者说也在逃避。

周峦城想了想:“要不要问问程老?或者我这边直接过去一趟。”

“嫂子这个情况,我们必须要找到症状,所以我亲自去一趟的比较好,而这边,宋修言对京市也很熟悉,他的两个哥哥也在公安系统,到时候也能帮忙。”

周时勋点头,现在只能这样。

为什么不能抓着孙财旺直接问,一是没有证据,二是孙老还在位置上,如果让他知道,从中干扰就更麻烦。

不要指望孙老是刚正不阿的人,毕竟涉及到自己孩子。

周峦城又跟周时勋商量了一番怎么能从孙财旺这边找到突破口,他不在这件事就交给宋修言去做。

怕周时勋多想,周峦城还安慰着:“大哥,你就在家照顾好嫂子和三个孩子,其他事情我们来做。毕竟我们从小在京市长大,这里的人和事都非常的熟悉。”

和周时勋说完,连夜去找了宋修言,两人又是一番讨论后,周峦城当天晚上就坐火车离开京市。

周南光这边也打算去找孙老,却没想到孙老先找到了周南光和周双禄。

怕去周家不方便,加上周双禄年纪比他大,资历也比他高,虽然已经不在位上,却也不敢不尊敬。

所以约了周南光,去了周双禄所在的疗养中心。

最近一段时间,周双禄一直住在这边,偶尔会回家一趟,周南光也建议他住这边,家里事情多,免得他看到了跟着着急上火。

这会儿见周南光带着孙老过来,周双禄脸瞬间冷肃起来,连平日里的皱纹似乎都变得平展了很多。

孙老打了招呼后,也直接开门见山地说明了来意:“前段时间我一直在南方,也不知道家里出了这么多事情,先是彩凤好了,现在结果又病了。我听说我这个糊涂的儿媳妇还把江湖骗子介绍给你们。”

“这都是我的错,是我们平日里教育少了,竟然让他们相信这些无稽之谈。”

说着叹口气:“现在既然事情已经出来,我也知道你家安宁情况不好,好在一切错误没有造成。不过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我来联系最好医生给安宁看病,周老,你看呢?”

周双禄靠在沙发上,冷呵一声:“你是觉得我现在连个好医生都请不到吗?”

孙老连连摇头:“您不要误会,我听到安宁生病也很着急,去年孩子们百日宴,我也见过安宁,生了三个孩子不容易。她要是出事,苦了三个孩子。所以我就想着,能尽力一份力,就尽一份力。”

周南光笑了笑,语气要比周双禄和善很多:“孙叔,安宁的病我们会想办法,也谢谢孙叔的关心。”

孙老感叹着:“当初财旺的两个孩子,也是因为没有妈妈照顾,不管我们一家人怎么尽心尽力,在外人眼里看着都是可怜。所以我能理解你们的难过。”

“财旺这些年也很辛苦,虽然能力一般,却也是个踏实的人。”

话锋一转,就开始为孙财旺开脱。

周南光点头应付着:“是,这个我们都知道,所以彩凤好了的时候,我们都为他高兴,总算是苦尽甘来。”

孙老想为孙财旺开脱,周南光偏偏跟他打太极,不谈这个人。

用你命可换她命

孙老感叹着:“是啊,我听说彩凤好了,我也很高兴,一个家终于有个家的样子了,谁能想到后来又不好了呢?”

后来,不管孙老怎么把话题扯到孙财旺身上,周南光都有办法岔开。

孙老想听一句,这件事和孙财旺没有关系,让他放心的话,他肯定是不会说的。

最后,孙老只能起身道别离开。

脸色非常的难看。

……

孙老回到家,薛彩凤傻乎乎地坐在客厅中间,拿着个破布娃娃,唱着儿歌:“拉大锯,扯大戏……”

看见这样的薛彩凤,孙老忍不住皱了皱眉头,环视了一圈,去二楼找孙财旺,每天这个时间,他应该是在家的。

果然,孙财旺在二楼卧室里躺着,嘴里叼着烟,床头柜上还放着半瓶二锅头,还有一包花生米。

孙老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大白天就在家喝酒。”

孙财旺突然坐起来,把嘴里的烟蒂往地上一摔,凶狠地瞪着孙老:“怎么,你也看我不顺眼?”

孙老知道这个儿子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