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的经验让她知道,她要是敢发出声音,或者反抗,会被打得更狠。

……

山上,时大满还在想着的怎么从周时勋眼皮底下逃走。

然而周时勋好像都能看穿他的心思,不动声色地推着他走。

而且这个男人不爱说话,不管他说什么,他都用沉默应对。

他提任何要求,对方也不搭理他。

时大满越走越慢,突然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丧气地说着:“太黑了,我实在是看不见了,你带手电没有?”

周时勋依旧不理他,停下脚步神色莫辨地盯着他。

时大满只能隐约看见周时勋的轮廓,看不清他的表情,更猜不透这人现在心里想什么,还在给自己找借口:“不行,太黑了,有些东西埋在哪里我也吃不准,你要是再这样走,我们万一踩到东西,你也要跟着搭进去。”

周时勋突然开口:“好,那就原地休息,等天亮了再往上走。”

心里却在琢磨其他的事情,周峦城肯定知道慕小晚失踪,肯定也能发现山里有端倪,他在这两天却没有遇见周峦城。

而这些人都把他当成周峦城,说明周峦城已经进了山里。

算起来,周峦城进山里已经有三天以上时间,这三天有什么发现?他又藏在什么地方?

有没有找到慕小晚?

时大满盯着从坐下后就一直沉默的周时勋,也猜不到他在想什么,却知道从他眼皮下逃走是不可能的。

如果等天亮,就真要带他去矿里,那就是要掉脑袋的。

决定还是给自己争取一下:“我带你找到慕小晚,你是不是就能放我回去?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的,一晚上不回去他们肯定会担心。”

“再说,慕小晚也不是我抓的,我就是听说。”

“你说的金矿什么的,我根本就不知道,我从小在这里长大,根本没听过这回事,再说了,真要是有金矿,谁敢私人开矿,那不是掉脑袋的。”

“我这么大连镇子都没出过,也没什么见识,要是真知道金矿肯定要告诉你。”

“我真是不知道啊!”

说着还呜呜哭起来。

周时勋压根儿不搭理他,实在忍受不住才低喝一声:“闭嘴,你要是在聒噪,我就让你滚着下山。”

时大满瞬间不敢哭了,却又不死心:“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周时勋反问他:“你不知道,手指上的枪茧怎么来的?”

时大满愣了一下,有些心虚地开口:“是干农活落下的,我哪儿敢动枪。”

说完又觉得不对,赶紧改口:“是我之前当了好几年的民兵,训练时候留下的,没想到这个你都发现了。”

周时勋又问了一句:“你身上还有火药的味道,在跟踪我之前,你去了哪儿里?我们来山上这么长时间,晚上又是野兽出没的时间,为什么没听见野兽的声音?”

时大满张了张嘴,竟然说不出话来……

偷鸡不成蚀把米

周时勋难得话多了一点,还算是有点儿耐心的给时大满做着思想工作:“金矿和大烟都是犯法的,如果你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到那时候,你的妻儿父母谁照顾?”

“坦白从宽的道理你也应该懂,就不要抱着侥幸的心理。”

“你想我能找到这里,找到你,知道金矿的存在,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吗?”

“我是在给你机会,自己掂量一下做决定吧。”

时大满更不说话了,心里确实在掂量,他不知道周时勋说的真假,但是可以肯定他真的知道金矿的存在,要不不会说得这么笃定。

而且公安办案,肯定是掌握了一定的证据。

越想越心慌,加上周时勋的沉默,让他更是心慌,大脑已经乱成一团,努力找借口给自己先开脱:“我其实也不知道,是我叔让我干的,我平时就是在山上放放哨,埋一些炸药和捕兽夹子也是为了抓野兽。”

“筛金沙和种大烟都是我叔的主意,这次他让时大雷他们出去,也是去找买主。而大烟,我叔说是合法的,种了卖给药材公司。”

“再说了,我们村里家家自留地里都种上那么棵的,要是有个头疼牙疼的,含上一点立马不疼了。”

“也没人说这是违法的。”

越说也觉得自己是无辜的:“我真没想去做犯法的事情,就是想让一家人吃饱饭。你们城里人不知道饿肚子的滋味,可是我们一家老小十几口人,一年到头都难得吃一次大米饭。”

周时勋皱眉:“闭嘴,天亮带我先找人再去金矿。”

时大满再多的委屈辩白也不敢说,蜷缩在一起等着天亮。

将就了一晚上,第一道霞光穿透丛林落进来时,时大满又开始找事:“我昨天跟了你一天没吃东西,现在很饿,走不动路,我们能不能找点吃的。”

周时勋给了他一个眼神,活动着手腕过去,吓得时大满赶紧挣扎着站起来:“不饿了不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