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朝阳这会儿和安安疯在一起,完全看不出难过的样子。

一直到吃完晚饭,盛承安离开,盛安宁送他出去时,两人才有机会说话。

盛安宁默默陪着哥哥走到大门口:“哥,是不是朱珠出事了?出了什么事?”

盛承安还是挺意外盛安宁竟然能猜出来,只是嗯了一声,抬眼看着前方,眼中隐隐还是有泪光。

不敢低头,也不敢扭头看妹妹,生怕眼泪会落下来。

盛安宁想最严重,朱珠可能是失踪,或者是受伤,还安慰着盛承安:“哥,朱珠看着就是个有福气的姑娘,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会逢凶化吉,平平安安一辈子的。”

盛承安眨了眨眼睛,依旧盯着远处的路灯,这样才不会让眼泪落下来。

声音很轻地开口:“不会了,她再也回不来了,安宁。因为我的自以为是,朱珠走了……”

盛安宁抽了一口气,突然感觉到一股冷空气,从脖领子里灌进去,让整个人都冷得发抖。

她知道,盛承安说的朱珠走了,是去世了的意思。

还是不死心:“怎么回事?是真的吗?你看见了?”

盛承安咬了咬牙,有些费劲地把朱珠的事情说了一遍,说到最后,声音都有些哽咽。

盛安宁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伸手挽着盛承安的胳膊,拉着他朝路边不远的街边公园去,找了个长椅坐下。

缓了一口气:“哥,你想过没有,没看见尸体,会不会还活着呢?你想奇迹都发生在你和我身上,肯定也会发生在朱珠身上。”

盛承安摇头:“安宁,我一直都是这样安慰我自己,可是我没办法自欺欺人,我很清楚,不可能的。真的不可能,那一片海洋根本不可能有生还的可能,我去看过。”

盛安宁愣愣地看着盛承安:“你不是晕海?”

要不是这样,也不是被原主骗得上了游艇,在大海里出事才来到这个世界。

没想到盛承安竟然会去出海找朱珠,还能潜入海底。

盛承安苦笑一下是:“还是你了解,刚出事时,我是个懦夫,我不敢去。后来到了码头,我也是站在那里犹豫了很久。”

“我想了很多事情,我知道我不能没有朱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敢去了,可是我什么都找不到。”

“我也观察了那一带的海域,在坠海时,下面全是礁石,砸下去根本没有生还的可能,那一块的海浪还很大。”

“能很快将尸体卷入海洋里去,再深处的海洋里,她怎么还能回来?”

“四处都是陡峭岩石,怎么逃生。”

盛安宁看着哥哥一句接一句平静的叙述,心里难过,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紧紧握着他的手:“也许还有奇迹呢?”

盛承安苦涩地笑着:“我们却没有时间留在那里了,这次我回来,是准备想办法搬到港城去住。”

“安宁,我想你说得对,我真的后悔了。”

盛承安在妹妹面前敞开了心,似乎难过到麻木,心也没那么痛,说起来时,声音还是很平静的:“我以前执着的东西,其实一文不值。朱珠的出身不是她能选择的,但是她却能积极快乐地生活、。”

“你知道吗?我在整理她照片的时候发现,她每年生日,都是和佣人一起度过,从来没有朱振方的影子。那么小开始,就跟着佣人在国外生活。”

“朱振方为了保护她,让她外国外学了很多技能,根本不像我们想的那样,在国外过纸醉金迷的奢侈生活。”

“这么乖,这么好的她,我却把她弄丢了。”

盛安宁张了张嘴,才觉得任何话都是多余的,任何安慰也是苍白无力的,索性伸手抱着盛承安:“哥,你要是想哭,你就哭出来,我不会笑话你的。”

盛承安突然就没了倾诉欲,本来挺难过的事情,让盛安宁弄得没有了想说的欲望。

嫌弃地伸手推开她的脑袋:“你坐好,让别人看见像什么样子,对了,周时勋呢?他没有回来?他应该是和我同一天回内地的。”

感同身受

盛安宁惊讶地看着盛承安:“没有啊,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盛承安算了下时间:“两个星期前就到了内地,然后处理了一些事情才回来。”

盛安宁也不懂了:“你在港城还看见周时勋了?他没事吧,有没有危险?”

这个盛承安也不知道,毕竟他就没在清醒时候见过周时勋,都是狼狈时,而且还是周时勋用水把他泼清醒了。

摇了摇头:“应该是没有危险的,他们是去参加保护任务,要是出了危险,早就上国际新闻了,港城报纸也没有,肯定没事的。”

盛安宁松了一口气,只要回了内地,那更是安全的,就是不知道他们又在参加什么样的任务,所以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嘟囔了一句:“反正之前,周时勋也是说过年才能回来,现在离过年还有一段时间呢。”

“你真打算去港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