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文清扫了说话女人一眼,笑了笑:“你也看出来了,我都喊小晚来家里过年了。再说了,这么比较没什么意思,你们仔细看看,也能发现谁更好。”

这种时候,她肯定不能踩着洛安冉夸小晚。

回头再被有心人传出去,反而对小晚不好。

说话的女人讪讪笑笑:“我就觉得小晚挺好,而且周峦城好福气,找的对象一个比一个好看。”

钟文清不是很乐意:“峦城和小冉,只是因为从小一起长大,之后的事情你们也清楚。而小晚,是峦城喜欢,还苦苦求来的,你们可不要乱说,让小晚听见,还以为我们峦城找了多少对象呢。”

“回头,小两口要是因为误会吵架,我可会找你的。”

说话的女人立马道歉,僵笑着圆场:“你看我这张嘴,说起话就没把门的,怪我,怪我,回头我给小晚解释清楚。”

钟文清抿了口茶水:“行了,你不要添乱就行。”

盛安宁和慕小晚当时都没在场,等客人走了,才听钟文清唠叨这件事,显然对那个女人很不满意,跟周红云吐槽着:“景鸿媳妇怎么那样,我记得以前没这么碎嘴啊。”

她真不是一个随意批判别人的人,更不会没事说谁不好。

这次这个女人是真的把她气到了。

周红云平时在外面聊天多,自然是知道一点儿:“景鸿媳妇以前和洛安冉一个单位,可能关系好吧,这些人都不用搭理。”

盛安宁对来的亲戚,有些还是第一次见,根本分不清楚:“景鸿是谁?”

“是峦城大伯家的儿子,大伯夫妻两人常年驻外,景鸿也在平谷那边上班,很少有假期能回来。”

周红云解释了下,又跟钟文清八卦起来:“我怎么看景鸿媳妇这次看着不对劲儿,呢,你看那个脸色,还有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看着像有病的样子。”

这么一说,钟文清也注意到了:“还真是,安宁,你注意到没有?”

特殊病例

盛安宁还真没注意,一直忙着给大家倒茶,又在厨房帮忙,摇了摇头:“没看见。”

然后,周红云和钟文清就开始聊起了周南光大哥一家。

盛安宁一直知道周家亲戚挺多,周南光就有兄弟姐妹好几个,还有堂兄弟姐妹的,只是在京市的很少。

周南光的兄弟有在国外当参赞的,也有在南方任职的,孩子们也都在不同的岗位,工作体面。

而且,就算那些动荡年代,周家人也没有受到很大的影响。

周双禄就更偏爱周南光一些,孙子辈里也喜欢周峦城,加上现在的周时勋,因为他们算是子承父业,都去当过兵。

细算起来,周家人其实都挺优秀的,只是也有那么一两点的不如意。

一句话,过日子,谁家的锅底没有灰呢?

周红云和钟文清说的这个周景鸿和妻子韩梅,算是不如意的那一个。

盛安宁还是挺喜欢听这些事情,因为她现在经历的年代,就让她对以前的事情更好奇。

坐在一旁边给剥瓜子喂给时不时张着小嘴跑来的安安,边听周红云说周景鸿家的事:“景鸿这孩子也是,当初我都不看好他和韩梅,偏要结婚。上山下乡那会,韩梅不是还闹着离婚?再后来,景鸿回来,只能去平谷那边单位上班,韩梅就嫌弃远,那边是乡下不去。”

“这么多年了,两人连个孩子都没有,以后怎么办?”

钟文清也是叹口气:“景鸿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这些兄弟姐妹里,属他最老实了。”

周红云哼了一声:“娶妻娶贤,看看我家那两个。所以,以后也够大哥一家操心。”

盛安宁听了一会儿,感觉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信息,才去厨房洗碗。

原本想着不相干的人,平时也没太多交集,也就过年能见一面的人,盛安宁也就没放在心上。

只是没想到,第二天,裴老给她打了个电话,说是会诊时发现一个病例,教科书式的病例,让她过去看看。

盛安宁都挺意外,放假时,裴老还说过,过年期间没什么事情,她不用去实验室,也不用去办公室找他,好好过个年。

什么事情等开学再说。

既然裴老这时候打电话,说明这个病例非常的特殊和典型。

他们研究的是肿瘤,盛安宁挂了电话,心里还是共情的替患者沉重了下,大过年你的,知道这样的消息,年都过不好了。

跟钟文清和周红云说了一声,换了一身衣服急匆匆的出门。

路上,更多的是拎着年货,走亲访友的人。

盛安宁特别喜欢这种氛围,这会儿也没时间看,一口气跑着去了肿瘤医院。

裴老和几名医院专家已经在,还有几个和盛安宁一起学习的学生也在,正围着片子讨论着。

盛安宁边轻手轻脚的套上白大褂,边透过缝隙看着挂在墙上的片子。

患者的肿瘤也是长在脑袋里,如果放在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