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宁气的想动手,怎么会有这种泼皮无赖,不讲道理还蛮横。

不等周时勋说话,把怀里的安安往他怀里一塞,人就冲了过去,直接一脚踹在林天越肚子上,天天骑车上学,腿上还是有点儿力气。

直接将人踹的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从哪儿冒出来你这么个脑残玩意?还敢上门来威胁,我看看你有多大本事!不用等你改天你来闹,我今天就废了你。”

说着又抬脚要踹过去,吓的林天越伸手捂着脸,连连往后躲,嘴里嚷嚷着:“你踹我一下试试!”

嘴上怂,人却不停的朝后退着。

盛安宁一脚踹空,还想再去踹时,就听见有人喊着:“停下,你给我停下。”

接着就见林母冲了过来,挡在了林天越前面,伸着胳膊护着瘫在地上的儿子,狠狠的瞪着盛安宁:“我看你再敢动手?你们是不是就会仗势欺人!”

盛安宁都要气乐了:“你们跑到我家来闹,还说我们仗势欺人,你们还讲不讲道理?”

林母呸了一口:“你当我们愿意来?谁让周北倾抱着孩子跑的不见了,不让我们看孩子?现在你们必须把我孙子还给我。”

盛安宁冷笑:“这是你们和周北倾的事情,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当初离婚的时候,你们不是挺高兴,马上就要娶个有权有势的新媳妇?”

围观的邻居越来越多,盛安宁自然不让林母黑他们,抢先把他们不要脸的事情先说出来,看他们还好意思说。

林母气的瞪眼,看周围里里外外好几层看热闹的,心里更是来气,转身拉起林天越:“你看你个窝囊废,让一个女人打了,你怕什么?你不会还回去?咱们有理。那周北倾抱走的是我们林家的孙子。”

说完隔着盛安宁冲钟文清喊着:“哎,我说前亲家,你看看你们教育的好女儿,二婚也就算了,听说嫁人前就不是黄花闺女,这么随便一个姑娘,我们老林家也是倒霉才娶回了家。”

“你们也不知道怎么教育的,嫁过去后也没当媳妇的样子,还真当自己的高干子女呢,一天天劲头拿的十足,什么事都不干。我端茶倒水的伺候,最后还要跟我们天越闹离婚,谁知道是不是那水性杨花的病又犯了,在外面有野男人了。”

这个年头,一个姑娘的清白很重要。

林母这样说,无非就是在说周北倾不要脸,没教养,随便跟男人在一起,下贱不知廉耻。

这些恶毒的话,像一耳光一样,狠狠的扇在钟文清脸上。

周围那么多邻居,在窃窃私语,目光异样的看着钟文清。

钟文清就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她哪里受过这种羞辱,大脑一片空白,身子摇晃下,后退几步被后来出来的周红云扶住。

周红云见状,破口大骂起来:“你从哪里跑出来的狗东西,满嘴喷粪!再胡说八道,看老娘不撕烂你的嘴。”

林母也是胡同里撒泼的一把手,根本不怕周红云,跳着骂回去:“是不是被说中了心虚?你们要是家风好,怎么能教养出那么不知廉耻的闺女,比胡同窑姐还下贱。”

周红云松开钟文清就扑了过去,盛安宁已经忍不住想动手了,再林母也朝着周红云扑过去时,伸脚绊了她一下。

瞬间就让周红云占了上风,两人撕成一团。

周时勋准备先送孩子回院里,再来解决这边的问题,就见钟文清脸色煞白,要倒不倒的样子。

你是想疼死我吗?

周红云过去一把就扯住了林母的头发,另一只手在脸上乱挠着。

林母失去了先机,被一把力气的周红云挠得哪里有还手的力气,只能一手护着头发,一手乱挥着,想去抓周红云。

挠得林母嗷嗷叫,林天越一看,爬起来过去帮忙,被盛安宁又一脚踹翻。

瞬间全部乱成一团。

没人注意钟文清的不对劲,周时勋见钟文清脸色异常,顾不上其他,拎着三个小家伙进了院子,喊着阿姨看着。

他快步出去,及时扶住向后倒过去的钟文清。

周南光也正好买菜回来,顾不上扭打成一团的林母和周红云,扔下手里的菜过去扶住周时勋怀里,已经昏迷的钟文清,因为害怕声音都变得颤抖起来:“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他的惊呼引起了盛安宁的注意,赶紧跑了过来:“快,把我妈放平躺在地上,赶紧去喊救护车。”

周时勋跑着去胡同口电话亭地打了电话。

一阵忙乱后,钟文清被送到最近的第一医院抢救,不放心钟文清,又不放心三个孩子,盛安宁和周时勋索性把三个孩子也一起带去了医院。

盛安宁还有一个顾虑,钟文清这次怕是凶多吉少。

在手术室外,搂着安安和墨墨,心一直揪着,虽然不知道手术室里面的进展,也知道钟文清很难熬过这一次。

越想越难受,忍不住红了眼,将脸埋在两个孩子的中间。

周红云直接瘫坐下地上,脸上还挂着三道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