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程春丽闹得越厉害,越显得他可怜,他在这段不平等的婚姻里的忍辱负重。

火瞬间上来,破口大骂起来:“你个狼崽子,当年就不该同意让你去上大学,看你人模狗样的,满肚子的男盗女娼。果然上了大学是不一样,满肚子的心机算计我闺女。”

“离婚!明天就去离婚。”

“也不看看自己的王八样子!”

程春丽一听母亲喊着离婚,瞬间慌了神,不管怎么闹,她都不想离婚:“妈,你说什么呢?我不能离婚。”

陈嫂子冷笑:“这么一个烂货,你还要他干什么?是受欺负没够吗?”

程春丽看着汪文斌:“你只要告诉我,那个狐狸精是谁,我保证以后不跟你闹了,我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汪文斌捏着手里的牛皮纸袋子,心里慌乱,仿佛手里捏着一颗雷,刚才的男人,他猜出是盛安宁的丈夫。

这么短的时间里,却能调查出他自以为做的很隐秘的事情,一定不简单。

他来的目的,不就是让他的不得安宁吗?

还有工作,这些事情,如果被单位知道,工作还能保住吗?

之前都是程春丽单方面在闹,从来没有任何把柄落在别人手里,所以都是同情他的人更多,可是现在呢?

老男人的醋坛子打翻了

汪文斌不知道周时勋用什么办法,竟然能调查出来这些东西,他很清楚,这些东西,周时勋手里还有,只要交到单位,他的工作就保不住。

这会儿只能软下来,让程春丽不要闹了。

这么一想,态度瞬间变了,看着陈嫂子和程春丽:“妈,春丽,我真的从来没有想过离婚,就算我走错过路,可我也没想过离婚,你们对我的恩情我不会忘,而且我对春丽也是有感情的。”

“我是犯了错,我也后悔过,可我更想好好过日子。”

说着眼圈一红,开始回忆起从前,陈嫂子一家对他如何好,这些恩情他都不能忘的。

程春丽瞬间就心软了,主要是对这个男人还抱着奢望,说话语气都软了几分:“你说你真能做到好好过日子,不跟外面那些女人鬼混?”

汪文斌还在狡辩:“没有鬼混,你们要相信我,我可能在思想上有过想法,但绝对没做过出格的事情。”

陈嫂子不信:“你手里的东西给我们看看。”

汪文斌三两下撕掉档案袋:“妈妈,这些东西都是假的,你们看了肯定会更生气,我发誓以后肯定一心一意对春丽,如果我再像以前那样,要杀要剐随你们。”

程春丽竟然信了,仿佛刚才是一场闹剧,这会儿竟然有些感动的看着汪文斌:“你要说到做到,只要你说到做到,我肯定也会改改我的脾气的。”

汪文斌又跟陈嫂子保证:“妈,以后我肯定好好对春丽,每周休息都回来看你们,如果平时不忙,晚上就过来吃饭,菜我来买,我做饭。”

转眼就换上一副痛改前非的样子,态度也格外的真诚。

……

盛安宁和周朝阳在外面转一圈回来,也不知道陈嫂子家刚发生了大热闹。

路过陈嫂子家门口时,周朝阳还叮嘱盛安宁:“以后,要是再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你就直接去找陈嫂子算账,嘴给她撕烂,看她一天闲着没事到处乱说。”

盛安宁笑着点头:“好,以后我肯定不会怂的。”

周朝阳这才放心:“反正我们家人不能让人欺负去了。”

两人说着话进门,就见周时勋在院子里正在给墨墨洗澡,大铁盆里装满了水,墨墨小脸漆黑的坐在里面,脖子及以下部分却是白得耀眼,粉白粉白,像是个莲藕娃娃一样。

小脸漆黑,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搞笑又诡异。

盛安宁吓一跳:“这是怎么了?脸上怎么涂这么多墨汁?”

周红云在一旁看着,也是无奈:“本来好好在院子里拔草,不知道他和多多什么时候跑进你爸的书房,打翻了书桌上的墨汁,等我进去时,墨墨的小脸就这样,乌漆嘛黑一团,多多倒是一点都没沾上。问他们发生了什么,两个小家伙也说不清楚。”

盛安宁哭笑不得,两个孩子加起来五岁,让他们说清楚一件事,确实有些为难他们了:“还黑得挺均匀。”

过去帮着周时勋给墨墨洗脸,墨汁涂在上面,清水根本洗不掉。

盛安宁过去撩水搓了搓墨墨的小脸蛋,根本洗不掉:“这可咋办?”

小孩子皮肤细嫩,又是在脸上,不敢用化学品来洗,更不能用汽油来洗。

周时勋揉了揉墨墨的小脑袋:“没事,过几天就能掉了。”

盛安宁心疼地捏捏儿子的脸蛋:“这可怎么办?我们墨墨可真是墨墨了。”

墨墨还不觉得有什么,两只小手抓了抓耳朵,朝着妈妈很害羞地笑了笑。

周时勋看了盛安宁一眼:“男孩子就该黑一点,太白了像什么?”

盛安宁也没多想,很干脆地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