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慕小晚躺在病床上眼巴巴的看着他,有些不敢相信,突然停下脚步,有些不敢上前。

慕小晚看着周峦城,咧嘴笑着,皱了皱鼻头:“是包子吗?马家的牛肉灌汤包?”

盛安宁也提醒了一句:“赶紧去啊,小晚都饿了。”

周峦城这才像清醒过来,赶紧朝着病床走去,边把揣在怀里的饭盒拿出来打开,包子还冒着热气,白胖胖地挤在一起。

慕小晚使劲吸了口气:“还真是马家的,我一看就是他家的。”

窗外不知道谁家在放鞭炮,零零星星。

慕小晚愣了一下,扭头看了眼窗外,像是才想起来:“我都忘了,现在还是过年呢。”

盛安宁已经扶着她坐起来,拿着枕头靠在背后。

周峦城坐下病床边,捏着一个包子喂到慕小晚嘴边:“是马家的包子,还热着呢,你赶紧吃。”

短短一句话,却说得有些哽咽。

慕小晚莫名的眼底也升起了泪意,看周峦城的脸都有些模糊,却努力笑着,凑过去咬了一口,嚼了嚼咽下:“就是这个味道。”

周峦城笑着:“那就多吃点,难得他们家过年还开门。”

当周时勋去找他,告诉他慕小晚醒了时,他几乎狂奔着去城南马家,因为过年,马家包子铺休息,他又找到人家家里。

央求着是对方能做一笼包子出来。

幸运的是,老板家刚好有发好的面,又赶紧剁肉馅,蒸包子。

包子出锅,周峦城更是一刻不敢耽误地跑了回来。

慕小晚小口咬着包子,边笑吟吟地看着周峦城,一个包子还没吃完,她的眼皮已经沉重的睁不开。

伸手一把握住周峦城的手腕:“你要记得好好吃饭。”

原来他是罪魁祸首

慕小晚最后一口包子没咽下去,人又陷入沉睡中。

只是这一次,所有人好像没有那么慌,是因为慕小晚醒来说的话,也确定了他们的猜测,同时,他们也坚信这一次,慕小晚同样能撑过去。

周峦城有些小心地扶着慕小晚躺下,小心地抠出她嘴里还没来及咽下的包子,枕头弄舒服了,让人躺好。

周克明也一直在看着,等慕小晚躺好,他过去检查了呼吸和脉搏,比之前都要好:“是个坚强的姑娘,比我们想的要坚强很多,这会儿已经挺过来,我相信后面肯定也能挺过去。”

周峦城目光温柔地看着慕小晚,等周克明确定慕小晚没什么事情,眉目舒展了几分:“我们今天也有了新发现,医院门口卖糖葫芦的,是受别人所托。”

“对方显然知道小晚发病,就是想看她能不能熬过去,花钱雇他的和李长庚没什么关系,而是慕家的亲戚,最终目的是想要小晚的那两间房子。”

盛安宁很是惊讶:“为了房子,就用这么阴险的手段?而且他们是从哪儿找来会种蛊的人?”

周峦城皱了下眉头:“慕小晚的叔叔当年在滇南当过知青,是最早的那一批,那时候滇南刚解放,山寨里还有人会这些,而慕小晚的叔叔是个自学的赤脚医生,给当地人看病,后来认识了会做蛊的老人,可能是救过对方的命。”

说起来也不是很复杂,慕小晚的叔叔和姑姑家都没有放弃惦记她的院子,之前也想过直接毒死慕小晚,或者让慕小晚出个什么意外,这样那两间房子,自然就归他们了。

不知道是慕小晚命大,还是运气太好,他们想过好几种办法,却都没能实施。

最后慕小晚的叔叔慕宏全觉得毒死慕小晚风险太大,就想到了当年救的那个老人,说不定他有可以听话的蛊虫,可以让慕小晚听话,乖乖把房子给他们。

慕宏全在滇南见过老人帮人下蛊,让外出干活的男人不会被外面的女人诱惑,所有心思都在家里的女人身上。

这就是所谓的情蛊,至于是不是真的那么有效果,他也不清楚,反正他离开滇南前,被下蛊那个男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回家一趟。

看着还是很恩爱的。

慕宏全为了房子,决定要去一趟滇南。

他有三个儿子,两个结婚成家,还有一个也二十岁,眼看到了结婚的年纪,可家里一共就三间房子,十几口挤在一起睡。

两个儿媳妇天天指桑骂槐地吵,偏偏每个儿子还生了三个孩子,六个孩子最小的都有五岁,更是天天闹翻天。

三间房子,为了住下一家人,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可要是慕小晚的那两间房子给了他们,他们就立马宽敞很多。

慕小晚姑姑家的情况也是这样,所以,她也很想要那两间房子。

只是下蛊后,不知道什么原因,慕小晚一直活蹦乱跳地活着,慕宏全没事就去偷偷看几眼,见慕小晚活得好好的。

就觉得那个养蛊老人是糊弄人的,根本就没有效果,他都想了,实在不行,就找个汽车,当街撞死慕小晚。

他也是凑巧知道慕小晚出事住了医院,就让卖糖葫芦的老板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