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西瓜,盛安宁察觉周南光是有话要跟周朝阳说,冲慕小晚使了个眼色,收拾了瓜皮,带着三个孩子去后院玩。

周朝阳还有些大大咧咧:“爸,你是有话跟我说?发生什么事情了?”

周南光摇头:“没有,朱红英和牛晓霞上门来说那些闲话,你怎么不跟我说?”

周朝阳嗨了一声,不在意地摆摆手:“又不是什么大事,再说了,她们来可是一点儿便宜都占不到,我还打了牛晓霞两次呢,她更吃亏。”

周南光皱了皱眉头:“那是她活该,就该打。”

周朝阳连连点头:“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我下手都没留情,她这次的脸肯定要肿好几天。”

周南光还是心疼女儿:“以后要是有人欺负你,你一定要跟爸爸说。”

周朝阳噗嗤乐了:“爸,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被人欺负还回来告家长啊?那我多没面子。再说了,我自己能解决,我又没吃亏。“”

说完,还挺好奇:“爸,你怎么知道的?你不是这两天都去活动中心了?”

周南光去的活动中心,可不是普通的老干活动中心,级别要高很多,车接车送,里面环境很好,还有保健医生。

所以,一般人进不去,而进去的人也不是八卦的人。

周南光表情严肃:“牛海生去找我了,跟我说要道歉。”

周朝阳努努嘴:“牛叔叔竟然去找你?好奇怪,牛叔叔以前从来不管这些事情的。这次怎么还这么执着?非要让朱红英和牛晓霞来道歉呢?”

周南光想了想:“因为这次朱红英做得太过分了,我们家的事情,还轮不到她来指手画脚。”

周朝阳觉得这个解释行不通,以前朱红英做过更过分的事情,也没见牛海生上门道歉的,充其量和朱红英吵一架,闹得大院人尽皆知。

毕竟牛海生也要脸,怎么可能低头跟人道歉去?

周南光见周朝阳锁着眉头,还在纠结,摆了摆手:“好了,不想这个,以后有人再这么欺负你,你一定要跟我说。”

周朝阳连连点头:“好的,爸,而且我肯定也不会让人欺负到我的。”

……

晚上,睡觉时,周朝阳又钻去和盛安宁睡。

盛安宁就很奇怪的看着已经爬上床躺下的周朝阳:“这是怎么了?今天晚上又跑来跟我睡?多亏安安没看见,要不肯定会羞羞你。”

周朝阳难得没有跟着嘻嘻哈哈闹,一脸严肃地看着盛安宁。

还把盛安宁弄紧张了:“哎呦,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可不要吓唬我。”

周朝阳沉默了一下:“嫂子,你说实话,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盛安宁眉心跳了跳,好在心理素质够好,表情上没什么变化,还是挺惊讶地看着周朝阳:“我知道什么?我有什么事情瞒着你吗?”

周朝阳忽地坐起来:“嫂子,陆长风是不是还活着!”

盛安宁吓一跳,不可思议地看着周朝阳:“朝阳,你在说什么胡话呢?陆长风要是活着,他能不回来找你?”

周朝阳也不理她,继续说道:“朱红英和牛晓霞第一次来的时候,有人送东西到大门口,人没进来,肯定是听见了里面的争吵声。我记得当时还有一声响。当时我和牛晓霞正掰扯也没顾上管。”

“后来,罐头碎了,也没见人。你当时说是我大哥以前的战友,可是什么样的战友,都到家门口了不进门?送东西还要这么偷偷摸摸的?”

“还有,明明听见院子里有争吵声,如果是我大哥的战友,这时候太不方便也应该进来看看,毕竟我大哥不在,他的老婆孩子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可是没有,他不仅没进来,还失手把东西弄碎了,你觉得这个合理吗?”

盛安宁张了张嘴,竟然无法辩解。

周朝阳这次很坚定:“所以,陆长风还活着,那天就是陆长风回来了,他带了我喜欢吃的橘子罐头,听见了那些话而失控!”

她全猜对了

盛安宁有些不可思议,周朝阳竟然全猜对了。

细想又觉得很合理,对深爱的人,神经的每一个触角都会变得敏感。

周朝阳满是期待又是紧张的看着盛安宁:“嫂子,你说,我说的对不对?陆长风是不是还活着?”

盛安宁很想点头,可是她背过的家属保密守则不允许,有些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朝阳,长风的葬礼,你参加了,你可是亲眼看见的……”

周朝阳连连摇头:“不,嫂子,我太知道了,有些事情为了迷惑敌人,必须做得以假乱真,你想想那些人多精明?要骗过他们肯定要用很多手段,连那些人都能糊弄,更不要说我了。”

盛安宁没吱声,去床边坐下,心里已经纠结成一团乱麻,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周朝阳说。

索性就什么都不说。

周朝阳也足够聪明,见盛安宁一直沉默,似乎有些明白地点点头:“嫂子,你不用说,我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