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放心了。”

神起轻轻的敲动着软椅子上的扶上,一块木板突然从扶手下弹跳出来,在木板上面,放着一个圆圆的木筒子,在木筒子的另一面,有数十根线与之相联系。

不解的看着神起,那是做什么的。

神起早已经料到流雪肯定有疑问,看着流雪困惑的眼神,轻笑一声“这是一个能将伤心楼之中每个房间的谈话的声音听的到的东西,这一直是江湖之中最神秘的玄门之中法宝,凭借着这个,玄门得到了许多别人不知道的秘密。”

“你是怎么得到的?”

“天下的男人,好色的毕竟占大多数,所以,就算玄门之中,在江湖之中再有多么的神秘诡谲,可是总有那么一些人禁不住嘴的。”

神起得意的抚摸着手中的木筒子,樱红的唇瓣轻轻的勾起迷人的微笑“流雪,男人的嘴,平时的时候,紧的像被针缝过似的,但只要是在床上,他们嘴就像松了线头的线,女人只要柔媚的娇嗔,就什么都吐出来了。”

“嘻嘻,神起,该不会你也”我故意色咪咪的看着神起,存心的逗她。

“去你的,像我现在的这副模样,就算倒贴给那些臭男人,那些臭男人还不要呢。”神起故意咧开嘴唇大笑。

我看着神起戴的人皮面具,那蜡黄色的皮肤在大笑之后,生出许多细细粗粗的皱纹,突出的金鱼眼就像要冒出来似的,看上去怪吓人的。

“也是。”感触的点了点头“来到这种地方,男人要找肯定是找那些姿态艳丽、温柔可人的女子。”

“不过。”我的眼神一敛,双眸之中闪过一道厉芒“神起,我希望到伤心楼的女子,都是心甘情愿的,不希望会像别的青楼那样出现逼良为娼的事情。”

“流雪,那你尽管放心,在伤心楼,那些女子所嫌的钱都是四六分成的,她们六成,我们四成,她们的客人多,她们的钱也就赚的多,如果她们不愿意,可以随时走人,伤心楼绝对不勉强。所以,在我们这里的那些女子,都是心甘情愿的留在这里。”

意外的看着神起,青楼之处还有女子愿意在这里停留,在世俗之人的眼中,青楼可是污垢不堪的地方。

“那些女子为什么愿意留下来?”

“理由无数,有心伤而不相信男子,譬如像你。”神起的话语毫不留情,丝毫不顾忌流雪心中的伤痛“有为了金钱而愿意留在这里,有因为家境而不得不留在这里。只要她们守得伤心楼的规矩,这里任她们来去自由。”

“这几年都是如此,没有发生任何事情吗?”我疑虑的看着神起,

“还好,只是在你来伤心楼的数月之前,发生过一件意外的事情。有一位名叫绿叶的女女在回家后,不知何故,突然死去,她的家人前来跑到伤心楼大闹,我不想事情闹大,所以花了三千两白银给了她的家人,摆平这件事情。”

“嘘!”我伸出食指在神起面前的轻轻的摇动。

软椅木板上的木筒里正传出细小的声音。

“为臣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这声音正是刚才那个林天象的声音,谄媚之中隐含着居心叵测,随后传来“咚”的跪拜的声音。

“不敢,玉如云只是一介平民,不敢当国舅爷的大礼。”

“臣惶恐,只要再过一段时间,皇上即可即位,只是这段时间里,要委屈皇上屈驾到臣的府上住,臣在此恳请皇上先恕臣不恭之罪。”

“林国舅这是说什么话,玉大哥能有像林大人这样的忠臣,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怪罪林国舅。”娇惯的声音,不言而喻,就是与玉如云在一起的云青儿。

“云小姐实在是太盛赞为臣了,像云小姐这般国色天香,美丽脱俗的绝色佳人,与皇上真是天生一对,地设一双。”

我听着木筒内传来的夸张的阿谀奉承的话语,忍不住打了个寒碜,这位林国舅不愧为国舅爷,那份拍马屁的功夫已经做到了家。

“国舅爷不要耻笑青儿了,青儿只是一介普通的女子,又怎么配的上玉大哥啊!”“云小姐丽质天成,容貌绝代,林某的话语只道出了云小姐的千分之一。”

我听着木筒内断断续续传来的彼此之前互相吹捧的话语,忍不住头痛,都是些无聊的话语,到什么时候才能说到正题上去。

“林国舅,有话请直说。”玉如云的声音中渐渐的也透着不耐。

“皇上,臣一心想迎你回国,只是可恨,那个焰国太子他”林天象的声音变的细小而低微。

我心中一紧,急忙竖起耳朵,努力的偷听,却没想到木筒内突然传来一道委婉动听的歌声,将林天象的声音掩盖。

我与神起面面相觑“那个林天象的确不简单,在任何地方都狡猾的像只狐狸般。”神起咬牙切齿的低声咒骂。

“他的确很狡猾。”神起的话语也正是我想说的话语。

“那现在怎么办?”神起烦躁的道。

“没关系的。”我支起手臂,抵住脸颊“兵来将挡,水来土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