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水宗,冷月峰!

一老者和一中年男子正在一棵苍松树下对弈。

“这两天怎么没见朔儿呢?”老者双指拈起一个白子落下,随口问道。

坐在对面的中年男子笑了笑一边思索着如何落子,一边开口道:“爹!还不是你硬逼着他闭关修炼,这不刚突破练气九层进入练气十层才出来,这又不知道跑到那里去玩了,估计那一个月把他憋坏了,这几天带上他那几个师弟出去透透气了吧。”

中年男子叫藏桓峰,四十多岁得摸样长的是面白无须,算不上刚毅得脸庞却也不显的阴柔,坐在他对面的是他的父亲。

藏松狂,乃是天水宗四大峰主之一,峰下有着弟子数千,今日也是难得空闲这才有时间与藏恒峰对弈几局。

“哼!这还不是你们宠的,今年都十八了才练气十层,若不是我逼着他,估计现在还在练气九层徘徊,你看看小域只比他大一岁现在已经是练气十二层了,只要稳扎稳打的筑基也就这两年的事。”老者端起一旁的茶盏抿了一口。

“没法啊,现在大了说他也不听。”藏恒峰苦笑着落下一子。

父子俩一边下棋一边闲聊倒也显得惬意!

然而一道愤怒的声音打破了这一切。

“藏恒峰!今日你若不给我一个交代,我与你誓不罢休!”

声音是从南面传来惊动了整座山峰,隔着这么远都能感觉到话语中的愤怒!

一时间议论之声纷纷响起!

“这好像是小松峰的张罗坤张师叔的声音!”

“好像是哦,不过张师叔怎么发这么大火!”

“对啊,张师叔不是一向跟我们藏师叔挺好的吗?这次好像有点不对头啊!”

“行了!别多事快做你们的事!”

峰顶上正在下棋两人被这突然的怒吼声惊的一愣,特别是藏恒峰一脑门的雾水,心想自己好像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张师弟的事吧?

“恒峰,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

片刻后,一道人影脚踏拂尘从远处飞来。

“藏恒峰今日你若不给我个交代,咱们就宗门议事厅见吧。”

一身道袍打扮的男子刚一到眼前,就开始喝道,一张干瘦的脸上带着阴沉,周身灵气鼓荡。

筑基中期的修为毫不保留的释放出来,一个属于他的威压毫不收敛的向着四周扩散。

藏恒峰双眉一皱有些无语的道,“张师弟,你突然跑到我这里张口就要我给你交代,我现在都是一头雾水。”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你自己儿子难道自己不清楚吗?藏恒峰我们张家后背就这么一个可以修炼的,你要是不给我交代,此时不死不休。”

“罗坤,做什么?有什么话不能说清楚点?不死不休,同门师兄弟怎么能如此说话,还不将你那气势收敛收敛。”

一旁坐着没有说话的老者终于开口了。

“见过狂师伯!”张罗坤喊了一声,压下心里的怒火,将气势慢慢收了。

“坐吧,有什么事好好说,若是恒峰真是做什么事,对不起你了,不用找宗主,师伯我就会给你一个交代。”藏松狂指了指一边的石凳。

“对啊!张师弟有什么事情说清楚啊,是不是小朔又给你惹什么麻烦了?”藏恒峰见张罗坤坐下,开口道。

面对藏松狂在场张罗坤眼里依旧有着一丝怨恨,他没有说话而是从袖口取出一样东西放在棋盘上。

“这是?”

两人看着都是一惊,这东西他们认识乃是宗门给门下弟子做的本名玉牌,防止宗门弟子在外发生什么意外,这样宗门也好知道。

原本是完整无缺的一块玉牌,此时却是裂痕密布,要不是张罗坤用灵力包裹住,此时怕已是四分五裂了。

“张师弟这是?”藏恒峰面带凝重问到。

“谁的?”张罗坤原本阴沉的脸变的有些凄凉,“还能是谁的,我一生未曾娶妻生子,一心问道,到了这年龄了才想起从踏入修真界开始,百余年从不曾过问世俗,再回首时已经是物是人非,家里父母早已不在,兄弟姐妹也都离世,心怀愧疚,好不容易在家族后辈中找到一个拥有灵根的,却不想又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难道这是晓东师侄的本命玉简?”藏和你峰有点不敢确定的问到!

“我刚从外面回来,传递消息的弟子自己在我洞府门口等候多时,我们家晓东本来安安份份的,前几日被你们家臧天朔带到外面去,现在突然发生这样的事,这是要断了我们张家的修仙路啊,你们是不是该给我一个交代!”张罗坤说到后面已经有些压不住心里的怒火。

“这该死的臭小子,张师弟你先不要急,我先派人去找到这滚蛋,到时候一定给你一个交代!”藏恒峰顿时厉喝道,这小子才几天就捅了这么大的篓子!

藏松狂也是脸色放了下来,“罗坤你先别急,等恒峰将拿小子找回来,他们几个小辈一般只是在宗门小打小闹,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