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一千多人,却像是铜墙铁壁一样的挡在他的面前,华英那一支没了消息,只怕是凶多吉少,孟良那一支,只能听到山头处的呼喝声和爆炸声,却迟迟看不到人影,也不要抱太大的幻想。

王守臣经过两次试探以后,终于将目光落到了所有的骑兵身上,或许,用鲜血,可以开出一条大路来。

萧远这头,已是凶险之极,这些大明将士的勇武程度,丝毫不比满清兵差,冲杀起来悍不畏死,若不是萧远这人仗着地利,又仗着手头武器先进,只怕早就被他给吞掉了。

萧远看看带伤的人员,不得不一个劲的摇着头,现在新村已经没有任何的援兵了,但是再这么打下去,他们是真的撑不下去了,这并不是开玩笑。

萧远在对讲机里下令让离他们最近的预警二号前来支援,满弹轰炸一次,给他们减轻压力,原本还五十多人呢,现然只剩下三十个人人带伤的残兵,幸好多数都是训练精良的正规军,他这个当老大的又冲在前头,还没有人敢后退。

“对面的兄弟!”萧远站到尸体堆积起来的高台上向着大明将士的方向高声吼道,“咱们都是中国人,都是汉人,我们也是为了混口饭吃,何必苦苦相逼?我们又没有在大明的地盘上找吃的,我们的敌人是满清,而不是大明!”

对面没有动静,但是萧远知道,他们在听着,于是再次大声吼道,“兄弟们,我们无意与大明为敌,我们也只是为了自保罢了,你们退去吧,这山头艰险,我们的空中武器快要来了,若是炸起来,你们人马皆惊,还退得回去吗?别白白的在此送了性命,牺牲于此的大明将士,我们好生安葬了!”萧远叫道。

孟良在下听着,脸上的肌肉抽动不停,腿上的伤口足有拳头般大,甚至已经不能行路,用白布裹了,血水还在不停的渗出来,一张脸已经变得惨白,身边的亲兵给他换了药,勉强算是止了血,但是孟良已经失血过多,濒临昏死的边缘了。

望着这的山头,还有那一片足足上千具尸体,孟良终于叹了口气,远远的,已经能听到那梦魇般的嗡鸣声,他知道对方并没对他谎,看看周围的环境,地势复杂,不得不将所有的人都聚在这一处,若是当真炸起来,马惊奔之下,不定要踏死多少人。

孟良咬了咬牙,终于像是泄了气一样,长叹了口气,高大的身躯也像佝偻了起来。

“将军,咱还能打,退不得啊,再冲一次,什么敢要将这山头拿下!”身边的军官们一个劲的吼叫着,大明的军队,并不都是望风而逃的军队,每当家国临危之时,总有人站出来,总有人奋勇抗敌,只是,他们抗的真的就是敌人吗?

“罢了罢了!他们得对,都是汉人,他们深居满清控制之下,已属不易,我们又何必打得你死我活,我也不能看着自己的兄弟埋骨于此,走吧,走吧,所有的责任,我一力承担!”孟良着,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身子一歪,昏死了过去,失血过多之下,铁打的汉子也受不了。

孟良这么一昏倒,登时让这支部队失了主心骨,不甘心的纵身上马,带着他们的将军纵马下山,远远的去了,萧远只命预警二号在高空侦察着,并没有让他主动起攻击,这才使得这支部队平安退去,否则的话必然会再增伤亡。

一直都是人在拼杀,马力保存了下来,使得这支骑兵用最快的度绕过了山体,达到了主力部队所在的位置,放出去一万骑兵,如今回来不到四千,主将又受损,心疼得王守臣的牙直痒痒。

华英一部在黑夜里被一号预警飞艇炸得几乎昏了头,蒙头撞脑的差直撞到北京城下,就他们这么五千骑,孤军深入,若是让满清铁骑反应过来,他们根本就是一盘菜,对方京城,满清精骑不下两万,让他们如何能打得,匆匆调头向回撤来,只不过却一时半会赶不上大部队的会战了。

王守臣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在就退兵,如此伤亡惨重,却连新县的影子都没有看到,若是就这么回去,他实在无法向上面交待,一咬牙,拔出三千铁骑,五千步卒一同扑击对方,骑兵沿着拒马的缝隙处高穿叉,步卒于后,奋力的掀开拒马,只要能达到阵前几层的地方,王守臣就敢让大部队一起压上去。

身为将者要冷血,王守臣是注定要牺牲这三千骑兵了,三千轻骑,纵马扬刀,身后的步卒也准备完毕,再一次扑了上来。

楚雄身后的炮兵已经准备完毕,手里拿着火把,随时准备火,骑兵冲击而来,火炮后面的捻子被燃,轰轰的炮响声当中,一颗颗开花弹越过人群向阵前落去,在千米之外就开始给对方打击。

数十门炮一起轰炸,将前方炸得一片烟尘四起,出一炮,快的将用精薄的蜡纸,细麻制成的蜡绳捆扎的药包放进炮口里,用棍子一捅到底,然后再把开花弹从炮口放入,身子一蹲,双手捂着耳朵,后面的士兵将药捻子狠狠的一插,感觉到了一种刺破感后,了药捻子,第二轮炮再次开始击,这种火药若是熟练了,每分钟打上三四炮不成问题。

嗵嗵的火炮声,硝烟升腾,水烧到了炮管上的滋滋声,水气翻涌,炮兵阵地登时打得一片火热,而对方的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