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汤,你做很不错,若不是你及时稳住了阵脚,只怕伤亡会更大!战后给你请功!”钟永锋拍着汤怀仁的肩头道。

“师长,先不这个,咱可不能再这么打下去了,咱们满打满算才一万五,咱们跟鞑子拼不起啊,若是咱6军废在这了,那可就相当于一半的兵力废了!”汤怀仁叫道。

“我知道,正在想其它的办法,没想到这天津卫的城墙如此坚实,把计划给打乱了!”钟永锋道。

“啊呀,师长,您这是把自己给绕进去了,咱们可以炸开城墙啊!”

“炸城墙?天津城墙太厚,可跑双马!”

“师长,或许可行!”一团长白山捅了捅副师长刘跃马,悄悄的比划了几下,刘跃马反应了过来道。

“噢?”钟永锋一愣。

“你忘啦,咱们部队这次出来,可是携带了一部分高级学员班化学组的学生做出来的东西,是威力更大的炸药,叫什么棉和什么油。”刘跃马着挠了挠自己的脑袋。

“硝化棉和硝酸甘油!”白山道,搞炮的对炸药这东西比较敏感。

“那些东西,能行吗?”钟永锋道,这些东西都是刚刚弄出来的,军方甚至还来及试验其可行性。

“据是秀儿姑娘主持的,应该差不了。”白山道,“而且已经做出成品了,直接用就可以了。”

据是秀儿弄出来的,所有的人都露出了然的神色,就算是不行也得行,别看秀儿才十三岁,可是实际上,新区的每个人都把秀儿当做未来的皇后来看待。

“其实,要是咱们的手雷能直接扔到城墙上去就好了。”刘跃马跟着补了一句,而钟永锋也在随身携带的做战笔记本上写下了一条意见,建议能有一种可以弥补二百到五百米之间的一种爆炸型武器能够补充四筒散弹炮与6军炮之间的火力空白。

合上了本子,立刻召集后勤的人员,制做一台冲车,冲车就是木头板子拼成了,安上轮子,上头再覆上一层用来防骑兵带尖刺的铁板,足足盖了两层,只要不被实心弹直接打中,必然会毫无伤。

“尖刀连执行任务,四筒散弹炮压后保护!”钟永锋下达了新的做战命令。

冲车的皮厚,双层铁板,足以在一百米外挡住四筒散弹炮的散弹冲击了,所以也不怕误伤。

冲车前头刚刚冲过去,百多门四筒散弹炮就跟到了二百米开外,对着城头不间断的射着散弹。

落铁皮包成的炮弹离开炮膛便炸碎,百多颗指头大的铅粒子下雨似的向城头飞去,就连前头缓缓而行的冲车都要挨上几下子,把厚厚的铁板打得坑坑尘尘,甚至直接击穿了一层。

“步兵,怎么对着咱们轰?”冲车里的六名士官组成的精锐突击队当中,一个弯着腰着的高壮中士大骂着。

“锤头,你就知足吧,若是直接对着咱们轰的话,绝不是就这几声响!”一名上士老兵笑骂道,扭头又看了一眼吊在车内的两个大西瓜那么大的铁家伙,摇了摇头,这玩意能成嘛,不过仍然使劲的信着车子。

鞑子急了,冒着弹雨向下射着弩箭,连散弹炮都打不穿,他们的弩箭更不成了,一百多门四筒散弹炮轮翻射击,每次射击,都有上万颗铅粒子下雨似的飞来,冒头的就没有活着下去的,而且指头大的铅粒子足以将一个人打成破烂了。

一具具炸碎的人体,让以凶悍而著称的满清鞑子也有些无法承受了,若不是巴隆及时的将自己的亲兵队压了上去,只怕这东门附近就要被炮硬生生打得失守了。

冲车终于撞到了城墙上,城墙是用青砖混着糯米汁等做成了,甚至可以千年不倒,结实之极,新区的工兵锹捅上,只留下一道印痕罢了,这可是大明朝建,又经过满清鞑子加固过的。

“用这个!”锤头怒了,伸手摸出一把手钻来,这玩意是用在金属加工领域的,用来钻砖头还是没问题的。

吱吱的声音当中,一个个的孔洞被钻了出来,再用铁棍去橇,足足干了三个时,才隔着二十米远挖出足够深的坑来,三个时,四筒散弹炮几乎就打了两个时,打得后勤跟来的高江一个劲的心疼,妈逼的,这帮败家仔,这得打多少炮弹呐,你当那些炮弹做起来容易啊,你真当那些铅粒子不用花钱呐。

高江在心里头粗略的算了算,又一口气骂了好几声娘,打出去的炮弹只怕就已经相当于十万两白银了,这哪是打仗,这简直就是打钱啊,还没算别的,只怕这行动一次,打出去的银两就要过五十万甚至更多了,照这么打下去,新区非破产不可。

突击队把大铁块头塞到了坑洞里,上捻子,推着冲车在四筒散弹炮的掩护之下拼命的向后撤退着,药捻子留得足够长,足够他们撤回去的。

一口气撤到了护城河的另一侧,又等了两分钟,算算时间,差不多了。

轰……距离三百米远的那些士兵们只觉得眼前花,耳朵里嗡嗡做响,喝醉了酒似的摔倒在地。

碎石冲天飞起,甚至一直落到了五百米开外,将新区的士兵砸得四处乱窜,就连钟永锋都挨了一家伙,打在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