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闻:“???”你别太过分!

阙爷说着真的就打了电话过去。接到电话的时候何言正在汪扬的病床前守着,手里捏着个苹果,削了一半,盛垣接过去继续削。

“怎么的阙爷?人找着了?”何言问。

阙之渊斜睨着在床上扑腾的崽子:“问个问题。罗闻现在能抗揍吗?”

何言:“……”

何院长只犹豫了一秒钟,果断给出了专业建议,“小揍怡情,大揍伤身。”

阙之渊:“就问你能不能揍。”

何言:“您随意!”

电话没开免提,但“您随意”三个字还是清晰无比传到了罗闻的耳朵里。

何言你个狗!!!

罗闻反应迅速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捞起个大枕头当成护体盾牌,从阙之渊的胳肢窝底下呲溜一下钻了出去。

阙之渊不慌不忙看着他鞋都不穿,光着脚丫子试图夺门而逃。

然后在手机屏幕上打开智能门锁app,轻轻一点。

“咔哒”一声,门锁反锁。

罗闻脸色一白,背靠着病房的门一点一点滑蹭下去。

阙之渊挑眉一步一步靠近他。

“跑啊,怎么不跑了?”

罗闻拼命摇头,“不跑了。”

阙之渊:“不出去浪了?”

罗闻:“不出去了。”

阙之渊:“还想治疗吗?”

罗闻一滞,沉默了一会儿,慢慢吐出两个字:“不想。”

“很好。”阙之渊轻轻点头,站到他的面前一把将人拎起来丢到床上,二话不说就扒了罗闻的裤子。

“哎哎哎不能……不能动手!”罗闻嗷嗷喊着伸手去挡,被阙之渊一只手轻松把两个爪子反剪在身后,宽大的手掌带着风啪一下扇了下去。

“呜——”房间里响起一声响亮的哀嚎。

厚重的隔音门把病房内的动静严严实实锁在了里面,长长的走廊一片静谧安然,门内……嗯,“热火朝天”。

阙爷说到做到,五分钟内,罗闻确实看到了“满天星”。

嗷嗷哭也没用,挣扎也没用,阙爷教育崽子从不手软,不听话就用武力强压到听话。

这么多年来,阙之渊从一个隐姓埋名的平凡人,到潜入阙家旁系做一个所谓“养子”,再到蛰伏幕后在大陆一点一点渗透产业,蚕食阙家势力。

靠的就是杀伐决断,雷厉风行。

对人对事他一向容忍度极低,从不屑于费口舌讲道理。

不服,就管到他服。

对下属是这样,对竞争对手是这样。

对罗闻,也是一视同仁。

疼归疼,爱归爱。该管教的地方就该管教。枝枝桠桠修剪好了,再把人捧在掌心宠惯。

晨光微亮的时候,阙爷伏在崽子莹白的脊背上沉声问。

“还愿意治疗吗?”

罗闻整个人已经从白变成粉红又变成通红,声音细若蚊咛,“呜……”

“嗯?不回答。”阙爷对这一声呜呜表示不满,眉头一皱继续努力。

又是半小时。天光大亮。

阙爷:“还想活吗?”

罗闻:“……”说不动,真的说不动。

阙爷眉头紧锁,崽子指节瞬间泛白,拼命扬起脑袋,双眼迷离含水。

“活!还想活……”

呜呜!能活下去谁愿意死在床上!

阙爷对这个答案表示很满意,神清气爽起身洗漱。

顺便把崽子小心翼翼抱起来,里外洗了个干净。

罗闻整个人已经稀碎,每一块骨头每一处毛孔都控制不了,整个人软到没骨头,全靠阙爷捡起来缝缝补补洗洗刷刷。

痕迹自不必说,但何言给了药,无碍!

要是这药不管用,罗闻有半点差池,阙之渊就打算把何言送进去踩几年缝纫机再出来。

距离下一次治疗还有五天。这一次罗闻狠狠长了个教训,在床上昏睡了整整两天,喝水喂饭都是闭着眼睛,吃完喝完身体一软继续昏睡。

那昏天黑地的德行把阙爷吓了一跳,偷偷叫了何言过来看看。

何言一看就笑了,“没事,累坏了,透支。你吃得太好。”

“不用挂点营养针?”阙爷问。

话音刚落罗闻挣扎着举起一根手指,似乎是用尽全身力气,“谁敢扎我……”

“不用。”何言啼笑皆非,“让他睡,睡饱了就好了。”

“你现在还愿意配合治疗吗?”何言想起来问他。

“愿意!”罗闻沙哑着嗓子。

回去以后何言着实感慨,“阙爷可真行!真就把一个生无可恋的孩子给拉扯到求生欲满满。”

对此盛垣表示不满:“你怎么一直夸别人家的男朋友?”

何言认真点头:“说的对!我也行!你不用羡慕罗闻!”

盛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