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向导素痛吗?

由理能很肯定的点头。

如果刚开始还以为那位采取人员说的话有点夸张,那么此刻她已经完全体会到了。

真的是纯粹的痛感,好像骨头也在泛着疼,但中途看她面色不好,采取人员给她打了止痛针,于是痛感变成胀着痛,最后又是酸酸的。

四管向导素放到伊万的手中,掌心似乎还能感受到温热。

他随意的塞到她的小包里,又一把抱起由理,不顾检测中心那些满脸震惊的人,大步离去。

由理这个时候没好跟他讲她能自己走,只是忍不住记挂着那四管向导素,“伊万,这样子放,没关系吗?”

“嗯,没事的,相信我好吗?我怎么可能让你白白受罪。”

伊万调侃道,“那对我来说,已经是比我性命还宝贵的东西了,我会把它们完好无损的送到霍勒斯他们手里。”

虽然是这么说,但在由理看不见的角度中,哨兵嘴边的笑意不达眼底。

痛哭流涕吧,那群家伙。

最好每天心怀愧疚的活着。

说好的去吃饭,最后变成送餐到门口。

由理坐在客厅软软的沙发上,好奇的到处看,一边问道,“伊万,我也住这吗?”

“向导是有专门的宿舍的,不过你有伴侣,不一样。”

在塔里租房的费用虽然说不高,但因为哨兵把大部分的贡献点花到了武器,还有向导的治疗室那,所以也有一些哨兵是入不敷出的状态。

伊万说着说着又想到什么,略显头疼,“虽然不太合规定,不过在他们还没回来前,就暂且先住着吧。”

由理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听伊万像小时候那样叮嘱她,“吃完我还要回去向导组那,你一个人在家,有人敲门的,一律都别管,明白吗?”

“明白!”

伊万还是放不下心,有点想把她也一并带去上班的冲动,但在办公室肯定没有在家睡得舒服,“你也别出门,总而言之不管什么事,都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家里,等我回来在说。”

被他这么一再强调,由理莫名有种被豺狼虎豹包围的危险感。

然后她又想到姜枝小姐说的:向导在塔里都很吃香。

有什么关联吗?

她忍不住问出口,伊万定定的看着她,半响悠悠的解释,“现在塔里人少,但是也是有哨兵们在的,狂蜂浪蝶懂吗?”

“或者我再说简洁点,哨兵一遇到向导,都会忍不住发情。”

由理,“……”

谢谢,她立刻懂了。

刚拿起的筷子差点手一抖,直接掉地上。

“所以你来塔里要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拒绝。”

伊万直截了当的表示,“要处理得干干净净才行,我们接受不了突然再多出一个人。”

由理,“……”

她也接受不了,别用那种好像会出轨的眼神看她啊。

这顿饭吃得由理很难熬,一整天下来情绪乱七八糟的,几乎没什么胃口,但在伊万的视线里,还是努力吃了很多。

伊万把她带到自己房间里,由理环顾一圈,整洁的很,所有的东西全部都有条有理的摆放着,连被子都铺的平平整整,跟他那好似凌乱却又有序的刘海一样,都格外的有讲究。

“东西就暂且用我的。”

伊万打开她的小包,看到里面皱巴巴的几件衣服,表情哭笑不得,“里里这么着急的啊。”

被伊万这么一说,她这会也反应过来自己好似冲昏头一样,但是那也没办法嘛。

由理恼羞成怒的瞪他,“不准笑。”

伊万举起手作投降状,“没有笑哦,我这是感动。”

由理,“骗人。”

“那我重新说?”

伊万语调微扬,连带着那双漂亮眼眸都泛着温柔,显得绅士又优雅,“感谢里里义无反顾地到塔里来。”

“好了,别说了。”

由理被他看得脸红,心里默默的想:

伊万能在向导组当负责人,应该是有一部分是他人格魅力的原因吧。

“要不要先洗个澡再睡?”伊万询问道。

风尘仆仆一天,由理觉得自己不洗干净了,都不好意思躺到他床上。

感觉是在玷污。

她接过伊万递给她的白衬衫,临到浴室前,又被他耐心叮嘱,“脖子后面的伤口暂时不能碰水,注意着点。”

由理软软的应下,“我会小心的。”

她洗漱的时候,伊万又把她皱巴巴的衣服拿出来,仔仔细细的抚平那些褶皱,挂到他衣柜里。

他几不可闻的叹出声。

那么多东西的一个人,才带了一套衣服,是着急成什么样了。

由理洗得很快,连头发都没洗。

她不想多耽搁伊万的时间,虽然不知道他这样陪着她会不会有什么玩忽职守的惩罚之类的,但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