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忱:“笑死,大貔貅买不着烧火棍是会买热水袋的。”

系统112:“其实我还想过钻木取火呢,嘿嘿!”

云忱:“……”你好骄傲哦。

孟云忱这个身体的生物钟很准,大概是活的单纯,没什么杂念的缘故。

天刚亮,他就托着还在低烧的身子爬起来,打开窗户开始练嗓子了。

系统112早有准备,将云忱的身体数值调弱许多,降低对原主嗓子的影响。

[系统112:你怎么不唱啊?]快唱快唱,等着享受呢。

这可是戏曲神童啊!难得的是长大了也没残,一路唱成了角儿。

谁不想过闲来无事勾栏听曲的生活?

搓手期待jpg

[云忱:我也不会唱曲儿啊,这不是想呢吗。哦,我想起来一首!]

[云忱:夜上海,夜上海,夜呀夜嘛夜上海……是这样的不?]

[系统112:?]为什么嗓子好了也这么折磨啊!

[云忱:不喜欢?给你换一首,啊,伴舞摇呀摇啊,搂搂又抱抱,人格早已酒、中、泡!]

[系统112:……]错了,它错了,它不该望驴成龙的。

[云忱:好听吗?]

[系统112:好听呢,邢城好声音,没你我不听。]

[云忱:啧,终于承认了吧。这嗓子确实不错,但比我还是差一点。]

[系统112:好听呢,邢城好声音,没你我不听。]

[云忱:……]绝交。

杜英一死,手下的势力蠢蠢欲动。

这帮人还以为杜桐光是个被惯坏了的富家小子,一点没放在眼里,其中一个看见杜桐光过来还想逼他拿出地契,被杜桐光一枪崩了。

屋里的人顿时都要掏枪,谁成想这黄毛小子身后进来一队人。

邢城这些做生意的,做的再大也是小打小闹,说话算数的还得是穿制服的。

眼看着一堆兵痞子进来,屋里的人全都慌了,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杜桐光。

杜桐光不让人处理尸体,就那么摆着。

他特意选的逼仄的房间,剧烈的血腥气很快就灌满了整个空间。

就在大家觉得必死无疑,开始磨牙准备硬拼出路的时候,杜桐光的语气恰当地软了下来:“各位叔叔都是我父亲的朋友,都坐,不必这么拘束。”

众人看看尸体,沉默地坐了下去。

杜英是个狠角色,但也是三十岁才扳倒大哥崭露头角,这孩子才十九,就有这个面不改色的魄力和恩威并施的手段了。

或许,跟着他也不错?

不管他们怎样想,这些人反正是一点也不敢造次了。

杜桐光说的话全是为了把人唬住,商铺地契稳稳拿在自己手里。

直到后半夜,才让他们都散了。

人都走光了后,杜桐光一手摁住桌角,另一只手攥拳顶住难耐的胃。

他缓了一会儿,信步走出被血浸泡了似的屋子。

守在门口的手下喊了声杜老板。他微微点头,示意他们不要跟着。

直到走出去很远后,杜桐光才一弯腰,吐的头昏脑胀。

相较于从小就打打杀杀的人来说,他还稚嫩太多。

大概再过一阵子,就能习惯了……

杜桐光在空荡荡的街上缓步走着,走着走着就上了回老宅的路。

天边泄出一道暖色调的亮光来,走过围墙,听到百转悠扬的昆曲儿。

软和的调子媚而不俗,流水一般细弱却潺潺不断。

杜桐光不懂曲,但觉得和戏楼里叽叽喳喳的声音不一样,不觉得吵,心中的燥念都跟着缓和了许多。

他循着声音绕过去想看看是谁在唱,就看到老宅主屋的窗子外头探出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

云忱手扣在窗台,手指小幅度地点动,明媚的眼神随着调子轻轻一转,仿佛沾满了清晨露水的花瓣,美又朦胧。

杜桐光怔了一瞬,探究的目光一沉,立刻就变得阴狠狠的。

他父亲刚死,这就唱上了?

少年富商的小戏痴05

杜桐光走进宅子,将站在窗边的人粗鲁地拽了过来:“不是病了吗!”

云忱被人猛地一拽,吓得惊叫一声,眼圈紧跟着就红了。

他原本是要跑,抬头看清了拉他的人是谁,恐惧立刻转为了欣喜,眼底波光一转:“小光……”

云忱的思维很简单,杜叔对自己很好,杜桐光又是杜叔的孩子。

杜叔爱护他。

自己也应该爱护他。

这时,杜桐光也看清了云忱带着病气的脸。

是真病了,没装。

杜桐光恨不得杀了云忱,但看在他虽然手段低劣,却是真的在意父亲的份上,打残了扔出去吧。

杜桐光眸光划过他手腕的镯子,冷声冷调地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