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祖芒荣耀和髓印城指挥官

即便是纳祖芒荣耀,一人对上几十人也仍旧吃力,他毕竟还属于凡人的范畴,但这并不妨碍他是英雄。

不过当看到奎桑提失去意识到下的时候,屏幕前的观众们并没有为此太过担心,相比奎桑提的心中也是如此,正是见到图佩之后,他紧张的心弦才放松下来。

而大家更愿意看到的是他与图佩的重逢,自从图佩离开纳祖芒后,他们就再没相见,已经很多年过去了。

奎桑提醒来的时候正躺在木板床上,盖着柔软的毛毯。他抚摸着绿色的线束,感受柔软且强韧的纤维——这是髓印织法特有的标志。

帐篷为他遮挡了烈日的热度,但他能清楚地听见外面整座营地的繁忙。铸铁的声音,锻钢的声音——让他想起自己的武器。

奎桑提赶紧扫视一圈,然后舒了一口气。他的两把陀斧已经完全复原,磨亮擦净,斜靠在床柱上。

他仔细望着侧面露出的蟒狮兽图样,那是他根据图佩以前的画作在上面雕刻并涂装的。他突然在想图佩有没有注意到。

如果他看到了,会不会说些什么?如果图佩有什么想法该怎么办?毕竟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奎桑提努力回忆,究竟有多少年了?

“整整两天。”一个声音传来,“你睡得像个穿山甲崽子。”图佩穿着髓印人标志性的绿金双色罩衣,正双臂交叉站在奎桑提的帐篷门口。面对他的笑容,奎桑提也回以微微扬起的嘴角。

“今天不戴面具了?”奎桑提支撑着坐起来,一边问道。

“我还不了解你么。如果我当时没戴面具,你肯定不会让我插手的。”

奎桑提深吸一口气打算反驳,但只是闭上嘴发出一声叹息。虽然他最近一直在努力克制自己的脾气,但他必须承认,这话说的不全错。

“消息传的很快。”图佩继续说道,“在过去几个月里,飞升者的势力一直在向南扩张。我估计他们会抵达大草原。我也估计纳祖芒会派出精锐。但我没料到会遇见伱。你自己一个人。对上二十多个敌人。”

“我觉得我能解决。”奎桑提起身下床。他从兵器旁边抓起自己的护甲,呻吟着穿戴整齐,他浑身每一处都在痛。

“你当然能了。”图佩暗骂了一声。“我何必费事带人去一趟。”他摇摇头,“行了,既然你能下地,那就肯定能上桌。要不一边吃午饭一边谢我吧?我可不能让纳祖芒的荣耀饿着肚子回家。”

奎桑提谨慎地跟着图佩走出帐篷。宽敞的营地映入眼帘,战士们或切磋刀剑,或养护弓弦,其中还有几个熟悉的面孔,是跟随图佩营救他的小队成员。一旁则是伙夫们正在搅动几口铸铁大锅。奎桑提闻到了一股温馨又熟悉的味道:木薯、山药和燕麦。另一股香气飘来,是番茄、洋葱、山羊肉和辣椒拌饭。

图佩拽来两把椅子摆到一张空桌子两端。一个穿着大码盔甲的年轻人端着杯子快步走来。

“椰奶酒?”图佩提议道。

奎桑提有点动心。这是他最爱的来自故乡的酒。但他拒绝了。他要保持清醒的头脑来应对接下来的这场对话。“清水。”他答道,“劳驾。”

图佩笑着看了那名侍从一眼。“按他吩咐。”

年轻人快步走开了。

“那,”奎桑提开口问道,“你手下管你叫什么?”

“多数时候,叫国王或者大人。”图佩面无表情地说。奎桑提面露迟疑。图佩拍桌子笑了起来。“说着玩的!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以为,我会自封为王,就跟那帮飞升的疯子一样?”

“我简直不敢猜你姨妈会怎么教育你。”奎桑提说。 “哦,她肯定会把我赶出家门。”图佩十分自信地说,“而且还要当着大家的面。这样才不会给咱家祖先抹黑。”他模仿着姨妈的声音说道。

奎桑提笑出了声。

“这可不是说着玩的。”图佩跟着一起笑着说,“你爹妈也是一样。”

侍从端着两个盛满的餐盘回来了,图佩分别给奎桑提和自己倒了一杯水。看到辣椒拌饭的瞬间,奎桑提的肚子发出咕咕的叫声。米粒被辣椒染成亮橘色,辛辣的热气止不住地往外冒。

“来,”图佩说,“管够。”

奎桑提一边吃,一边打量着图佩和周围的营地。这里每个人好像都很开心,即便正身处于战事之中。附近一伙人正在轮流讲述战场上的见闻,不时传来欢笑。形形色色的人来来回回地穿梭。气氛匆忙又有序,但无论何时,只要图佩要求再上一轮食物和水,他的手下都会毫无怨言地照办。

“看来你当初的愿望实现了。”奎桑提缓缓地说。

图佩小啜一口酒,举起一只手扫过整座营地,“是的,率领一群追随我的蠢货。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谁想要造反。你敢信吗?”

“你这么倔,谁敢造反。”

“哪有猎豹取笑花豹身上斑点太多的?”

两个人都笑了。奎桑提注意到图佩的脸上多了些粗糙的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