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儿子还在死命挠门,是故意吵醒郁宁?太心机了。

他能晚醒一分钟,自己就能多活一分钟。

季南枫缓慢坐起,不管了,先把傻狗弄起来关阳台再说。

季南枫轻手轻脚,衣服都顾不上穿,一只脚刚伸到床下。

身后有柔弱沙哑但恐怖的呼唤,“去哪?”

季南枫脊背僵直,后脑勺都是麻的,“二火太吵了,我、我把他弄阳台去。”

“不用,放进来就行。”

季南枫不敢反驳,深思熟虑两秒后,他决定把二火放进来,把自己关阳台去。

今日怕是必有一死。

刚开了个门缝,狗儿子便火急火燎的奔进来,他看到郁宁发红的后背,气得到处乱跳,把脸往郁宁身边拱,委屈的呜呜叫。

季南枫只看一眼,头都不敢回。

郁宁叫他,“你去哪?”

季南枫僵在原地,“阳、台。”

“衣服都没穿,去那干什么?”

季南枫想说罚站,但忍住了。好歹二十岁大老爷们,这么说有失颜面。

“晒太阳。”

“晒什么太阳。”郁宁凶巴巴的,“过来,给我揉揉。”

季南枫真慌了,他急忙回到床上,把二火挡在看不到的位置,掀开被子,“还是疼吗?都怪我,我是禽兽,我该死,你打我骂我都行。”

郁宁把脚踝从他手掌脱出,“往哪看呢?”

季南枫怔住,“不是那疼?我看都肿”

“闭嘴。”郁宁用被子盖住,“那里没事,给我揉揉腰。”

虽然都是初次,但郁宁看过些科普性资料,有浮肿是正常现象,外加季南枫的大小对他来说,确实有点吃力。

好在自身能分泌液体,大大减少了不适感。相比之下,后腰的酸痛更强烈些。

昨晚本该克制,但药效的影响下,郁宁持续处于亢奋中。

这傻子又是个累不死的牛,自己不说停,他就像个永动机,根本没完没了。

郁宁趴在床上,季南枫的手轻轻附在他后腰。郁宁的皮肤又薄又滑,他不敢用力,沿着顺时针的方向,慢慢揉捏。

季南枫不敢开口,更不敢问,生怕哪句话说不好,会遭受非人处罚。

其实罚站、被打被骂季南枫都不在乎,他就怕郁宁昨晚的体验感不好,又嫌自己力气大。万一不让他碰了,以后的几十年可怎么过啊!

虽然以前信誓旦旦说柏拉图,但吃过一次肉的人,哪里吃得下粗茶淡饭。

当然,考虑到郁宁心脏不行,肯定会节制。一个月浅浅的来一次,应该问题不大吧。

季南枫敲敲头,不行,一个月太漫长了。昨晚刚快乐过,他兄弟又开始念念不忘、蓄势待发了。还是得治标治本,早点找到好医生,治好郁宁的心脏,改革的春风才能吹满地,老百姓们必将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

郁宁不说话,二火委屈巴巴伸着脑袋,在郁宁手心里蹭。

季南枫帮捏了会腰,忍不住问:“祖宗,力度还行吗?”

郁宁揉揉二火的脑袋,“还行,下次记得轻点。”

“哦,行。”季南枫收力。

郁宁瞥他,“你腰揉这么轻,和不揉有区别?”

季南枫十分委屈,“不是你让我揉轻点的?”

郁宁:“……我是说那个,又不是这个!”

“啊?那个?”

“笨蛋!”

季南枫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咱们下次还能友好建交?”

郁宁:“……不然呢?你还想柏拉图?灵魂伴侣?”

季南枫的嘴角扬到天上,“不不不,不用不用,咱们要做个俗人,大口吃肉。掌握绘画一项高雅艺术就行,别的没必要,都骗人的。”

郁宁:“……”

季南枫兴奋过度、情不自禁,低头吻上郁宁的肩膀,“老婆我爱你!”

郁宁推他,“谁是你老婆!”

“你都是我的人了,肯定是我老婆啊!你放心,我肯定会负责到底,保证一辈子疼你爱你对你好的。”

“闭嘴!别乱叫!”

“不让叫老婆,叫媳妇儿也行。我以后都听媳妇儿的!”

手机在震,惊得郁宁翻身坐起。

又因浑身酸痛没力,郁宁愣是没起来。

“媳妇儿慢点。”季南枫赶紧凑过来,缓慢把郁宁扶起,又拿枕头垫在后腰,“好点没有?”

郁宁食指放在嘴边,“嘘。别说话。”

季南枫:“谁啊?”

郁宁:“我爸。”

他点下接通,“爸。”

“丁警官托我给你点东西,顺便季贺文的案子,我还有些疑问,我们当面聊。我一会儿去你学校,到了打你电话。”

郁宁脑子有点乱,“我、我现在没在学校。”

“今天不是休息?这么早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