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时鸣不语,他低下头,脑子乱糟糟的没想到会碰见孟如画。

这副态度也默认了景苒对女生言语上的伤害,这下,女生彻底心死,她抹了脸庞上的泪,放狠话道:

“景时鸣,你不要再联系我了,我们结束了。”

一阵急风吹过,树叶簌簌作响,女生没再留恋,转身往这边大步走来,而后停下,望向了孟如画的身后,恭敬打招呼:“商总。”

“嗯。”

然后,女生抑制不住难过,快步跑开了。

声音来源就在她身后,孟如画回眸看了一下,商遇才走过来停这,看她:

“在这做什么呢?”

“看热闹。”她说,孟如画没再逗留,视若无睹的往前走。

经过时,景时鸣急忙转身去挽留:“孟小姐……对不起。”

黑色豪车停靠在路边,孟如画停都没停,当作没听到,俯身上车。

去倚着椅背,孟如画把珠宝盒放下,然后从包里掏出墨镜,戴上。

逞强的不想被看出内心的狼狈,不多时车门自动关上。

商遇坐于一旁,脱了暗色条纹西装外套,对司机道:“开车。”

孟如画平复好今夜大起大落的心情,奇怪问他:“你认识景时鸣的初恋?”

“不认识。”

也是,这里的人从大到小,哪个人员不认识商遇。

颇滑稽的巧合,谁能想到会发生这些呢,一路上,孟如画都没有再说话。

回了家,她直接打开酒柜,低头怒开了一瓶烈酒。

哗啦啦倒满,孟如画坐回到客厅上的柔软地毯上,仰头闷了,不够解心中的郁闷。

说实话,她没太在乎景时鸣,今晚让她伤心不止这个,还勾起了曾经在国外,她那三段失败的恋爱。

无一不是欺骗她,有别的非分之想,认为她也是那种开放的人。

诸如此类等等,真心?没有,她从来都没感受过一段美好的恋爱,她曾陷入了很长时间的痛苦中,搞不明白,究竟是她自身的问题,还是她眼光太差了?

看上的没有一个好男人。

所以在之前重逢景时鸣,好歹是她学生时代暗恋过的人。

又经过后面的相处,她以为起码他人品好,会真心对她,呵,还是大意了。

“别喝了。”

手上一空,商遇来到这,把酒杯夺走放在茶几上。

“为什么?我心情不好。”孟如画秀眉染上烦意,她伸手刚触碰到杯身用力。

男人弯着腰,屹立不动,也让她抢不过来,幽深的眸凝视她,薄唇轻启:

“你很伤心么?”

“是。”孟如画抬睫迎上去,不甘示弱,胳膊又用力抢了一下。

奈何,商遇蹙眉,另只大手蓦地握住她手腕,硬生生把酒杯抽走了,而后去放在了远处,冷静警告道:

“孟如画,我劝你别挑战我的底线。”

底线?她就喝个酒而已,孟如画心情本就差到了极点,这下她逆鳞被激起,翻起旧账:“你凭什么管我,我之前在国外那些年,也没见你有多关心。”

她纤细的手腕被桎梏,商遇眼尾上扬,扫过她因酒精泛粉的脸颊,问:

“你想说什么?”

对她的耍酒疯,根本不为所动,孟如画聚在眉眼间的倔强渐渐融化了,眼圈红了,满腔的委屈无处去诉说。

见此商遇松开了她,站直,居高临下打量她。

“没有人爱我……”孟如画双目空洞,她浑然不在乎穿着的礼服,抱上暴露在外的长腿,去抵着膝盖,往日高傲的姿态也没了。

倏地,商遇单膝蹲下,于她头顶响起一道命令:

“抬头看着我。”

女人没动静,无声的沉默,几秒后还是试探性抬起睫毛望去。

头顶灯光被挡住大片,光线似暗似明,男人白衬衫衣领处的黑色领带整齐,透着禁欲。

恍惚间,白软的下巴被捏住,力道不轻,商遇垂眸与她对视上,多了一股往常少见的强势侵略:

“这么渴望爱?”

混沌的头脑清醒了几分,又无法自拔的沉浸下去,孟如画难得呆滞,酒精的催动下,紧张遍布四肢,一动不动的凝望着,竟产生了不愿去承认的期待。

冰凉又灼热,女人瞳孔赫然放大,短暂的清明,又甘愿继续沉迷。

男人手背凸起青筋,后来移至她锁骨处,指腹缓慢摩擦。

孟如画被拨动,起伏不稳的呼吸,细密的痒意,樱唇半张时,一切戛然而止。

与此同时,耳畔传来一道低沉蛊惑的话:

“我来爱你。”

细腰后,白色丝带如一缕纱滑落于地面。

26

由于刚才的争执, 那根松动的蝴蝶结丝带,在孟如画偏头躲了下,手抬起攀住男人有力的手臂时, 不小心被勾动开了。

她保持着坐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