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如画,你是在恃宠而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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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在说这句话时, 含情的双眼皮往上掀,笑意蔓延在深褐色瞳孔中。

让孟如画一腔愤懑化为云烟,她愣了下, 给她一种, 商遇心情很好。

也还在继续给予她宠爱。

但这个成语, 明明不像夸她,仿佛再说她不识好歹。

仗着宠爱娇纵, 不讲道理。

恰恰,说得是让她语塞的实话,不知说什么好。

商遇这种人, 有时候每一句话,做得每一个举动, 表面很难猜透。

比如此刻,孟如画双颊泛出热意, 想歪了,商遇如同在跟她调情。

又怕过度解读,令他反感。

“对呀。”孟如画下巴轻仰, 点头, 她的一贯作风就是嚣张,有担当。

仅一秒, 她瞟见商遇黑沉下去的眸子,那只好看极了的手指轻敲了桌面。

“哒”的一声。

他到底在想些什么?难道她猜错了, 不是调情,其实是警告她收敛点?

或者不愿意她说他变心快, 听起来像是一个不负责的渣男。

真是男人心, 海底针。

“我说说而已,你别当真嘛。”孟如画移开目光, 讨厌没有骨气的自己,她都不太敢看他了。

尤其她这人,一旦口是心非,小动作就特别多,把相片随意放在桌面上,努力挽回面子,正经道:

“李朵莹挺好的,她追了你大半年了,对你是真心的。ot;

女人又不知道开始在胡言乱语什么。

商遇干脆长腿叠起,闲适的看着她乱想。

“好吧,我以后对她好点。”还从来没做过这种保证。

尤其是面对商遇,原因竟然是为了别的女人。

一种想哭的郁闷憋在心间,孟如画把相片一角掰折了。

她情绪藏不了多久,又不敢直白表达出来,连说出的言语都没经过脑子,全凭本能说:

“你后面要去照顾她吗,毕竟你对她多上心,都能陪她一下午。”

反倒留她独自在等他,回来连她为什么在这也不多问问。

越想越心烦意乱,悲伤接踵而至,孟如画睫毛颤抖着,委屈的开口:

“你应该也会帮她挑菜吧,会喂给她鱼粥,给她磨咖啡……”

“加奶少糖。”她停顿了下,补充了句:“说不定口味跟我完全不同。”

“还会送她珠宝。”

“她要什么只要撒撒娇,你都愿意给。”就这样,不知不觉间,孟如画把曾经商遇对她的好,一件件举例了出来,唇珠轻撅失落道:

“总之,我不重要了。”

反正越说越离谱,可怜的如同没有人要了,他成为了十恶不赦的坏人。

商遇眉心轻蹙,终于听不下去,出言打断了:

“我不喜欢李朵莹。”

“……?”

孟如画倏地扭过头,一抹光芒在明眸中闪过,伤感如一阵风散开,她极力抑制住嘴角上扬的弧度:

“真的吗,那你下午去哪里了?”

“跟我妈吃了顿饭。”

“喔。”

她暗自窃喜。

商遇冷漠的面容盯了孟如画两秒,拿起桌上一杯温热剩下的咖啡,依然决意开口澄清:

“至于你刚说的那些事,我不是慈善家,不会再对别的女人做。”

这次她听懂了,意思是,只会对她一个人好。

而且还喝了她咖啡,也不嫌弃她,起码目前为止是。

美妙的感受像吃了一罐蜜糖,孟如画又怕开心的过于明显。

她轻垂眸,嘴角弯了弯,故作懂事:“你也不用对我解释,显得我很不通情达理。”

“我也没有太在乎。”

忽地,商遇喊了她一声:

“孟如画。”

孟如画甜美的笑还没收回,她眼睛亮亮地望他。

将咖啡杯放下,商遇没看她,话里有话平静道:

“演太过了。”

她眨眼。

有吗。

“还有。”商遇捞起叠成小山上最上面的一个文件,下了逐客令:

“以后除了中午,少来这找我。”

孟如画不解:“为什么?”

钢笔被男人慢慢拧转开,握在掌心时,商遇掀了掀眼皮,薄情提醒道:

“你说的到此为止,忘了?”

几分钟后。

宽敞无人的电梯叮一声,紧闭的门敞开,孟如画神情麻木地走出来。

马上到下班点了,设计部办公区域工位上每个人都蠢蠢欲动,有假装工作时不时看一下手表。

还有的,在光明正大关上电脑,大家脸上都有止不住的笑意。

刘若挎包走出来,见到孟如画,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