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迟也轻轻咳了一声。

两人的目光无声地碰撞着,四周安静得落针可闻。

片刻后,星迟道:“介意。男女授受不亲。”

然而,明明是她逼着白月引说出来的。

白月引像是早就预料到了星迟的回答,闻言,非常顺从自然地垂头,道:“是我冒犯了。”

星迟提醒道:“师兄,你应该先做一件事,知道吗?”

64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两人安静地对视着。

白月引觉得, 是时候正式地表白了。

他拉住星迟的手,深深呼吸,然后缓缓开口……

就在这时, 一旁传来了敲门声。

“咚咚咚”。

这敲门声带着一种特别的节奏, 让星迟觉得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白月引整个身子僵住,一向淡定自持的他, 脸上的表情都变得有几分扭曲,嘴角抽搐。

微妙的气氛瞬间被打破。

星迟和白月引两人拉开了距离, 尴尬弥漫在两人之间。

他们非常默契地捂住轻声咳了咳, 掩盖这一瞬间的尴尬。

白月引看向门的眼神, 带着隐忍的“仇恨”。

他问:“是谁?”

“是我, 杜仪。”

白月引:“”

星迟:“”

此时出现在门外的人, 是杜仪, 这是一个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的结果。

于是白月引眼中隐隐的仇恨, 变成了明目张胆的仇恨。

他把目光移动向星迟, 磨牙, 大声道:“你怎么来了?”

问完,不等杜仪回答,白月引便自顾自接话道:“你还是别来了。”

门外的杜仪:“”

星迟倒是没料到白月引会说出这样的话,被惊得瞳仁一震。

她下意识抬手拍了白月引一下, “你怎么这么没礼貌。”

星迟这幅教训白月引的语气,充满了“家属”的意味。

白月引被星迟拍得一愣,眨了眨眼睛。

虽然心中不愿意,但无论如何他都会给星迟面子。

白月引深吸了一口气, 勾唇微笑, 改口道:“欢迎,请进。”

门口的杜仪:“”

不知道说什么, 但是好晦气。

其实不止是白月引不想见杜仪,杜仪也不想见白月引。

他整理了一下语言,开口道:“我就不进去了。因为我也本来也不是来找你的。”

闻言,白月引马上看向星迟,那眼神就好像是在告状“你看你看,这个杜仪更没有礼貌!”

星迟站了起来,“杜仪,你是来找我的吗?”

“当然是呀。我先去了你的病房,看到你不在那儿,才不得不到这里来找你。”

和星迟对话的时候,杜仪的语气立刻变了,甜度直线飙升。

就连星迟都有点不习惯。

明明只有她和杜仪两个人的时候,杜仪都不会用这种做作的语气。偏偏在加上白月引的时候,杜仪就像是吃错了药一般,和星迟故作亲密,以达到刺激白月引的目的。

杜仪在场的时候,白月引也会变得更加幼稚。

星迟实在是不知道这两个人之间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

“杜仪,你进来说吧。”

在两人莫名其妙的交锋中,星迟更想照顾到的是白月引的情绪,“咱们两个之间的事,没有什么是需要瞒着白月引的。”

赤裸裸的双标与偏爱。

病床上的白月引看向门的目光,都不禁染上了几分骄傲和自得。

门外却传来杜仪的一声轻笑。

杜仪淡淡地反问,“是吗?”

星迟:“”

突然想起了什么。

杜仪似乎是又向门的方向凑了凑,声音变得更近了一些,“星迟。你我之间,真的没有事情,需要瞒着你亲爱的白月引么?”

白月引:“”

也突然想起了什么。

在两人出发离开基地的前一天,走出电梯的白月引,正好听见了星迟与杜仪的通讯。

还记得,那时候她正在和杜仪发誓,说:“杜仪你放心。我发誓,我绝对不会和白月引提起这件事,哪怕是半个字!”

也想起来了这句话的星迟尴尬地咳了咳。

尴尬,总是接二连三地来。

杜仪笑盈盈地问,“想起来了吗?亲爱的星迟?”

星迟:“你在门外等我。”

说完,她转身看向白月引。

而白月引也在抬头看她。

他原本生了一双偏长而上挑的眼睛,以至于眼波总是与勾人相关。

此时眼中却填满了无辜和贤惠。

白月引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门外的杜仪听清楚,“星迟,你去吧。一个好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