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白我的意思。”

他瞟了安兴国和安迪一眼:“告辞。”

安兴国黑着脸,不明白薛南迪为什么突然力挺安璃了。不是说安家两兄弟感情不和,他们谈判的进展不顺利吗?

安璃将众人表情看在眼里,扬了扬唇角:“伯父,董事长,你们看,我也是有心无力。管理这么大一个安氏,什么事都离不开我,真的很辛苦呢。”

她对安迪眨眨眼:“大堂哥,听说你在加拿大也是独挑大梁,你一定也很理解我吧?”

加拿大分公司经营不善,安邦国父子出了不少“力”。

安迪嘴角抽了抽,皮笑肉不笑地道:“那是,那是。”

不过他转头又对安邦国道:“二叔还不知道吧?听说妹夫在薛家不太受重视,回国一年了,还一点公司业务都没经手,赋闲在家。这男人啊没有事业,在家就是抬不起头,难怪堂妹忙得不着家,他也不敢说句话。”

“堂妹,妹夫也挺可怜的,你可别欺负他。都是男人,我可是站在妹夫那一边的。”安迪笑着说。

“谁?谁站我这一边?”

一个气喘吁吁地声音从身后传来,安璃猛地回头,就看见本该在平台直播的薛南途正拄着膝盖喘气,脸色微红,似乎是一路跑过来的。

“老公?”安璃诧异:“你怎么来了?”

“我——”

我听说有人欺负你,安璃看了一眼在场众人,心下了然。

他站直了身子,走到安璃面前:“我想你了!”

说完,他看向安家人,目露凶光,就像守护公主的骑……不,宛如一只捍卫女王陛下的恶犬。

老丈人见女婿

薛南途是从直播间直接来的, 一身为聚光灯准备的上镜妆发,款式夸张的演出服,加上他本就是浓颜系, 年轻人还好, 如安邦国这种老一辈审美, 只觉得这个男人过于“张扬”,多半不是什么正经人。

他眼中闪过厌恶, 指责道:“安璃,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你不仅是安氏大小姐,还是有夫之妇, 怎么和这种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

安璃脸色一沉:“董事长,请注意你的措辞, 您口中‘不三不四’的人,是我的合法丈夫薛南途。”

她已经不对安邦国抱有任何幻想了, 但是小花瓶是无辜的,没必要受这份委屈。

安兴国连忙小声道:“二弟,这确实是薛二公子, 小璃的结婚对象。”

安邦国是见过薛南途小时候的, 只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他连安璃都认不出, 又怎么会记得薛家的一个孩子,再说薛家孩子又多。

薛南途一点也不介意安邦国的态度, 对安璃说道:“我刚下节目,没卸妆就过来了。”

下节目?安邦国一怔, 薛家的少爷不都是在薛氏上班吗?

他才发现, 似乎机场从刚才起就有人对着这边窃窃私语,还有人偷偷拍照, 他这个女婿难道是什么公众人物?

“二叔,这的确是妹夫,妹夫是艺人,还……有点名气。”安迪在网上看过薛南途的照片,也知道他最近在国内人气正处于上升阶段,只是语气间却不像是在夸赞。

果然,安邦国神色一转:“年轻轻,还是应该脚踏实地走正道。堂堂薛家的公子,做这种抛头露面的行当,怪不得你父亲生气。如果薛家不方便,以后可以在安氏上班。”

他倒也不是瞧不起娱乐圈,只是听安迪的语气,这个薛南途混得并不怎么样。他长这幅模样,在娱乐圈那个大染缸里,能学到什么好?看着就轻浮!安璃怎么选了这么个丈夫?安邦国只觉得这个女儿真是处处都要和他对着干。

薛南途却道:“不必了,我有工作,养得起我老婆,这就够了。”

安迪嗤笑一声,视线落在安璃脖颈上那条项链,惊讶一瞬,意味深长地道:“安大小姐从小到大阔气惯了,一般的男人可养不起。”

“就说堂妹这条项链,这是去年年底斯里兰卡发现的一颗日出色帕帕拉恰,这种大小和质地颜色,在当地几乎被奉为圣物,辗转被hw公司买下来,送来拍卖。那场好巧我也在,没记错的话,这条项链的成交价是一亿八千万。堂妹出手可真是阔绰。”

他当时好不容易搭上了一个国外豪门家族的小女儿,受邀一起去参加拍卖会。那位千金小姐一眼就看中了这条项链,可惜她手里的流动资金只有一个亿,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用一亿八千万拍了条项链。

安迪想起这件事就觉得晦气,他好不容易在女伴面前塑造了豪门公子的人设,那一次却连一千万都拿不出来,从此以后那个妞儿再不接他电话了。

谁家的公子哥能随随便便拿两个亿逗女人开心,他又不是凯子。

据说那人拍下项链是为了送给新婚妻子,他当时还猜想是哪国的豪门,没想到是他这位堂妹。

安璃明明只是个女人,却从小受到祖父宠爱,如今眼看将整个安氏握在了手里,随便一条首饰都几个亿。明明他才是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