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们一看,原来当官就必须给朝廷送钱啊?那我不当官了不就行了吗?

缙绅们纷纷辞官告免!

太监王之心最有钱,传说他家中藏银一项就多达三十万两。朱由检当面叫他慷慨输将,王之心却推诿道:“连年家计消乏”,仅献银一万两。

其他的太监一个个也装穷叫苦,有的在住房门上大书“此房急卖”,有的把古董器玩送往市上出售,摆出一副破家纾难的样子。

扯皮……

京城继续扯皮……

这一扯又扯了许久。

两个月之后,卢象升才收到要他回京守护京城的圣旨,但与此同时,众治派的各路大军,除了吴三桂这个假“众治派”之外,其余军队,已经全部陈兵于京城城墙之外了。

……

众治派大军,呈三面包围之势,将整个京城包裹在其中。

正南方向是来自山东、安庐、四川等地的军队。

正西方向是来自陕西、山西、河南等地的军队。

正东方向则是来自江南和海上的军队。

唯有一个吴三桂躲在京郊的山林之中,没有露脸儿。

曹化淳站在城头,看着外面井然有序的“众治军”,眉头深深皱起。虽然他不像高起潜那样“懂军事”,但他眼睛不瞎,一眼就能看出来众治军的强大。

这些士兵军容整肃,气势斐然,不像官兵那样已经腐化堕落,也不像流寇那样是一群乌合之众。

“这下难了啊。”曹化淳:“唉!皇上啊,这一关,咱们只怕是过不去了。”

另一位大太监王德化凑了上来:“曹公公,以前咱们京城也被建奴大军包围过好几次,也没破城,不必如此悲观吧?”

曹化淳轻叹:“以前京城被建奴包围,全靠各地勤王军进京,才将建奴击退。但这一次……咱们没有勤王军了。只靠京城里这些兵,你觉得能守住吗?”

王德化:“呃!”

好吧,这确实是一个问题。

王德化又低声道:“众治派里山头林立,有像趴地兔这样明显的流寇,也有陈千户那样的边军反贼,还有唐王朱聿键和福王世子朱由崧、秦王世子朱存机、德王朱由枢这样的王爷,他们也很容易发生内部争权夺利吧?”

曹化淳:“这倒是,这是咱们唯一的机会,就看众治派的人给不给咱们这个机会了。”

他正说到这里,就见众治派大军中,走出了一骑。

单枪匹马,一个人骑着一匹独马,就这样走到了京城的门外,走的距离很近,连弓箭都能射到的射程。

可见此人胆子极大,根本不怕城上的守军拿箭射他。

他拍了拍腰间的剑鞘,大笑道:“城头上的太监们,看到本兔爷腰间这柄宝剑吗?此剑专杀奸恶之辈,一剑光寒四十州,剑气纵横三万里。本兔爷这一次进京,便是来斩那些欺压良民的狗官的,哈哈哈,你们知道本兔爷等这一天,等了多久了吗?”

城头上的太监和侍卫,全都没回嘴,安静的看着。

趴地兔大声道:“欺压老百姓的罪魁祸首,便是那皇帝老儿朱由检!本兔爷现在代表众治派全体军民,郑重告知,朱由检必须立即宣布退位让贤,将这天下交给大家众治。否则,莫怪本兔爷言之不预也。”

他这句话说得铿锵有声!还真是挺有力量。

城头上的曹化淳等人听得暗暗心惊……

就在这时候,众治军中响起了郑狗子的声音:“我操,兔子,你居然会说‘言之不预’这种词?你在哪里学来的?”

趴地兔转回头来,怒道:“本兔爷学富四车,才高七斗,怎么就不能说点正经词汇了?”

郑狗子:“哦,这下对了,这才是兔爷风格。”

他身后的川军,哄的一声笑了起来:“对了嘛,这才是咱们的兔爷。”

趴地兔一脸问号:“什么情况?本兔爷又用了两个词儿,你们没听到了吗?怎么这次不吐槽了?”

郑狗子:“因为这两个词儿,才是你的正确水平啊。”

趴地兔:“???”

他们这一闹,城里城外的肃杀气氛,都不禁松缓了几分。

刚刚被趴地兔那几句话压得喘不过气来的曹化淳,一下子振起了精神,赶紧开口道:“好汉,您是四川的众治派代表,趴地兔吗?”

趴地兔:“啊,对了,差点忘了自我介绍,没错,我就是四川老百姓选出来的代表,趴地兔!兔爷!”

曹化淳:“你是怎么从四川出来的啊?不是没有一只兔子能活着离开四川吗?”

趴地兔:“……”

众人:“……”

曹化淳:“啊,抱歉,不自禁的被你们的气氛感染,说出了不合时宜和身份的话,咱家非常抱歉。”

众人:“……”

曹化淳:“咳!还是谈正事吧。刚才兔老爷提到的那个……退位让闲之事,咱家一个小小太监,也作不得主,只能将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