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喘的就像急速拉开的风箱,豆大的汗滴从额头脸颊上滴落,手脚有些神经质的颤抖,右手一会捏紧、一会松开,上面还残留着一丝横疏影嘴角那血红的痕迹。

倒在浴缸里的佳人即使是昏迷也带着惊心动魄的魅力,连衣裙已经起不了丝毫的阻挡作用,玉体几乎通透着在水中漂浮着,秀发完全打湿贴在脸颊、脖颈、胸部,黑与白的对比是如此的强烈,通体看上去就像精心雕琢的瓷器,精致、完美、带着一股易碎的脆弱,让人想占有,想征伐,想呵护。

“……这样对她,她还不恨我入骨,还谈什么征服,还谈什么任务?”

无论对横疏影还是对萧然来说,刚才的那一幕都是绝大的刺激,最粗暴的对待,最恶毒的咒骂,萧然没有这样做过,甚至都没见过!

横疏影作为天之娇女,从小到大都是过着众星捧月的生活,家人视若掌上明珠,男人无不为她的美丽所折服,背景又深厚的足以打消绝大部分人不怀好意的阴谋,再加上傲人的学历,优越的生活,高高在上的社会地位,所接触的都是文质彬彬,竭力在她面前展示羽毛的“绅士”。

然而,今天!是啊!如何能够想到今天,如何能够想到有人在她不顾廉耻的主动投怀送抱、主动求欢之后,会对他弃之若履?

身体上的折磨、痛楚、瘙痒、欲望全部加在一起,都不如那一句将她践踏到底的“荡妇”!

这个低贱的称呼击碎了她的整个世界。

如果是无故的咒骂也就罢了,可剧痛下恢复的清明让她明白、让她无法逃避,她知道自己就是个“”!,自己现在的行为完全对得上这个称呼。

无法承受之痛!精神本能的选择昏迷来暂时自我保护。

“爱与恨的距离有多远?有人说远到天边,有人说近在眼前!”

萧然这个时候哪有闲心和他打机锋?如果不是星痕没有形体,他现在都想掐住他的脖子,将自己的愤怒和对自己刚才行为的羞愧一股脑的发泄出去。

“不要让情绪控制你,冷静下来!”

萧然深吸一口气,压下沸腾思绪,竭力维持声线的平静稳定。

“好感度多少?”

“系统更新无法查询!”

“我猜是80,不过是负的,你以为呢?”

嘲讽的说了这么一句,萧然一屁股坐在了马桶上,双手在口袋里摸了半晌也没找到缓解他内心复杂情感的烟草,最后颓然叹息一声,问道:

“怎么不说话,你的大道理呢?”

“你现在的情绪太激动,我不认为有交流的机会!”

沉默良久,激烈的情绪逐渐回落,巨大的刺激和发泄之后是疲惫的来临,萧然举起行凶的右手,颤抖已经平复,指尖的一丝红痕还是异常的醒目。

“没想到,我有一天会打女人!真是世事无常……”

“手段没有正义邪恶之分,主要是目的!你的目的是什么?”

萧然自嘲的一笑,“目的当然是为了任务!”

“任务是一个方面,你这样做是为了唤醒她的神智,在危险下只能用最直接的方式快刀斩乱麻,想想吧!如果你和她纠缠在一起会发生什么,去而复反的邪恶,到那时不仅你自己危险,她也将遭受最彻底的沉沦!”

不可否认,星辰有意无意的开解让萧然好受了一些。

“那任务呢?她现在恐怕恨我入骨!”

“还是那句话,爱与恨的距离有多远!”

萧然抬头,看着星辰的眼睛,疑惑的问道:

“爱和恨不是矛盾的吗?就像黑与白,怎么可能互换呢?”

星辰微微一笑,凌空坐在虚空,和萧然平齐。

“爱与恨是可以转化的,常人说,爱恨难分就是形象的比喻!爱的太深,恨的就彻骨,同样,恨得咬牙切齿,爱起来就分外的刻骨铭心!古往今来多少例子,古今中外多少情侣在爱与恨中彷徨挣扎?多的数不胜数!”

“那如何让她转化呢?”

星辰回头看了眼泡在浴缸中的横疏影,笑道:

“从今以后,她的骄傲,她的自信,她的自尊在你面前都不起作用,这件事过去之后,她会恨你,又忍不住会无时无刻不想到你,也许因为旁人的一句话,也许因为一件物品让她触景生情,也许是在梦里!总之,你!已经深深烙印在她最核心的潜意识里!印象恐怕深刻之极…………”

萧然苦笑,“我不觉得被人常常挂在心里痛恨有什么好高兴的。”

星辰哈哈一笑,回头语气轻佻的说道:

“假如,这位女士日后在某个不经意间明白了你不得不这样做的原因,假如她知道了,为了救她你经受了多大的危险…………”

萧然眼睛一亮,回头看了横疏影一眼,暗暗咽了口唾沫,问道:“这样她就爱上我了?”

星辰笑着摇头,“不,长久以来的恨已经形成了习惯,一旦抽掉她恨的根源……根据人的个性不同,可能会出现以下几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