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简来说,他失去了两个对他意义非凡的人。

他的孤独被黑暗笼罩。

邢柏寒在外面听着罗之琳跟所谓的伊姆莱先生对话。

许久,一个清冷低沉的男声应下了罗之琳,“我会尽我所能帮助您。”

电话那头商澈愣了一会儿。

邢柏寒说,“完成了,坐等收货。既然这样就挂了。”

迟迟等不来回应,邢柏寒迷惑地端走咖啡边询问商澈,“你怎么哑了?”

商澈从那熟悉的声音中回神,“刚刚那个人,叫伊莱姆?”

“你问这个做什么,人家就一个小职工,你不会是想买点礼物酬谢他给你寄包裹去堰城吧?”

小职工三个字让商澈打消了猜忌,“没事,幻听了点。”

邢柏寒抿了抿唇,“小家伙一走,你倒好,精神都不正常了。”

商澈:“……”

邢柏寒打了个哈欠,“够够够,聊不了许多了,再聊我都要死在这马路上了。”

对方没多问,只是慰问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重新回到实验室的邢柏寒关掉研究所所有的灯,他蜷缩在沙发上,整夜不合眼的他,在决定放弃用温恙岁做实验这一天,彻底把悬着的心落了地。

他困的一秒入睡。

而隔着玻璃的病床。

纤细的手指动了一动。

轻轻碰着病床棉绒的床单。

病人有了奇怪的意识,开始迷迷糊糊受着药的折磨。

——

在没有药物维持的生活下,商澈似乎变得更糟糕,他会时常乱发脾气,脾气是无意识的东西,他没能控制。

因为脾气的事,商澈在两天之内,对祁遇挑挑拣拣,因此他们大吵了一架。

商澈未曾整理自己凌乱不堪的头发,他看着哭泣的祁遇,冷血无情地忽视掉,为什么他一定要喜欢祁遇。

这不是定律,可是大家都觉得他们是天生就该捆绑在一起的。

韩岑赶到的时候,家里一片狼藉。

韩岑立马把拿到的药给了商澈,佣人端来了水,商澈大口喘着气,他迅速抓起大量大量的药往嘴里塞。

先阻止他的人是韩岑,“商总,这样您会出事的。”

商澈凌厉的眼神落到韩岑身上。

韩岑瞬间闭了嘴。

他们都没顾摔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的祁遇。

换种方式说,大量的佣人被辞掉的原因跟祁遇逃脱不了干系。

他们都不大乐意搭理祁遇。

商澈囫囵吞枣般将药含在嘴里,他紧紧攥住救命稻草,他的每一处神经都被控制,他的思想像有铁链束缚。

窒息的感觉攀爬在他的心脏。

五脏六腑,深陷泥潭。

吃了那些药,他的情绪得到很好的控制,呼吸慢慢恢复正常。

商澈狠命地咳嗽了几声,直至血从嘴角流出,他才明白邢柏寒说的副作用。

没有什么药是不会伤及身体的。

药会,人更不用谈。

韩岑想要快速送商澈去往医院。

商澈摇头,他不在意的拒绝了韩岑的想法。

他抓过韩岑手中的那个药物输送单。

从巴西利亚过来的药,上面有一字。

由巴西利亚某地研究中心寄出,寄出者邢柏寒。

而末尾写着三个商澈从来不知的字。

“伊姆莱。”

字迹清晰隽秀,也……也很像阮乐池的字,哪怕笔锋稍有不同,商澈会由此想起阮乐池。

“去查查,他什么来历。”商澈语气微弱。

“好的商总,我建议您还是去一趟医院。”

“不去,咳……”商澈话未说完,大量药物的副作用立即发作,商澈当即晕倒。

小三杀正主

“病人服药过多,外加急火攻心才导致昏迷不醒,现在情况稳定。”医生开了一张单子给韩岑,“下去取药,如果病人的心理疾病有特质的药,请告诉给你们取药的人,他会根据我给你方子加以调整。”

韩岑轻声说谢谢。

商澈被送进急诊,好在问题不大。

韩岑紧张的心一下就落了地。

他虽然不敢揣摩平日里商澈在想些什么,但商澈的行为举止已经告诉他以及其他人了。

韩岑取了药过来,只见病房的门微微敞开,韩岑大步走到门前,映入眼帘的是祁遇提着水果篮看望商澈。

韩岑走了进去,“祁先生,您来了。”

“韩秘书,他怎么样?有没有事?”祁遇问,一旦商澈出事,别说他的财产给谁,祁遇目前和商澈毫无半点关系,他拿不到一点钱。

国内更不允许同性恋的存在,又怎么会允许同性恋合法结婚。

韩岑说,“目前情况比较乐观,只是因为服用过量药物,昏睡在所难免。祁先生先回去吧,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