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砚书笑了笑,“好吧,那我们今天就不去了?”

“嗯。”江复将此事哄了过去,他带着许砚书离开,走时不忘回头去看那高楼大厦。

阮乐池……真的回来了?

送走了许砚书,江复假装和同学回到了实习公司,在半路他调了车头,径直朝酒店的方向踩油门。

跟了他一路的许砚书,眼神令人生畏,他面无表情地把安装在江复手机里的监听器打开,他没有跟上去。

明知江复用谎言敷衍他,可他仍然选择相信江复啊。

腹背受敌,只有他一个人默默地承受。

若不是江复,许砚书那一次会站出来吧。

他是因为江复太憎恨阮乐池了。

他是因为江复,没有帮助阮乐池而感到无边无际的绝望与悔恨。

他走的亦是不归路。

所以他要江复。

监听器无时无刻都在传出沙沙的声音,看样子已经抵达酒店楼下开始蹲阮乐池的出现了。

许砚书靠在方向盘上,真情的眸中流露一丝不甘,他喃喃自语,“江复,我那么喜欢你……”那么喜欢你啊。

来时,那辆迈巴赫尚在楼下。

江复折回原来的路,那辆车仍然在。

阮乐池轻轻休憩了一瞬,他的门铃被按响。

他起身透过猫眼看见了身穿睡裙的特提妮。

他打开了门,“夫人,您怎么了?”

特提妮模样有些傲娇,“一起下去吃点饭吧,刘远也要来。”

阮乐池当即答应,“不过外面风大,夫人换件衣服再去吧,我去楼下把车开来。”

特提妮低头打量了下绸缎打造的睡裙,“地址在这。”说完,她把电话留给阮乐池,回到了她的房间。

电话上明确了只要她一个人去。

阮乐池无奈,原来他的作用在这。

他下了楼,告知前台他要去地下车库取车后,他戴上了口罩,身穿单薄的衫衣,外搭一件白色外套,手腕处有一个浅色系的纹身,纹在了他曾经骨裂的位置。

他被特提妮带回去后,不到一周,他们去了美容医院。

手腕的伤口没有得到及时处理,后期处理可以保证他用手不需要担忧,但可能会留下一道难看的口子。

特提妮追求完美,便提出在手腕那儿纹一个大众容易接受的、但独一无二的纹身,与之融合为一体。

他走到车库入口。

这时一个清脆着急的男声响起,回响在整个地下车库。

阮乐池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太好的预感。

他没回头,他能分辨出这不是许砚书的声音,灯光的照射下,只见那人朝着他走了过来。

“乐池。”江复跳动厉害的心脏,在见到阮乐池出现的那一刻,像是回归了原来的那般悸动。

接近许砚书唯独一个意图。

江复欲要上前拉近他和阮乐池的距离。

阮乐池退了一步,他眸色带着警戒,眉眼收敛,“你有事?”

江复说,“我知道你回来,所以特地来看看你,乐池,你这些年你去了哪里,为什么连高考也没有参加,是商澈他又做什么伤害你的事了么?我一直在找你啊乐池。”

蓦地,江复耳边传来一阵嗤笑,阮乐池眸色微暗,他没给予江复任何回复,他打心底明白江复是个霸王硬上弓的男人。

他不能久留。

他转身径直走向车库,守看车库的工作人员明令禁止江复这个外来人员进入。

阮乐池很轻松的甩掉了江复。

他对江复的印象停留在那个很难言而喻的夜晚。

阮乐池单手掌握着方向盘,把车驶出车库,他刚想继续开车到酒店门口接上特提妮就走,谁知这时,江复站在了车的前头。

“乐池,我们可以谈谈吗?”

阮乐池食指紧扣方向盘,嵌入到方向盘套中去,他按了两下喇叭,示意江复离开。

“乐池。”江复走近,靠近车身,“我当初有话想跟你说。”

阮乐池没那么多耐心,他脚下用力踩了踩油门,眼睛不眨地朝江复开去——

他没踩刹车。

江复猛地躲开了,他眉头紧皱。

阮乐池把车开在他跟前,靠在车窗前,他嗓音低沉,“江复,我有说过你想死,我随时可以满足你么?”

“跟你交谈的机会不能有,还是乐池你不愿意面对过去?”江复和他各说各的。

阮乐池上下打量了江复一眼,最后撂下警告:“不想死就滚远点,少在我面前晃悠。”

江复的本质贪生怕死,他见阮乐池接着人就离开了。

阮乐池不想与这种人多有接触,他开车到了酒店门口,正好碰到了极速打扮精致的特提妮,虽说特提妮是三十来岁,却也会在这方面精心打扮。

特提妮上车前看了江复一眼,对阮乐池,“挺帅的一小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