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澈向他颔首,“杨导,您此番前来是为何事?”

“我有一个老朋友,听乐池说被一个混蛋打进了医院,我这不得来看看,万一能继承点遗产就更好喽!”杨潇林开玩笑说。

“……”

等到杨潇林一个人走远。

商澈率先拽住了阮乐池,他犹卑躬屈膝,却是比阮乐池高了半个头,他说,“是我失手,我有跟他好好理论。”

阮乐池嗤笑,“你口中的失手,可不是失了一点手啊。”

“嗯我知道。”商澈回答他,“所以我前来特地说明我的问题。”

一时不知是什么事情能让商澈低声下气。

商澈替自己辩解,“我本意是不打他,他自己说话过重。”

阮乐池拧眉,“商澈,你别以你自己为中心了,当真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该被人捧着。”

“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想让他下一次别说我被淘汰的话了。”商澈解释,他不做落榜生。

阮乐池依稀记得刘远的原话,他轻声质问,“难道不是么?”

商澈微怔,“所以你也这么想?”

“我只有这么想。”阮乐池说,他在商澈的那一轮游戏中早已无法死而复生,那是商澈赐予他。

如今轮回过来,他有淘汰商澈的资格。

“不要。”商澈快速回答,“我说我会改,乐池,你肯给我机会,我就一定改,但是请不要让我……”

“不。”阮乐池挣脱开他,“没有死而复生的说法,你在我这里早就死了。”

商澈的心脏开始狂跳,一时的狂跳一时的骤停,他连抓住阮乐池衣角的力气都无法腾出。

远看阮乐池离去。

商澈没能追上去,他折回了原来的路,靠在不透风的墙壁旁,从西装口袋里拿出来的药撒了一地,其余的镇静药他一次性吞了下去。

药苦涩在他心间。

心脏感到骤停的痛觉,胜过了维持他情绪的药物。

他靠着墙,默默聆听不再存在的步伐与气息。

这告诉他,他仍然不会放弃的——

阮乐池单手抱着花,那花儿的花瓣悄然飘走,一点一点被风带到了天边,阮乐池微微转过身,看花飞走的方向。

那瓣花儿,怎么还会有花影……

想死吗

“哥哥,我回来啦!”温恙岁头发略长,额间碎发点缀,脸蛋微红,他穿的圆滚滚地,红围巾将他红润的唇遮了七七八八。

怀中还抱着必修书籍。

邢柏寒探出头,眼底浮现宠溺的神情,他放下手机迎面抱了抱温恙岁,“累不累,抱这么多书,下次我雇个司机师傅过去接你。”

“不累,不麻烦。”温恙岁笑道,“哥哥也还在忙呀?”

“嗯,马上就好了。再等我十分钟,我给你做饭。”邢柏寒贴心地给温恙岁脱去大衣,摘掉围巾,完全把温恙岁当小孩养。

“这次我来做!”温恙岁搓了下白皙的手,“好久没碰厨房了……”忽的,他迈向厨房的步伐被身后的邢柏寒制止。

邢柏寒拎着他的衣领,“去,那边。抱回来的书籍该看就看,该写就写,不会找我。”

温恙岁撇嘴,“我想试试。”

“下次。”

“可是在柏寒哥哥这儿哪里有我的下一次。”

“总之,写完了晚上准时睡觉,不然又要熬夜完成你这些课题了。”邢柏寒没回答他,而是弯腰吻了吻温恙岁的额头,语气暧昧,“快去。”

“好吧。”温恙岁摊手,这不亚于有一个贴身保姆。

温恙岁坐到另外一边,而邢柏寒选择边工作边做饭。

隔着厨房那道玻璃门。

他们各自做着各自的事。

过了好一会儿,温恙岁突然唤了邢柏寒。

邢柏寒从厨房应声,“岁岁你说。”

“不是不会的题目可以叫你嘛?”温恙岁问。

厨房里没了声。

许久,一道男声在温恙岁头顶响起:“哪里?”

温恙岁仰起脑袋,温文儒雅,“嗯,这里。”

他用手指了指题目,又说,“教授说这是我们专业很难的题,所以就交给我了……”谁知他……

“谁知你也不会?”邢柏寒手指轻轻捏了捏温恙岁的脸蛋。

“昂。”温恙岁答应,“脑袋已经不好使了。”

“岁岁脑袋好着呢,先让我看看。”邢柏寒一目十行,“确实比较难,但现在不慌,先吃饭。”

说完,邢柏寒单手揽着温恙岁的肩。

他们一道来到餐桌。

“刚刚还说要我早点完成课业呢。”温恙岁小声的阴阳邢柏寒。

“那是刚刚。”邢柏寒隔三差五就给温恙岁夹菜,“多吃点,把营养都补回来。”

温恙岁没拒绝,以同样的方式给邢柏寒夹菜,他说,“话说我们教授打算让我把课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