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无法平等的时代,季父几乎是一碗水端平。

季父难以置信地对季芙卿进行了否定,“芙卿啊……你是要我这个做父亲的去死你才过的好吗?那于家把证据甩到我脸上了,摆明着想让我们过不去啊……”

季芙卿跪在地上,她低着头,她憋着眼泪,“对不起……”

“不必解释。”季父决绝,“于家想让我的心血毁掉,想让我们成为堰城的笑话,芙卿你呢?”

季芙卿来不及多想,她是没想到她们的事情还会被人惦记,季芙卿死不想认罪,她……她不愿意将自己葬送。

袁珏是她最好的选择,没有之一。

既相约要嫁的人……季芙卿哭着摇了摇头,“对不起爸爸,女儿做不到,女儿没法走原来的路……”

“卿卿!”一旁嘶声力竭的季母朝她吼道,“你父亲把心血都给了你,你不要这样……我若是明白你们上学时的心思,我早不该让袁家那桀骜不驯的小姐与你接触……”

季芙卿接受审讯的速度太快了,她没有计较后果,她泪水浸湿衣物:

“不是那样,爸爸妈妈,你们知道女儿是被霸凌走过来的,女儿能活到现在,全是阿珏的功劳,她们一直没有放过女儿……”

季父的理智逐渐全无,他不像以往疼爱季芙卿,他质问她:“所以你做出此等龌龊之事,你以为为父会因为这些就原谅你,你知道于馨是怎么跟我说这些吗?”

“两个女子拿什么以身相许,你是要我去死啊!”季父怒吼道。

卿与亲离

阮家上门提亲,是事发当日。

季父先是没有同意,他再是糊涂到要打骂女儿两句来宣泄心中的情绪,也不至于将自己捧着养了十几年的女儿白白送给一个落魄户。

阮洲在堰城三十未娶妻,其没有娶妻的原因被堰城本地户人家猜了个透。

但大家只得出一个结论,许是人家没有遇到心仪的女孩。

季父背脊发凉赶走了趁人之危的阮洲。

也是当晚,袁珏出发去找季芙卿的路上从季芙卿同学那儿得知,季芙卿被堰城过来的车接走了。

行李收拾了一半,就被带走了。

袁珏借用电话亭打去电话,季家那边显示无人接听,担心出事的袁珏坐着凌晨的车,从大学赶回了堰城。

灯火通明的堰城出奇的安静,她前往季家,季家尚未熄灯入睡。

袁珏上前欲要敲门,可此刻一阵幽怨可怜的哭声从院子里传来,袁珏透过那扇门缝,看见了跪在地上哭得断断续续的季芙卿。

袁珏意识到问题不对劲。

她开口说话的瞬间被季父抢先说了话:

“我早已不想跟你一般计较,我终身只有你一个女儿,我的事业全权是为你和你母亲,给你们现如今大部分家庭无法优待的生活,可是卿卿……你不能让我失望啊。”

袁珏拧眉,她望向哭得梨花带雨的季芙卿,理智模糊,她快速敲响了季家的门,“伯父伯母,是我,袁珏。”

季芙卿回头,泪水划过眼角。

只听季父的声音是无力的怒吼:“回去吧,袁家小姐。”

“我从那边赶回来,是见芙卿着急忙慌地来了,我便来看看情况。”

“不需要你管。”季父反驳她,“我们家家事何时轮到你一个外人指手画脚。”

袁珏深知她不能与季芙卿的父亲反抗,奈何她心疼季芙卿,她选择两全其美的方式则是旁敲侧击:

“伯父,您的家事我确实无法管及,只是伯父您是否可以……采用比较正确的方式处理这件事,不论何事。”

季父更加感到了无助,说是两个女孩亲昵一些不为过,袁珏的出现又印证了她们的关系。

“自是我的处理方式,有何不妥,望袁小姐勿要插手他人之事。”

季家人将她拒之门外。

而季芙卿畏畏缩缩地不敢抬头与她对视。

袁珏心里有了底。

“给她一个机会吧。”季母哭哑了的声音在季父身边响起,“如若散了,将谣言清理一番。如若一直无法处理……”

季父烦躁地唤人去开了门。

见到袁珏,季芙卿抬起悲情的双眸。

旧时代唱苦情戏倒是没什么,性别的相同才会引起众怒。

袁珏蹲下身去准备扶起季芙卿,季父制止了她:“慢着,不耐烦袁小姐你金贵之身。是我女儿犯了弥天错误,跪些时辰是我这个做父亲唯一能罚的了。”

“……”袁珏可不记得之前她出入季家,季父会如此待她。

忽的,袁珏低头见到了季芙卿无措地拿着几张泛黄的相片。

她彻彻底底地明白了。

她却是不能让季芙卿一个人抗下所有。

袁珏点头,她随同季芙卿跪了下去。

她选择保全季芙卿,说,“伯父伯母,袁珏给你们道歉,引导芙卿这么做的人是我,是我罪该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