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澈哭着说那些话,是真的一点都察觉不出来,悄无声息,令人头疼。

阮乐池抽了张纸巾递给商澈。

他们该经历的都经历了。

所有的关键就在于阮乐池是否要给商澈一个台阶。

阮乐池说,“先吃饭,我饿了。”

“好。”

饭桌独有的安静,从前商澈有一大堆规矩,食不言寝不语,适度原则……都是商澈因为父母留下来的习惯。

阮乐池埋头吃饭,他使用公筷给夹了点肉末茄子,“吃完得去医院,除了看病,还要接受治疗。”

“我……”商澈率先把阮乐池夹给他的菜吃了,他把想要说的话憋了回去,在节目组他就答应了阮乐池,他会去。

饭后,保姆端来商澈的药。

三年前的商澈只用服用抑制躁郁症药物,如今他大病小病一堆,这些病他得治。

在商澈吃药的间隙,阮乐池就约好了邢柏寒。

“没问题,你尽管带他过来,你能说动他可是帮了我大忙,你是不知道,那些药虽然对他有帮助,吃多了却是致死量,他一直不肯听。”

“安排好疗程。”阮乐池说。

“行。”

听说药有致死量,阮乐池有些难以置信。

阮乐池亲自开车把商澈送到了医院,哪怕是商澈很排斥。

他们伫立在医院大门前。

难闻的味道袭来,商澈瞬间想要退缩。

“商澈。”阮乐池叫住他的名字。

“嗯,我在。”商澈说。

“你不想死吧。”

“不想。”

阮乐池应声,“正好,我也不想你死。”

这句话给了商澈太多动力。

“而且……”阮乐池抬头看他,他们四目相对,坚定而又强烈,阮乐池告诉商澈:“你不应该健健康康的谈恋爱么?我和你。”

世界在围着你转(主)

“我们这得进行三个月的理疗周期,周期很短,药物维持会持续给你减少,这病是不可能根治的,但是能一定程度上得到正常抑制,也就是说……”

“停。”

身着西装出门的商澈翘起了二郎腿,修长分明的五指摊开,示意邢柏寒没必要再说下去。

谁知邢柏寒会错了意,他愣了一秒之后竟把自己的手贴上去,与商澈十指相扣,“要这样你才听的下去是吧,也就是说,如果经过这三个月……”

“松开。”商澈挣脱开,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盯着邢柏寒,“三个月叫短?”

邢柏寒直勾勾看向商澈,三秒一到,邢柏寒直接扑到了温恙岁怀中,叫的却是阮乐池,“乐池~你看他,凶我!”

温恙岁:“……”

阮乐池:“…………”

阮乐池冷咳一声,“商澈。”

商澈无奈,他攥紧拳头,他忍了:“邢医生,您继续说。”

邢柏寒立马起开,一本正经道:

“也就是说三个月以内,你按照规定治理,定期到我这里来做复查,就可以保你减少发病频率,并且能够得到很好的抑制。”

邢柏寒歇了口气:

“关于疗程呢,乐池跟我谈了,三个月是最好的疗程周期,如果你有什么不满,不要跟我叫嚣,毕竟我有背景。”

温恙岁和阮乐池都在他身后,无人能敌。

商澈:“……”他换了条腿继续翘,似有不屑,“所以呢?”

阮乐池摊开治疗方案,他清冷的眸微垂,指着方案上的签字处:

“所以三个月内,除了正常工作,其他所谓的重活累活你不必再做,就比如演戏。人际关系这块有部分染指,你可以处理好。既然同意,就在这里签字,明天就可以进行治疗。”

商澈看着阮乐池,阮乐池却没施舍他一个余光。

“签。”阮乐池薄唇轻言。

“好的。”

商澈在签字处写了名字,他是逃不掉了这关。

况且按照他个人揣测阮乐池说的一字一句,只要他足够没病,阮乐池就可以答应和他在一起。

天下哪里还有这种好事儿。

商澈不要谁要?

邢柏寒收好方案,“没想到,有一天还是在医院和我面对面了吧。”

商澈冷笑,“你要知道我并不是因为你才来。”

“嗯哼~”邢柏寒嘴角疯狂上扬,“可是乐池站我这边呢。”

阮乐池懒得看他们拌嘴,刚想找理由离开一阵就来了个陌生电话,他用接电话的借口走到了医院走廊。

“是我,石英。”

“找我有事么?”阮乐池问,他还记得石英,阮隼的二婚妻。

“我在市中心商城,我有东西要交给你,过来一趟吧。”

阮乐池左右环视一圈,“什么东西?”

“见了面你就知道,或许你会喜欢。”石英说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