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新鲜啊。”本以为季言酌会问他数据的事情,没想到季言酌会想到这,他回答:“床头点着小夜灯啊,不然你以为我开着灯吗?我室友没法睡。”

“我以为你晚上修仙不睡觉呢。”季言酌说了一句掩饰他刚刚问过的傻问题。

“那你恐怕都没有跟我对话的机会了。”夏星鸣礼貌一笑。

电梯门打开,外面几盏路灯孤零零的立在一旁,夏星鸣看着季言酌走在前面的背影,半晌终于开口叫了他的名字。

“季言酌。”

“什么?”

“那个,刚才的事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感觉有点尴尬,夏星鸣轻咳一声,继续说:“那什么,我觉得你这人也还算凑活。”

老实说,这几天的相处就让他对季言酌有了不小的改观,尤其是刚刚,他大可以不用管他,但他又很傻的把自己抱在怀里。

说实话在刚刚听到季言酌声音的那一刻起,他的心脏跳动的就不太正常,就像自己是回到了那个时候。

那个时候夏星鸣在黑暗中盯着那扇铁门幻想过无数次,能不能出现一个人带他逃离那里,但是始终没有,换来的只有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只有一次又一次的强制“治疗”。

就连他的父母,也没有想要把他放出来,到现在依然还觉得他是真的有病,那时候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说起来也是讽刺,到头来他只有一个可爱的妹妹,来维系着那一点点少的可怜的亲情。

今天不一样了,终于有一个人在他无助的时候出现了,也算是伸手拉了他一把。

只是让他出乎意料的是,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是季言酌。

“还算凑活?我为你都流血了。”季言酌转身看着他,灯光太暗,不太能看到他的表情。

季言酌往回走了两步,站到他身边,淡淡的说道:“原来你以前真的挺讨厌我的?”

夏星鸣假装吃惊的哇了一声:“你你你你,你竟然能看出来吗?!”

“”

“我不瞎。”

“是吗,看你有那么多眼镜,就觉得你眼神可能不太好。”夏星鸣挑眉,他今天的眼镜还挺好看的。

季言酌又被噎住了:“”

看到季言酌的表情,夏星鸣逗得到了不小的满足感,于是实话实说:“我发现发现你也没那么讨厌,如果不那么装的话就更好了。”

“我装什么了?”季言酌走过去,表情有点严肃,“所以你讨厌我的理由是什么?或者说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讨厌我的,我觉得咱们两个之间并的交际并不算太多,至少之前的一年多是这样的。”

这话就把夏星鸣问住了,大脑高速运转,试图寻找到一个确切的源头的答案。

那大概就是一年前的新生开学典礼上,没错就是那时候。

夏星鸣想到这事就来气,他皱着眉头瞥了季言酌一眼,“大一开学典礼你还记得吧,那时候你和我都是优秀新生代表,上台演讲。”

夏星鸣只是给了他一个提示,并没有着急继续说下去,但是季言酌明显就不记得了,眼里都是迷茫。

“嗯,这个我记得。然后呢,怎么了?那时候我还不认识你。”

“我就知道——”

季言酌努力把当时事情仔细回忆一遍,就是几个优秀学生轮流上台演讲,一切都很正常,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你他妈”夏星鸣一脸菜色,凭什么自己记了好久的事情,他说忘就忘,他皱了皱眉,“你他妈当时朝我翻了一个白眼,全是眼白,极其恶劣,你说你什么意思?”

说来也巧,那时候两个人的演讲顺序是挨着的。

季言酌演讲的时候,夏星鸣站在一边候场,看着前面的男生穿着一件简单宽松的白t,阳光洒落满肩,是那样的意气风发。

他还在心里想着这学校的颜值水平还不错,结果刚刚在心里夸过的男生,竟然在两个人交换话筒的时候给了他一个翻上天的白眼然后跟着后面一个男生勾肩搭背的就走了。

新学期无缘无故,就被一个男生莫名其妙的翻白眼,他什么意思?

季言酌沉默的看着他。

“没话说了吧?”夏星鸣冷冷的说道。

以为是季言灼觉得有点愧疚,才没说话,没成想沉默半晌后,竟然看到面前的人低低的笑出声——

“肯定是有什么误会,你说说我平白无故瞪你做什么?这不合理。”季言酌又继续说道:“夏星鸣,你干脆改名得了,小心眼怎么样?”

夏星鸣懒得再跟他扯这件事,明明这事就是他的问题反倒还说上自己了,他轻嗤一声,“不怎么样,我更喜欢你叫我祖宗。”

夏星鸣不咸不淡的看了他一眼,懒得再说这个话题,转身向前走,只听到季言酌还在身后不知死活的问他“那咱俩谁跟谁姓?”

“靠废什么话,当然你跟我姓!”

夏星鸣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