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跟公司说过,我回故乡了吗?”

联络员回的很快:“目前没有相关记录。”

“那可能是我忘记了,那现在去告知一下吧,信息突如其来的消失,是因为我的归乡。”

公司应该早就知道了,她归乡的知情者不少。让她正式说出来,可能是需要暂停搜寻的仪式感,或者可以成为一个流程结束的前提——来自本人的承认。

以此类推,博识学会和天才俱乐部寻找的答案不是已知的事实“她回到了故乡”,而是与博识尊类似的疑惑,“什么故乡可以让人无法解析出任何信息”。

或者是,“她真的是归乡了,而不是归乡途中出了什么意外吗?”

阿哈就差将宇宙的每个边角都掀起来的行为确实具有迷惑性,还有毁灭军团的异动。只这两个,欢愉令使失踪一事,就成了全宇宙的热门事件。

后面牵扯的人和星神多了,动静大到快成宇宙疑案时,清心的信息从宇宙中显现。

失踪的令使回来了,阿哈跟令使的捉迷藏结束了。现在遗留的问题是,令使的故乡在哪,最初开始动作的两位星神之一,毁灭星神纳努克为什么要找欢愉令使?

从这里可以再次确认,她跟纳努克那儿戏一般的婚姻,确实没有被阿哈全宇宙广播。

那算得上是婚姻吗?

清心本人都不是很确定。

这种问题,她看向了博识尊,她一直处于博识尊的注视范围,红光未曾发生偏移过。

“关于星神的婚姻,我可以从你这里得到答案吗?”

「可以询问。」

“毁灭的行为逻辑里,有玩笑话的存在空间吗?”

「毁灭不存在玩笑。」

“那怎么才能与星神解除婚约?”

「……目前没有相关事例。」

不愧是阿哈,她也不愧是欢愉令使。

整出来一个宇宙前所未有的乐子,让博识尊都出现了片刻的停滞。

没有直接接触的例子,清心虚心求教:“要是与两位星神都缔结婚约,算不算重婚罪,还是这种行为会导致前一个婚约作废?”

「我会将你列为观测事例。」

博识尊是名为星神的存在之之一,对于星神本身与人沾染的事物的处理方式,了解其相关行为模式。

这个问题可以进行相关解答。

即“星神与人类的情感逻辑并不相同,人类制定的律法无法约束星神的行为逻辑”。

无法回答,建立在前几个问题上,祂无从分析毁灭星神纳努克当时的行为逻辑。

清心可以建立相关模型,再度模拟一遍相关场景,在纳努克同意时近距离感知其行为逻辑。

但——

变量太多了。

纳努克会不会保持同样的心绪是其一,其二就是纳努克可能不会答应第二次。涉及到星神行为逻辑的问题,清心的优势不过是她可以近距离接触感知,看起来需要先建立相关模型,然后再进行分析。

想好一点,说不定纳努克根本没有情感模块,只有毁灭的行为逻辑呢。

刚来不久,清心就给自己和博识尊找了个大活。

欢愉令使带着智识的力量降落在毁灭军团中,让军团陷入了静默。

短短一句话里,只有毁灭军团受到了伤害。

清心不会再度向毁灭星神求婚,以期得到情绪的样本。

博识尊不对此发表意见,如祂所说,祂只是在观测,并为观测对象提供些许便利。

确定毁灭军团的方位,将欢愉令使送到毁灭军团经过之处,清心握着祂的电缆,睁开眼睛,便置身于一片黄色血条中。

毁灭军团对她而言是中立单位。

这是相当直观的判断方式,她抬头,看向毁灭星神纳努克的所在,没有血条显示。

不排除这是她碰见的星神都是友方的可能,只是清心对此更倾向于第二种可能,这种直观的方式不适用于星神。

她是做过星神的,现在的身份也是挣脱命途的前星神,对星神的了解不说有多少,只是对自己成为星神的那段时间抱有印象。

从星神生涯里得到的经验就是不要对星神的人性抱有期待,社会体系发展出来的道德和法律早已经排除了星神的存在,祂们可以是宇宙中的自然现象,唯独不可能是可以被道德和法律约束的个体。

便是清心这个反骨比人重的星神,从成为星神开始就跟命途力量对着干,看上去人性充沛的星神,最开始也不过是顺着命途力量在反抗。

这还建立在对不朽命途的同化进度确实让她对命途力量有了基本认知的基础上。

她可以回答自己确实没有重婚的概念,因为那时她连婚姻的概念都几近于无,丈夫的含义对她而言不过是向她祈求之人,虔诚之人,是巡猎的令使。

说星神时期的自己完全不是自己,也不是,星神有自己的一套行为逻辑,清心遵循这套逻辑的时候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