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男人没有搭腔,果断“啪”一下把电话挂了。

谢白辰闷笑,就听见门铃响了。

“谢先生,我是来取快递的。”门外,一个着装专业的快递员说。

“你工号多少?”谢白辰问。

快递员流利地抱出一串毫无规律的代码,有数字也有字母。

谢白辰核验完身份,将密封袋交给他:“发特快,收件人:白岛柳长亭。”

……

谢白辰凌晨四点就坐在了书房电脑前。

拒绝颜丹青来家里的托词也不完全是假的,他确实有视频会议要开。

主会人是他亲爹谢麒,因是国际会议,在时间上谢麒兼顾了各个地区的时差,每年这种讨论谢氏集团全球发展的线上会议至少会召开四次,而面对面的大型会议则会定在年中和年底。

作为谢氏家族的继承人,谢白辰被要求全程参加会议,精神高度紧张,漏听一个字,他爹都没他没完。是以男人早早将咖啡煮好放手边,吃的让许铮定时直接送进来,就连上个洗手间都要争分夺秒。

不过,这种紧迫的安排自他成年后就有了,所以他在思维变得缜密,细致的同时,也渐渐习惯了这种节奏。

反正就是脱层皮,也没啥大不了,他老爸一把年纪能适应,他又有什么适应不来?

所有议程讨论完,已是下午六点,许铮送的下午茶还有多的,谢白辰随便吃了些点心,便歪沙发上小憩。

夕阳还未西沉,浅浅地映在男人略显疲倦的眉心,就在快眯着的边缘,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他扫了眼屏幕,脸色一怔。

完了,是又闹了家族风云吗?

谢白辰无奈地揉揉眉心,做完一遍心理建设后,才用无比温和谦恭的语气接起了电话:“妈。”

都是廖珠儿那个女人惹的祸

沈兰晴听着儿子的声音,整个人都舒坦了起来,挥手让佣人将红茶摆在欧式小茶几上,她佯装不快地说:“还知道你有个妈,我要不给你打电话,你就当我不存在了是吧?”

“怎么会?除非我是想被爷爷罚跪祠堂。”谢白辰笑着调侃,“您是咱们谢家当家大主母,谁敢怠慢您啊。”

这话极得沈兰晴的心,她这儿子,最大的优点就是会哄她开心。

“诶,我刚听你爸说,你最近在夏城闹了点动静,把申家赶了出去,还打算竞选夏城商会的会长?”

“嗯。”

沈兰晴“啧啧”两声,眉梢染着些不赞同:“你这么大了,什么时候能干点正事啊?”

“我这不叫正事?”谢白辰失笑,“我要是当上了会长,您就是会长母亲,这面上多有光。”

“嗤。”沈兰晴冷笑,“咱们谢家还稀罕那个会长?不过是些虚名罢了。你若真想让我面上有光,就早点回白岛继承谢家,你爸年纪也大了,身体又不好,每次开集中会议,都要休息好几天养回来。”

谢白辰皱了皱眉:“爸还好吧?”

“补觉去了,晚饭都说不喊他吃。”

谢白辰心里染上些愧疚,低低承诺到:“等这边事情告一段落,我就回去,那块美石,貌似已经有眉目了。”

沈兰晴一听“美石”,心里就有气:“我说白辰,你干嘛老跟那块破石头过不去?又不是稀世珍宝,至于心心念念这么多年吗?”

“毕竟是爷爷的遗憾嘛,当年若不是我,那块美石也丢不了。”

“你这就大错特错了。”沈兰晴刻薄地冷哼,“石头丢了,能怨你吗?你那时才多大,还不是因为天真善良才开了密室的通道。说到底,都是廖珠儿那个女人惹的祸,来历不明,也敢大着肚子上谢家的门。”

“妈,都这么多年了,您还不看开些?小心长皱纹。”

“你……”

“怎么说她也是小婶婶,您怎么能说她来历不明呢?”

“什么鬼?除了你爷爷,谁承认过她?当初你二叔谢麟在世时,老爷子就不同意他们俩来往,一个下贱胚子,也妄想入谢家的门?”

谢白辰被叫得耳朵疼,悄悄按下免提,边听沈兰晴发牢骚,边给自己重新煮了杯咖啡。

“这女人就是个没脸没皮的,家长都不同意,还偷偷地勾搭谢麟!谢麟在世时,迫于老爷子的威压,都没提娶她的事,结果,谢麟意外车祸不幸身亡,她倒挺着大肚子来谢家认祖归宗了!也好意思!”

谢白辰按着眉心,劝慰到:“妈,您小点儿声,别让小婶婶听了去。”

“听见就听见,她还能把我怎么样?有那个骨气,就收拾东西,带着儿子滚啊!”

沈兰晴泼辣的个性,谢白辰从小就领教过。他不敢再帮廖珠儿说话,怕火上添油,他妈挂了电话又跟那对母子过不去。

“你爷爷当年也是糊涂,就凭廖珠儿跟谢麟好过,就听信了那个女人的哭诉。她怀了孕,怎么不早来?等到谢麟头七过了才哭着上门,亲子鉴定都没法做!”

“爷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