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然不敢,呵呵,是我多嘴了。”刘总监连声道歉,虽然他私下认为,颜丹青挺敢的。

两人出了电梯,走过一段走廊,行至空中花园。

早春的风信子开得繁盛,一簇簇蓝紫色花球你挤我靠,生机勃勃。

颜丹青正问托尼这些花什么时候移过来的,好不好养,托尼哪关心这些,见颜丹青喜欢,便随口说:“任凭再娇贵的花,难道还难得过谢少请的园丁?您只管要几株去家里养着,哪怕严寒酷暑,也给您照开不误。”

托尼习惯性拍完马屁,抬头看到谢白辰走入,连忙站起了身:“谢少,刘总监。”

颜丹青听见了,眼皮未抬,自顾自欣赏手边那株花。

“到底是许久没回夏城,竟和托尼有这么多话。”谢白辰含笑拉开颜丹青身边的椅子,抬手给她的杯子里续了些热茶。

颜丹青美眸流转,望着谢白辰似笑非笑:“我在夏城只和托尼一位男性熟识,不拉着他聊拉谁聊?不像谢少你,艳福那么旺,路边都能载到佳人。”

这是什么阴阳怪气的腔调?

托尼和刘总监纷纷看天,装没听到。

“你看你,又乱开玩笑调侃我。”谢白辰故作不满,凑到颜丹青耳边,压低声音求饶:“拜托,好歹给点面子,我以后还要在霓裳做人的。回家了你打残我都没问题,现在服个软行不行?”

颜丹青被扔繁花似锦原本很气恼,可谢白辰这会儿的语气又让她有些好笑。想着自家男人,关起门来怎么撒野都行,在外人面前,还是不能被笑话了去。

她挺直腰板,半娇半嗔地将谢白辰推开了几分:“还不是怪你一大早惹人家生气,你再不许那样了!还有,我被凉在霓裳一个多小时,你得补偿我。”

“好说。回头你想怎么补偿,都听你的。”

谢白辰松了口气,心口又有点儿酥。

不管是不是真的,丹青撒娇这招都对他很受用。

托尼和刘总监看两人你来我往,感觉呆下去也不太合适,于是双双推说有事,先去忙了。

气氛一下子冷了起来,颜丹青只顾喝茶,也不理人。

“诶,还真生气了?”谢白辰拉了拉女人的衣袖,“你们暮色的人都与你一样小家子气?”

颜丹青被倒打一耙,气得美眸圆瞪:“你还有底气说我?你要偶遇花花草草,就不该一大早地拖我起来选婚纱!还是我妈说得对,风流浪子怎么可能回头是岸?虽然柳绵和朱砂两位姐姐不屑跟你拉扯牵挂,但去年你在夏城聊过天的,吃过饭的,可不止她们两人!我怎么就那么天真信了你的甜言蜜语!”

别去惹那些神仙

谢白辰被喷了一脸,却贱贱地甘之如饴:“这茶好酸。”他端起颜丹青的杯子,贴着那上头浅浅的唇印抿了一口,“看不出某人平时不怎么在意,突然被刺激了,才表现得这么在乎我,看来我以后要多与其他女人吃吃饭,聊聊天。”

“你……”颜丹青恨不得拿热茶毁了男人的脸。

“哼。”她忿忿地一拍桌子,“行,你就留在夏城吃饭聊天吧,我回蓝岛去!我还要跟我妈说,你这人靠不住!”

颜丹青拿起椅背上的外套,起步要走。谢白辰看她连毕秋雯都搬了出来,估计是真动气,也就不敢逗她了。

“说着玩的。”谢白辰长臂一伸,将女人拉自己怀里,“你可不许向我岳母告状。”

“谁是你岳母?”颜丹青冷哼,“你早上为谁把我扔了,你就认谁的妈做岳母去。”她说着,一拳砸在男人胸口,就要抵开他的桎梏。

谢白辰知道颜丹青泼辣劲儿上来,谁也管不住。他揉揉太阳穴,举了白旗:“是季如蓝。早上等你那会儿,无意看到个纨绔子弟纠缠她,不依不挠的。我们好歹与她是熟人,又指望在她身上获取奇石的线索,这种情况,总不能袖手旁观吧?”

“是她?”颜丹青有些吃惊。

谢白辰点点头,把早上的经过讲了一遍,末了,又含了些叹息:“到底是只身一人,无依无靠,遭人欺负,连个倾诉的对象都没有。”

颜丹青心大,听了罗浩的无赖行径,早先因谢白辰而产生的不满已被另一团闷怒冲散:“这世上怎会有这么无耻的人?还用职称这种圣神的头衔去做买卖!幸亏季老师不为所动,我看她也不是沽名钓誉的人,不过,呃,季老师真不在乎职称吗?她做那么多研究,提升是她应得的吧。”

“这就是疑点啊。”谢白辰拢起了眉心,“朱砂说她发论文以第二作者署名,坚持只做一线教学,这不是低调得毫无道理吗?不仅如此,她还对一部二十年前的旧手机怀有执念,醉心珠宝鉴定却从不触碰四类宝石……”

“我想起来!”颜丹青低呼,“昨天我偶遇季老师时,她像逃命般在巷子里乱窜。其实别人只是在追小偷,可她表现得貌似是自己在被追杀。”

“所以,季如蓝身上是有秘密的,且这秘密还很有可能与奇石相关。”谢白辰食指叩着桌面,“不过她为人很谨慎,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