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她因病推掉了很多行程,违约金也赔了不少,对于事业上升期的女星来说,无异于自毁长城。

但她并不在意,一切都没有得到晏怀闻重要,这点儿小爱好,她可以舍弃。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女佣端着餐盘进来,清香的食物味道散了满屋。

小姐,这是夫人专门给你准备的,临走前吩咐过,等你醒了,就端上来。

云衡只看了一眼,她哪有心情吃饭:放着吧。

她望着窗外,宋玉真担心她再做傻事,竟然还装了防护栏。

看着这一根根栏杆,像是被囚禁的动物一般,她烦心地将手边那碗粥挥落到了地板上,这粥溅了女佣一身。

女佣低着头,似是见惯了她这样子,知道只要沉默忍耐,就会好的。

还不收拾,傻站在这儿干什么!

摔个碗,发泄了通脾气,云衡觉得舒服多了。

说来可笑,最知道她本性的人不是她的父母,反而是这个女佣,也是她最不担心会背叛自己的人。

云衡在这多人中选中她,也是因为她长得相貌最丑陋,那张脸应该是被大火烧伤过,满是瘢痕。

云夫人并不介意这样容貌的人在自家当女佣,反而觉得云衡心地善良,见她可怜才这样做的。

但云衡可不是这么单纯的心思,这张脸去哪儿都讨人嫌,只能在自己手下讨生活,这样的人才会对自己忠心耿耿。

听说你妹妹也想当明星?

这女佣家里有个妹妹,她刚来云家干活的时候,还只是个小女娃,没过几年,就出落成大姑娘了,长得倒是清秀。

有一次,姐妹两个在通电话的时候,被云衡碰巧听到了。

女佣布满伤疤的手,用力地摆着:不是的,她不想当明星,她是歌手。

云衡不屑地说:不管是歌手还是什么,进了娱乐圈这个大染缸,她这种没背景实力又弱的,只能被人拉着当垫背,要不要我给她介绍些富商。

女佣没吭声,眼神里出现怪异的情绪。

你出去吧,别在这儿碍眼。

门被关上了,室内恢复了安静。

云衡又想到颜清在医院说的那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她绝不相信这个女人能嫁给晏怀闻。

她可真是自己的克星,自己吃了这么多苦,计划却泡汤了。

但还是有些收获,晏怀闻还是来医院看她了,要不是她父亲的态度过于强硬,说不准,这事情就能成。

而且,她安插在致衡的眼线,说晏夫人去过公司,颜清是惨白着脸出来的。

云衡的嘴角勾起,这绝对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正想着,一通陌生号码的电话打了进来,此刻心情还不错的她,接了起来。

电话里传来的声音,让她立马想挂断。

她怒斥道:你又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对面的声音不似往常的中气十足,反而唯唯诺诺:你把我的号码拉黑了,我只能换个新号码再给你打过来了。

那件事之后,她经常接到这个中年女人打来的电话,一开始她还能装装样子,到后来干脆挂断拉黑。

她不想再与这人多费口舌。

少废话,你打电话到底是干什么,三番五次的,像狗皮膏药一样烦人,是不是那一百万花完了,还想再要?

颜秀荣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平时厉害的嘴,一碰到云衡,就弱了下来。

云衡继续发火,讥讽道:颜清她回到了b城,还出现在晏怀闻周围,我还没有找你,你倒敢先给我打电话,你是怎么办事的。

颜秀荣连连解释:不是的,不是的,我打电话来,是听说你好像重病住院了,我

自己住院,她怎么会知道,难道是颜清告诉她的,以胜利者的姿态拆穿她,又大肆地宣告给众人吗,那晏怀闻知不知情呢?

想到这儿,云衡按捺住厌恶的情绪,冷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最近看到了小道消息,有人碰见你晚上被送进医院,传你进了加护病房,我实在是担心,你现在身体怎么样,有没有事?

收起你假惺惺的样子,我不需要你的关心,你们母女一样的令人恶心,总是觊觎别人的东西,一个是钱,一个是人。

我这病还不是拜你女儿所赐。

颜秀荣忽然拔高了声音:什么,你是说颜清她伤害你了!

是,她还要抢我的丈夫,你们都是一丘之貉,我跟你浪费什么口舌。

云衡正要挂断,那边说的话,让她停止了动作,眼神也变得诡异。

你说的,是真的?!

相隔很远

这是第一次,晏怀闻主动离开自己几步远。

他的脸上是她从没见过的低落。

这种神情,不应该出现在这个矜贵温润的男人脸上,她下意识地想上前,替他抚平眉头的皱痕。

他隐藏起情绪,开口问道:既然不代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