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外面的动静,还待在房间的沢田纲吉露出惊喜的表情:“是狱寺的声音?”

“沢田哥哥,你的朋友来了吗?”毛利兰从凳子上下来。

“嗯!谢谢你陪着我。”沢田纲吉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

“沢田哥哥,你不要这么客气啦!你都救了我呢!”

毛利兰有些揣测不安地仰起头问:“沢田哥哥,你的朋友是不是……哪里有些不对呀?”

“啊?什么?”

“我听到他说要……炸了这里?”毛利兰有些不确定地说。

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

他猛地从房间里往外跑,边跑边叫:“狱寺,不要……不要炸——啊啊啊!!”

话都没说全的沢田纲吉左腿又绊到了右腿,整个人直接大字型地趴在了地上。

这也让周围乱糟糟的声音全部都停下了。

“十代目!!!”

对谁都一脸桀骜的银发少年在看见地上趴着的人时,脸上迸发出狂喜的笑容。

“疼疼疼……”从地上爬起来的沢田纲吉揉着他摔疼的手腕。

在他躲避光头绑匪攻击滚落箱子的时候,被刮破了些皮,医生已经帮他消毒杀菌过了,在西园警官的叮嘱里又给他包了层纱布。

不知内情的狱寺隼人在看到他的纱布后,脸上的惊喜瞬间被阴沉所替代:“不可饶恕!竟然敢对十代目动手……”

担心他真的要掏出炸药的沢田纲吉赶紧扑上去,满脸的慌乱:“狱寺同学,不能炸啊,这里是警察局,炸了我们就得被关进去了……”

想到他在铁窗里面,亲朋好友在外面来看他,沢田纲吉都忍不住要哭了。

他真的不想落得被关进监狱的结局啊啊啊!!

狱寺隼人有些诧异地望着他:“十代目,我没有要炸警察局啊,我是要炸掉那个敢对十代目你出手的犯人!”

说着他的十指里面就突兀的出现了十枚炸药。

刚才狱寺隼人闹出的动静不小,再加上沢田纲吉那‘隆重’的出场吸引了不少过路的警察。

开始听到‘炸’还没明白的众人,待看到他手里面的东西哪里不明白。

当即就警惕地想要防备——

“狱寺同学!!”

见到这幕的沢田纲吉流着宽泪,以不符合他身体素质的速度快速地将那些炸药从狱寺隼人的十指里面抽出来,然后一股脑的全部塞到了蓝波的头发里面。

这速度快的让不少人都没看清炸药是怎么消失的。

萩原研二从进警局就提起的心总算落了地。

他朝着周围戒备的同事露出尴尬的笑容:“是误会,这一切都是误会。”

“又是你们!”

走出来的赫然便是上次给狱寺隼人做笔录的警官,他厌恶地望着蓝波和狱寺隼人:“上次他们就炸了我们一辆警车,这次竟然公然到警察局扬言要炸死犯人,萩原君,请问要怎么才能产生这种误会?”

萩原研二的笑容有些淡了。

而他还在继续谴责:“就算是国外来的又怎么样?这里是日本,他们手里面的都是违禁品,看在他们是未成年的份上已经放过了一次,现在竟然还得寸进尺,这种人就该被抓进去改造——”

“抱歉!”

在他说的正上头的时候,沢田纲吉突然大声的打断了他的话。

“十代目……”

沢田纲吉目光如炬地望着义愤填膺的那名警员:“我不知道你和狱寺同学上次发生了什么矛盾,但是西园警官跟我说过,狱寺同学他救了一小队的机动组员,而且……”

他眉间虽然有着怯懦,却也往前走了两步:“狱寺同学他是因为担心我的安危才会这样说,他并不是主观意义上的想要炸犯人,而且我在这里也不会让他这样做。”

“倒是你……”

“为什么要对狱寺同学的恶意这么大?是因为他没有和别人那样惧怕你吗?”

虽然沢田纲吉的言语不算激烈,但刚才的那名警员却面色扭曲,显然被他戳中了真正的心思。

澄澈、仿佛能看透内心隐秘心思的眼神让他恼羞成怒,嗓门其大地吼着:“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么可能会这样想!我可是警察啊——”

但谁都能听得出他的色厉内荏。

性格弱势的少年在遇到有关朋友的事上面时便会有着他人想象不到的强势。

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中,他狼狈地想要一笔揭过事:“哼……看在目暮警官的面子上,今天我就当做没看到。”

说完这话就踉跄地转身往回的地方走,那背影很是仓惶。

“……”

在沉默过后,狱寺隼人猛地迸发出强烈的情绪,他看着沢田纲吉的眼神都闪亮的发光:“十代目……我真的是太感动了,十代目你为了我出头,可是他竟然敢无视十代目,可恶!”

狱寺隼人既高兴十代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