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镜流又猛得挥起了剑,对准应星旁边的丹枫:“你为何要对她做这样的事,她哪里对不起你。”

应星:“我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但镜流说得在理。”

“我本该先杀了你,但你还有别的罪要受,永生永世。”

镜流这句话说得慷慨激昂,好像用尽了一生的情感。

“不可能,龙师们说过,我族之血,我祖之魂,本该造就另一个龙尊。这一切不该是这样的。”

丹枫也想像镜流一样情感充沛地说出这句话,但或许是性格使然,总之最后语气很平淡,而且面无表情,让不明所以的应星很想说一句“没心肝的龙尊啊,白珩可是你最要好的朋友之一”。

以及

应星:“怎么又是这句话?”

镜流:“你就只记得这句话了吗?”

丹枫:“少废话,继续后面呢。”

应星:“?”

而后,镜流又将手中之剑对准那一条摇摇欲坠的“巨龙”。

凌冽的寒光在空气中闪烁,她看着那孽龙丑陋的面容,话到嘴边忽然间又卡住了,没忍住再次从口袋里掏出那只眼罩,看了看又默默地收了回去。

镜流:“如果你的牺牲可以令一切恢复原状,我会做的。”

应星:“我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我们现在是在打倏忽吧?你们”

镜流:“我忘了,持明轻易杀不死,你们会轮回转世,这个好像也不对,你们变成持明卵的时候应该脆弱无比。”

看着镜流越扯越远,而应星一副状况之外的模样,丹枫无奈地低声提醒道:“这个方向不对,快扯回来。”

“”

镜流微微睁大眼睛,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很快敛了自己微动的神色,迅速改口道:

“啊对斩杀这头孽龙要紧,现在,告诉我那头龙的逆鳞所在。”

“颅顶”

镜流点了点头,忽然间又觉得自己表现得太客气了,于是选择再瞪了丹枫一眼,然后还未来得及有什么举动,就看着那条“孽龙”自己

漏气了。

漏气了?

它还会漏气?

更准确的说,是在空中越变越小,慢慢地褪去身上的躁动与不安,而后飘飘然从云端坠落。

应星觉得许是自己没见过世面了,他大为震撼:“丹枫,你这条龙”

或许是因为镜流是见过大世面的,她倒是没有很惊讶,只是忍不住想打趣:“饮月你功力不行啊。”

还有全程划水骤然吃瓜的倏忽:“”

丹枫:“是白珩揪下来的毛发质量太差算了,我早就说过这一步不重要,倏忽引过来就行,谁知道你们都执着于看我人造恶龙?”

镜流:“主意是你未婚妻出的,要怪也不能怪白珩,这算你的家事,怪你自己未婚妻去。”

丹枫:“镜流,理性讨论,这办法可是你听完后自己答应下来的,你既然要怪阿星,我可要怪你了。”

真·状况之外·应星:“”

应星:“虽然没听懂你俩在说什么,但现在我们是在打倏忽吧?你们”

“你一言我一句的,说的很高兴呐!你们你们几个,是当我不存在吗!”

倏忽见眼前三人毫无惧色与疲惫,甚至还在心平气和的谈话,怪脸之下的枝叶跟着祂剧烈颤抖,飞花枯叶在空中飞快盘旋,怒气逐渐爬上每一张脸的眉梢。

镜流:“白珩为何还未赶来,她非说自己有天降神兵,一定要拖到她来看戏,不然我必当一剑而落,岂不痛快。”

丹枫:“你早点说,我也不必一句话重复三遍。”

真·状况之外·应星:“”

而后,镜流收敛了神色,深吸一口气,举起手中的剑,剑气如霜,地上瞬间结起了一层冰,一片一片似乎要与远方的海水凝结在一起,也让深入大地的倏忽一时间难以脱身。

镜流:“我感受到你的力量大减,就在刚才的一瞬间,想必是你剥离的那位分身已经消散在了白珩的箭下,声东击西,欲擒故纵,景元对兵法向来通透,他想的不错,而穷途末路的,是你。”

丹枫缓缓走上到倏忽跟前,看着祂被镜流的冰禁锢在原地,眼神流转之间,他仿佛看到了自己人生无数的可能。

最后,他开口道:“我本来懒得与你废话,但阿星说做英雄的要让对手死的明白一些,所以破例给你解释一下,想你做了令使这么多年,应该也没有见过真正的化龙妙法,事实上,那一堆龙师也没有真的见过的。”

“”

“而我当龙尊多年,议会经常有人向我秘密上书,可以借助丰饶的力量,结合化龙妙法创造生灵,解决持明的繁衍问题,最近这几天类似的言论尤其得多,更有人胆大妄为,带了些脏东西进鳞渊境,你们真当我是死了?”

“”

“或许在世人眼中,我这个龙尊当得荒唐了些,但也还不至于老糊涂,收拾几个龙师不过扬汤止沸,于是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