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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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想骂,权持季确实是一个附庸风雅的人,其他人看因子虚那几张破图,可没有人看得出他有什么狗屁感情。
因子虚又问道:“你要如何”
权持季微微一笑:“不如因老板画我吧,看看能不能害羞起来。”
愿意的
因子虚顿时一脸狰狞,好像在看猴子一样盯着权持季,喉结抖了抖,好像是要出声,最后还是被他忍住了,因子虚咽下话头,看星星看月亮看路过的小蚂蚁,私底下,他的指关节动了动。
权持季没有看出忍住破口大骂的因子虚到底有多么艰难,还是低着脑袋咄咄逼人道:“因老板把我画到画上吧。”
因子虚忍无可忍,平缓语气后说道:“先生你确定吗?确定要把你画到……画到春宫图上面吗。”
天啊,简直是难以置信,权持季看起来正正经经一个人,兴趣爱好能低俗到这种程度,因子虚叹为观止。
权持季却不在乎:“画上去的是我,又不是你,因老板平日里头烧话一套一套的,现在没什么事情,怎么就把脸都臊白了呢。”
因子虚皮笑肉不笑:“被先生甘愿为了艺术献身的牺牲精神震撼到了。”
权持季却靠的更近,整个上身都贴到了案子上:“我,心之所向。”
手指头不安分地放到了因子虚的手边,错身的时候,手肘若有若无地从因子虚的胸前擦过。
这个角度,可以看得见权持季耳后的一块嫩肉,上面是因子虚嘬出的牙印。
大清早的,孔雀开屏有点过分。
权持季做作地扶着因子虚身后的花瓶,因子虚坐着,只能看见他小巧精致的下巴和突出的喉结。
“好看吗?”权持季低头,托了托腮,眯起眼睛好让自己不要露出那种把猎物玩弄股掌之间的恶劣眼神,精细计算出了最完美的笑容弧度,歪了歪脑袋,向他的猎物抛出了饵料。
因子虚不吃这套,面无表情地回复了一句:“没我好看。”
既然权持季有这样的爱好,因子虚也不能强求,只能把自己的身子往后靠了靠,错开了距离才能更好观察权持季的模样。
因子虚警觉问道:“是把先生画在画里面了就可以吗,不会又要叫在下重新来画吧。”
权持季侧过身子,长腿盘在桌子上面,上身挺立,倒是正经回复了一句:“是的,我可不是什么言而无信的人。”
因子虚这才提笔。
画画这件事精巧,人像这件东西,往往要的是形神兼备。
神采从一双眼睛最好流露。
或者是喜怒哀乐羞恼尴尬,或者是复合的异样情绪。
因子虚突然就想起权持季昨夜的眼神,贪婪得叫他害怕,暴风骤雨一样凶狠,怎么叫怎么喊权持季都不管不顾,大有一种要把自己和因子虚融为一体的凶戾。
腰突然酸痛了起来。
越画因子虚的恼怒就越盛。
恨不得把笔扔到权持季的脸上,只可惜,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现在的权持季在因子虚面前笑眯眯的,还托着腮帮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手指扒拉着因子虚垂到眉心的刘海,合计道:“我该给你梳个头发,用珊瑚雕的钗子别好,在凉都的时候,我就想给你买一只钗子了,原来说待找到许沉今的尸体,我就给你送一份大礼。珊瑚钗子早就买好了,拿我的玉佩典当了才够。那时我就觉得你好白,不过没有什么血色,又不干净。”
“就该用艳红的东西衬托才相配,把身子洗干净。”
因子虚:“……”
不会说话可以不说的,有谁这个时候还能说因子虚以前不干净的。
因子虚这个人被骂得多了,早就已经习惯了,也不来争辩了。
抬了眼睛,面无表情地看着权持季的脸,仔细观察,要是毫无波澜看着,不带主观个人色彩的话,权持季这家伙的长相确实是因子虚会感兴趣的好看。
在因子虚还没有流放的时候,许府里面的美人比艳所里面还要花团锦簇,若是有其貌不扬的,那就更要小心,这人能不靠外貌还得了许沉今的青眼,该是有大的本事。
权持季这张脸和身段,比因子虚以前府里的那些莺儿燕儿都要好看,若是能控制住满眼的野心,该多招小姑娘喜欢。
落了笔,先画的是权持季的眉毛,斜飞入鬓。
然后是眼睛,瞳孔幽深,好似点漆。
到了鼻子,鼻梁高挺,笔尖精致,但是凌厉的线条让权持季这张脸都显得凉薄了起来。
最后是嘴唇,上唇比下唇要薄得多,吮吸时很用力。
因子虚莫名其妙想到了一个词:“销/魂”。
想到这里,因子虚不禁笔尖一抖,吓了一跳,难以置信:竟然,真的被权持季勾到了。
好不容易思绪平缓,因子虚抚平了自己的小鹿乱撞,反而咬牙切齿了起来,他和权持季的关系,不过是利用罢了,因子虚可没有忘记自己的狗命三番五次被权持季拿捏的痛苦。